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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對手。
我收起私心雜念,長劍一橫,做了個貴族決鬥前標準的行禮動作,恭身道:“請!”
這一刻,所有恩怨都被拋到腦後,我只是一名純粹的鬥士,只為決鬥而活。內息運轉得越來越流暢,心態極為平和,便在此時,不用作任何的努力,四周所有人的神情與狀態都已盡在掌握。想不到剛才費盡心機亦用不出的“心眼”此刻卻無比自然地使了出來。
看來只有當心若止水的時候才能用出心眼來,我恍然大悟,這門功夫原來還與心態有關,難怪我剛才刻意使用時沒有半點效果,若不是今天身處死地,只怕我一輩子也悟不出來。若能早點領悟出這門功夫就好了,現在有些太遲——對被處於重重圍困的我來說,它已沒有太大的用處。
保持寧靜的心態,我的手一抖,劍身振動,幻出萬千劍影。摸不清這虛虛實實的招式,那男子眉頭深鎖,擺出防守姿勢,小心翼翼地向後退了半步。
他這半步大為失策,論招式,他絕不是我的對手,想找出劍法中的破綻,那只是痴人說夢罷了。他最好也是惟一的辦法就是憑著遠勝於我的力量與速度極力搶攻,將我牢牢壓制,不給我發揮巧妙招式的機會。但由於他見我數次以強大的力量破開牆壁,致使他以為我力量強於他,判斷失誤下,這才做出了完全錯誤的選擇。
高手過招,若不是差距太大,一絲小小的失誤往往就決定了全域性成敗,更不要說是事關大局的決策了,他在戰略上的錯誤決定了他在這一戰上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現在我已經給他打上了失敗者的標籤。
狂喝一聲,我大步衝了過去,手中長劍暴風驟雨般向他招呼,根本不給他半點還手的機會。他極力防守,長劍以比我快上數倍的速度在身體四周拉出一條條銀色的亮線,交織成密不透風的劍網。
當然,密不透風只是他的看法,在我眼中這劍網雖嚴密但絕不是無法攻破,這一切,都因為有了“心眼”,以前,我執行內力時,只可以提高自己的敏銳度,看清許多快到自己難以看清的動作,而在“心眼”的強大的作用下,我不僅僅只是看清了對手的動作,而是更進一步地將對方長劍的速度、方位、角度、取向、乃至其劍身輕微的變化以及衣裳下大到手臂的伸屈小到肌纖維細小的顫動都一一盡收“眼”底,輔以我對世間招式無比深刻的理解,對手那靈動自如的招式立即成為呆板而遲滯的一塊塊組合物,它們的結合點便是被看出的運轉不靈之處。
我自己都未想到目前的我居然能到達這一步,“心眼”和我高深的武學境界相結合,使我的實力在力量不作任何突破的情況下提高了至少二個檔次,加上對手保守的戰術讓我可以從容地發揮出自己全部的攻擊力,若我有足夠的力量和速度,隨時隨地都可輕易地一招斃敵,就算是現在的我,依然可以從中找不出少可以利用的破綻。
於是,在那群手下的目瞪口呆中,他們心目中幾乎不可戰勝的首領被我並不快更不精妙的招式殺得節節敗退,看他左支右絀的樣子,他們不由自主地擔心他能不能撐不過下一招。
這一刻,在最危險的境地中,那男子的強大的實力表露無遺,他雖是命懸一線,但這一線就成了他防守的底線,任我左衝右擊,長劍總無法再前進一寸,這一寸,也就決定了他雖輕傷不斷,卻終不至於就此送命。
我一邊與他戰鬥,一邊感慨,論力量,他要勝過艾塔,論速度,他幾可直追美蓮達,而且他的招式顯然經過生與死的錘鍊,一招一式雖不美觀,但簡潔明瞭,刺、劈、砍、撩……皆沒有半點多餘,這讓他的招式較美蓮達更具殺傷力,若不是遇到我這樣的招式高手,以他這種強悍的戰風,就算遇到比他高明的對手也不會如現在般全無還手之力。即使是我,若沒有剛練成的“心眼”的幫助,只怕也無法取勝吧。
看著對手苦苦支撐著一步步往後退,我之前決定的放過他的想法湧上心頭,既然要放過他,何不做得漂亮一點,不必讓他在手下面前丟臉吧!
想不到會有這種想法,我都覺得好笑,自己都快死了,還考慮為別人考慮那麼多幹什麼?何況他還是對手?話雖這麼說,我還是慢慢將注意力從戰鬥中轉移出來,怎麼樣才能讓他體面地下臺呢?我眉頭緊鎖。
突然,我發現了一個讓我驚喜的現實,在我與那男子決鬥的過程中,由於他的步步後退,他的手下自然地讓出了一條通道,現在的我,離脫離包圍圈不過一步之遙。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看來,我還可以不用死……
在我胡思亂想之際,手上的攻勢自然地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