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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像楚沐雲一般有失而復得的喜極而泣,因為在他的心底深處,從未懷疑過自己二哥的為人。
“雲兒,在這茫茫無盡的黑夜中,若是沒有月光與星辰的指引,你是否看得清前路……”
楚寒仰頭望著遙遠的星空,言語中帶著困境與茫然。
若有所思的楚沐雲也仰頭眺望,寒夜雖涼,夜空卻真的很美,那點點的星光彷彿照進了他的心路:“前路黑暗!但云兒相信,只要看清腳下路順意而行,再無邊的黑夜,終有被步履牽引而出全景的一刻!”
楚寒露出寬慰而心明神淨的笑容,他釋然了心事,騰著霜雪離去……
“雲兒長大了,眼界心境比三叔闊遠多了……青雲令選拔賽之後,三叔在皇城等你,你與慕容雲裳的婚事也是時候有所交代了……”
楚沐雲孤身一人佇立在夜色下飛舞的霜花中,他緊握著楚寒留下的儲物倉鏈,遙望著那漸漸向著皇城方向遠去的潔白的霜花,眼中的神色愈發的堅定:“為了尋找父親的下落,強者之路,再也沒有什麼能夠阻止雲兒的腳步!”
“慕容雲裳……”
……
楚寒走了,他悄然間返回了皇城,就如同悄然間出現在窟寒山鎮一樣。
他的身份有些敏感,窟寒山鎮這所小院中被宗族驅逐的人,身份也很敏感。所以他每一次前來都小心翼翼地避過宗族高手甚至是樓蘭皇的耳目,這麼做會減少當年災難重現的機率。
而丹會的柳韓棠長老不同,因為沒人願意去得罪一個儒家神魂力強大而且還精通煉丹術的強者,更何況那皇城中的丹會也並非樓蘭皇室能夠掌控的勢力。
因此,柳長老的存在讓楚寒走的很是放心。
楚沐雲迎著星光回了小院,大伯楚煙已經代替大哥楚沐雷守在院中,他上前問安與大伯聊了片刻後便回了自己的房中。
皎潔的月色透過窗臺灑落,房中像是籠罩了一層薄薄的銀紗。
楚沐雲沒有點燈,任憑銀紗驅散將自己吞噬的黑暗,沐浴在寒冷的月光下,他握著那把不明來歷的劍柄怔怔出神了好久。
不知為何,這質地若幽藍寶石般的劍眼內的微涼火焰光澤,今夜跳動地極為的頻繁,像是欲掙脫劍眼的束縛博得自由一樣急切。
楚沐雲心想,莫不是自己心中的恨意所產生的心魔隨著父親的幻象而開解,導致這劍眼無法再汲取心脈處黑色的心魔氣息,才會如此暴躁不安?
正自冥想著,下一剎,那劍柄所發生的變化讓他的目光徹底呆滯。
他看的很清楚,那跳動的火焰光澤激射而出九道幽藍卻寒冷的細微光束赫然間衝破了那藍寶石般的劍眼,猶如九根撐破空間的微小天柱在虛空中衍化了一幅氤氳的鏡面。
那鏡面中有數不清的一絲絲神秘符文羅網交織著,像是一種獨特的規則秩序在支撐著它的形成,而那劍眼中的火焰光澤也開始漸漸安靜下來,如若沉睡。
“這是……”
楚沐雲詫異,眼前的氤氳鏡面中竟然浮現了一道自己的身影,一模一樣的身影。
那是七年前在皇城宗族內第一次喚靈時的場景,骨靈碑爆碎,一道道熟悉的身影與難以忘懷的笑容,竟然重新映在眼前。
那幻境影像繼續演繹著,他看到了自己的修為以一種悍然之姿達到紋靈境,然後是被驅逐出宗族,在窟寒山鎮的第一場戰鬥,第一次被羞辱,第一次發狂……那一夜骨靈碑再次爆碎,第一次參加族比戰勝楚連城,他所經歷的種種如同記憶在眼前回放。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好像是未來穿越了時空的限制回到過去,自己親眼見證自己的旅途。
這種感覺也很恐怖,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詭異起來。
現實中的他成為了時間的看客,屏著呼吸凝視幻境中的主角,自己眼中的自己很透徹,他忽然覺得,只要心存記憶即便看不清腳下,也終有夜盡天明的時刻。
“鬥戰術?”
那幻境的影像依舊在不停地回放著,這十五年的經歷演繹而過後,鏡面中的自己竟然手握長劍,腳踏七星,劍光與星光交融,一式式熟悉的鬥戰術施展開來。
《倒步七星術》斗轉星移,繁奧的星路隨著步伐的踏出逐漸脫離七星,織就一片星辰的羅網禁錮對手……《滄海月明劍術》由平靜轉變得聲勢浩蕩,那般氣勢恢宏甚至絲毫不輸於楚連城的驚濤拍岸勢。
這兩部鬥戰術在幻影的詮釋中幾乎無懈可擊地趨向於完美,楚沐雲還未來得及抒發心中的震撼時,那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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