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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露出一根根足足有拇指般粗細的妖獸鬍鬚,接著是堅硬的獸角,芭蕉扇般的大耳,不是兩隻,而是九隻大耳如同瀑布一般傾瀉著水流,還有那透著血腥的獠牙……妖獸的身軀很長,鱗片扭曲著像是一條水莽,它只露出半個身軀,就已經與幾人腳下的古樹一般高低了。它那雙碧色的瞳孔,詭異的望著眾人,它在撕裂般的吼著,顯得很是憤怒。
“這好像是九耳莽妖!”楚沐雲想起曾在術學典籍中看到過關於妖獸一類的篇幅,暗想道。
“這隻妖獸,看它的實力恐怕足以吞下洗靈境術者了,怎麼辦?”臧家有位少年愕然道。
“姐姐,我們趕緊走吧……它好像很恐怖!”慕容月也是急切地喊道。
九耳莽妖從水中探出一隻巨爪,掀起巨浪,只見盤口粗細的水柱猶如虯龍向著長孫鴻轟去。
長孫鴻面色一變,身影裹在靈力中陡射而出,驚險地躲過了一劫。
而那碧綠的水柱轟在長孫鴻落腳的古樹之上,頓時無數綠葉崩碎散落八方,而那古樹的軀幹卻沒有折斷,它像是瞬間被抽乾了樹幹記憶體留的水分,轉眼便是枯死,所有的樹枝化作塵燼,恐怖如斯。
一向自負狂妄的長孫鴻,終於露出了異色。
殺機凜凜的他運轉天地靈力,一邊雙手結印,一邊叫喊道:“幾位,這九耳莽妖的實力遠在我等之上,若是不聯手將其斬殺的話,那無根之果可就真與我等無緣了!”
長孫鴻祭出靈印,施展出修級高階的鬥戰術,一指點出,金光大勝,彷彿金身的靈指牽引著洶湧的靈力,向著九耳莽妖的頭顱點去。
楚沐雲三人彼此相視,也都達成了一致的意見。這隻九耳莽妖雖然足以吞下洗靈境的術者,實力恐怖,但它始終都是一隻妖獸,靈智比起同等實力的靈獸遠有不足。四人聯手的話,會有很大的勝算能夠將其斬殺。
九耳莽妖的嚎聲尖銳刺耳,將周遭潛伏的妖獸驚得落荒而逃,慕容月等人也是緊緊捂著雙耳,痛苦不堪,他們繼續後退,退到餘波無法到達的地方。
長孫鴻的金光巨指點到,莽妖張開血盆大口噴出妖莽毒液,密如劍雨,沾衣即腐。
與此同時,臧花語騰身縱起,他探出手掌以靈力為墨,呼吸間便是勾勒出一幅神紋花朵,他屈指一彈,神紋繚繞下花瓣漫天,只見一根根刺眼的花刺突破漸起的水幕,刺入莽妖的巴掌大的鱗片當中。
九耳莽妖鱗片堅韌無比,尋常冷兵器根本難傷分毫,但每一枚鱗片之間卻是有著紋路,有紋路便會有縫隙,臧花語便是看透這一點,將近百根花刺打入莽妖鱗片之內。
被花刺刺痛的尖銳感覺,讓九耳莽妖接近狂暴。它猛然探出兩隻粘粘著毒液的巨爪,舞動著腥臭的狂風向著臧花語合掌拍去。
而在莽妖的左側身處,楚沐雲周身的劍道符文形成了一堵透明的符牆,他出劍祭出一柄巨大的靈力劍體,破地而出,那靈力劍體的劍柄處拴著兩條靈力鎖連結連著大地,在楚沐雲結印後,巨劍劃破地面,分開湖水,橫空貫穿而去。
深陷危境的臧花語眼看著那兩隻腥臭,沾滿毒液的妖爪就要將自己拍碎,關鍵時刻,只見眼前劃過一道刺眼之極的劍光,旋即狂躁的劍風從而邊呼嘯而過,只聽見一聲慘烈淒厲的莽妖吼聲,當他睜開眼時,那兩隻噁心的妖爪已被斬斷橫空。
他略有感激的望了望楚沐雲一眼,點了點頭。
“小心!”楚沐雲驚呼道。
在莽妖巨爪被斬斷的一霎,那斷枝處赫然激射出可怕的毒液,眼看就要將臧花語湮沒其中。此時,右側的慕容羅衣白裙飄舞化作一縷清風,周身被一種奇特的劍氣籠罩,像是香蓮一般捲起臧花語向後撤去。那如暴雨般的毒液打落在護體劍氣之上,竟然難以腐蝕分毫。
一時間遭受四人圍攻的九耳莽妖,對於接連從不同方向的攻擊難以應接。痛失雙爪的它,從湖水中又探出一段長滿鱗甲的軀體,它的尾巴在水中攪動著,這潭不小的湖水在左右晃動,掀起浪潮打溼著岸邊,那長長的莽蛇軀體閃電般縱起,足有一人大小的血口,露出劍林般的獠牙向著慕容羅衣二人撲去。
慕容羅衣俏顏從容,她手中的劍發出強盛的劍意,劍鳴聲震耳像是在呼喚著,只見遠處眾人手中冷兵器開始產生共鳴,倏地離手而出,隨著她劍意的凝聚在空中結成一個小型劍陣。
一時間劍光熾盛,慕容羅衣單手結印,劍陣迎著九耳莽妖的頭顱刺去。
遙望慕容羅衣的手段,楚沐雲心中升起了不小的波瀾,這般純粹的劍意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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