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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問過。

Thor的頭更痛了，他拼命迴避扭曲的現實，在這一刻爭先恐後的湧向他的大腦，現在他認知的他和Loki不過是他的臆想。

他忘了騎馬，也忘了召喚雷神之錘，他就這樣用雙腳跑向Loki，就像上次一樣，他依然沒有勇氣推門進去，第二次他靠著門坐下，靜靜地聽著屋裡面的聲音。

Loki在寫什麼，門裡面傳來細微的沙沙聲音，Loki最愛的那隻鵝毛筆劃過粗糙的紙面的聲音。

孩子就要出世了，Loki在給孩子起名字，或許他應該叫做Fenris，紀念死去的Fandral和他最愛的媽媽。

Thor就靠在門上，Loki卻不知道從哪裡出來了，這是他第一次看見Loki大大的肚子，成長之後的孩子讓Loki又很大的負擔，他走路的時候小心地扶著肚子，笑著看著他。

Loki就在他眼前，扶著肚子，艱難地跪下身來，握著他的手腕讓他整個手掌都貼在凸起的肚子上，他甚至感覺得到Loki面板的溫度。同時，Thor感到Loki腹中的胎兒輕輕地動了一下，然後又一下。

Thor激動地落淚，模糊著眼睛看著Loki，他起身擁抱Loki，擁抱的不過是虛無的空氣。

陽光已經沒有來時的溫暖，橘黃色的光照在老舊的門上，他在這裡待著好久好久，也睡了好久好久，夢了一個美好的現在。

在他敲響木門的之前，Loki開了門。

“新婚快樂，brother。”Loki的身形依舊，但是走路時很費力。

Thor想要靠近，Loki卻快一步退開了，“哥哥，你的婚禮，你快遲到了。”

“Loki，我不回去了，現在阿斯嘉德安全了，我們一起走，現在就走，九界再怎麼樣都跟我們沒關係了，Loki、、、”Thor赤紅著雙眼，顫抖著握住Loki的手。

Loki的魔法幻影散去，眼前的Loki蒼白又瘦弱，Loki打斷了他的話，“Thor，你當初妥協就是害怕我們死去，你憑什麼會以為我現在這個樣子就可以平安離開這裡，我現在甚至連路都沒辦法走！”

Loki的語氣中帶著不可忽視的肯定，“回去參加你的婚禮吧，如果你現在還不回去，我們會死得更快。”

“Loki，對不起。”

“我說過，你從來不欠我什麼！”而我卻欠你們很多很多。

Thor轉身依然還是走向了婚禮的禮堂。

而Loki，因為越來越猛烈又頻繁的陣痛蜷縮在冰涼的地板上。上一個夜晚，胎動就越來越頻繁，孩子怕是要提早出世了。

連續兩次的使用魔法幾乎耗盡了他的心力，他扶著桌子站起來，移到床邊躺了下來。

等到Thor走回到英靈殿時，長老和他的父親等在了那裡，Odin依然蒼老，儘管他休息了很久，金宮裡全是過來觀禮的阿薩族人，四周都是笑臉，慶祝他們的新王成婚。

這是宣佈婚訊以來Thor第一次見到Sif，她脫下了鎧甲，穿上了華麗的禮服，戴上了墨綠色的頭紗。

Loki躺在床上，解開了衣褲，準備生產。劇烈的腹痛讓他咬破了嘴唇，嚐到了血腥的味道，保護胎兒的羊水飛快地流失，胎兒的動作越來與微弱，濃重的血腥味迅速的瀰漫了整個房間。

Thor和Sif並肩站在大廳的之後中央，在所有阿薩英靈的面前，在所有守護這片土地的星星面前結下婚約。

“Sif，你願意嫁給阿薩的新王，做他的妻子，陪伴他一生，不離不棄，幫助他保護阿斯嘉德和九界嗎？”Sif看著Thor，“我願意。”長老遞上婚約書，女武神簽下了自己的名字，Sif站在Thor右邊，Thor看不見她劃過臉頰的淚水。

孩子已經不再動作了，身下的鮮血染紅了整個床單，Loki筋疲力盡了，或許孩子真的會死在這個晚上。Loki拿起床頭櫃上的小刀，剖開了自己的腹部，隔著層層皮肉和殷紅的鮮血，他終於看見了這個住在他腹中兩百多天的孩子，他那麼小那麼瘦弱就蜷縮在那裡，隱約可以看見心臟的部位一起一伏。

Loki抱出了這個沾滿了他的血的孩子，一根臍帶連線著他和孩子，這也是他們之間唯一的聯絡了，Loki一隻手抱著嬰兒，一隻手拿著刀，割斷了他們之間唯一的聯絡。

“Thor，你願意娶阿薩的女武神，做她的丈夫，陪伴她一生不離不棄，一起保護保護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