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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懈怠,火山堡營地每日都進行早煉。他們需要翻山越嶺,徒步穿行在溝壑林間,往返跑上近十公里行程才告結束。阿萊斯分隊共有近二十名文職人員,有科學家,語言學家,工程師,機械師,政要,甚至商人,在地球人類顯赫一時的人中,唯獨沒有影視歌體四類明星登陸,曾經風光無限的明星們,只獲得了極少極少的加入艦隊的名額,而登陸機率則為零。嚴酷的登陸生活還沒有他們表演的舞臺。大概,生存永遠都重於娛樂。這些非軍事但是攜帶武裝的文職人,都自願加入了早煉的行列,只是時間和強度沒有軍人那樣的限制,可以隨他們各自身體和心情狀況而任意改變。
山中的日子是清寂的,這種清寂卻又暗藏著一分不安和期盼。整整二十多個阿喜日過去,西番國(即巴拉比王國)那邊絲毫沒有動靜,彷彿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在他們的國土上,出現了令人驚訝的外星生物。
是否,西番國被天外來客輕而易舉奪取了火山堡的威風嚇破了膽,不敢輕舉妄動,或者,他們本不把地球人的所作所為當作一回事,因為他們的國土太寬,而人口過少,被佔領一塊無關緊要的山嶺野地,不足以讓他們興師動眾,再或者,西番國正在醞釀著一場規模空前的抗擊外來入侵者的戰爭,因為舉動巨大,所以準備日長。
究竟是什麼原因呢?喬尼·阿萊斯上校決定弄個清楚,主動出擊,免得暗中被西番國算計了還矇在鼓裡。同時,上校也為城堡中軍人們表現出的不耐煩心懷擔憂。
沒事的時候,精力過剩的軍人們最喜歡對著岩石和巨木,用鐳射槍燒蝕著雕刻著玩。他們魯莽的行動使炎熱的密林中不時會竄起一股青煙。
也有好靜的那類人,刨平幾塊木板拼接成棋盤,自做了幾副國際象棋,閒著的時候王后國王較量一番。旁邊也有觀棋不語的,更有叫嚷的噓哨的,所以常常弄得一場棋局混亂不堪,那場景倒更象中國象棋在街頭巷尾茶館酒鋪裡的熱鬧對抗,下棋的棋主常被旁觀的人左右著頭腦,而弄得莫衷一是,昏招連連。
有個虔誠的基督教徒想讓軍人進行祈禱,來平靜那顆****動的心,他的提議被阿萊斯上校和同樣做事幹脆的顧問傅立葉·伽羅瓦博士斷然拒絕。他們認為,用一種單一的信仰來統一眾多的靈魂,是不合時宜的,反而容易引起隔閡和對立。
酒類在城堡的地窖中儲藏著不少,但是斷然不敢發放出來飲用,除非是隔上幾天,每人定量的飲儘自己有限的那份。
於是,精壯漢子們的體勁,更多的發洩在較量手勁中,拿對手的手腕當作運動器械。可是沒過多久,彼此之間誰誰力氣怎樣也清楚了,更掃興的是,他們找不到可以打賭的物品來猜測輸贏結果,自然興趣大減。
後面幾件事,阿萊斯上校尚且任其行事,但是拿著鐳射槍沒事到處刻劃,有一次差點惹起了山林大火,有一次則不幸放縱了方向,將對面山中一個巡邏隊員射傷了,真是危險萬分。於是,上校對隊中下了禁令,嚴禁再用鐳射槍對樹木山岩燒刻。
體格健壯的軍人一點一點的旺盛精力,便開始亂竄起來,尋找著突破口,象地幔中的高壓熔岩流,不斷衝撞著擠壓地殼,力圖從最薄弱的地方擠出一個縫隙來,噴射而出,於是火山便要爆發了。阿萊斯上校擔憂的,正是這個。
星光燦爛之時,第二分隊即阿萊斯分隊會議在收拾乾淨的餐桌邊進行,會議上特意開啟了幾瓶酒,作為一種顯示輕鬆和融洽氣氛的儀式。這種城堡地窖內儲藏的酒,香味濃郁,用野嶺中一種小型多汁水果釀成,酒精度卻低,比不上烈酒,和白蘭地相差無幾,呈淡綠色,其味道比起那種琥珀般金黃色,在荷蘭語中稱作“燒焦的葡萄酒”的白蘭地來,也是毫不遜色,雖然呈淡綠色,一樣的晶瑩剔透,高貴典雅。
拉耶維奇·聶莫夫中校把它戲稱為“摻了伏特加的雪碧”,但是中校舍不得象喝啤酒那樣大口大口的牛飲,只有那麼一點啊。他欲罷不能,欲吞還留的奇怪表情引起了與會人員的一致訕笑。思維敏捷的加羅瓦博士戲稱,俄羅斯大熊抓住了兩隻小蜜蜂,欲嚐鮮時也就是這個模樣。
與會的人包括全部的支隊長和副隊長,通訊官和首席顧問。他們各自一方圍著餐桌,或靠或倚,神態怡然,簡直就象一群貴族顯要,在一座古舊,卻堅固,恬靜的歐洲城堡中度假一樣。
八支油燭環繞著餐室牆體而佈置,掛在牆上。正八方形餐桌,這是一張每邊長都超過一米的寬大餐桌,中間還立著一支碩大明亮的油燭。燭架用阿喜星上特有的質地細膩堅硬,如黃花梨一般的木材,精工製作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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