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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營地一帶雜亂無章的呈現在上校眼前,阿萊斯努力的觀察著,搜尋著雜亂現象下顯露的蛛絲馬跡,判斷拉基姆和路德教授可能經常去的地方,又算計著目前他們可能離開的路程,再回憶著基地周圍幾十公里內,能夠隱蔽下一大堆器材而不被輕易察覺異常的地點,終於,阿萊斯上校眉頭舒展開了。
月球車開起來時,象地球海灘上的細沙一樣的月塵被攪動翻騰,但是沒有空氣的託浮,很快就回落月面。不夠平坦的地方,快速的月球車一碰月面就騰起來,如騰雲駕霧一樣飄飛,真是一種奇妙的體驗。阿萊斯上校欣奮的心情難以壓制,不停的與基地中心,和羅德曼中尉聯絡著。
“我們很快就找到狼的窩了。”
比尼·拉基姆操縱著微型機械手接好了電線,當一切完成後他象帶著拳套的拳擊手捶了一下發電機,確信只要控制訊號一發,並聯的鍶…90核電池就能接通開關,變頻振動器就會不可阻擋的顫抖,這是撒旦的顫抖,然後——不會用多久——地動山搖——基地地下中心崩裂,那時刻,他心裡定會比本·拉登看見雙子樓轟然墜塌,煙塵瀰漫,還要舒暢,因為基地中心會變成一座可怕的墳墓,埋葬的是全世界各國擁來的精英。
殺戮過甚嗎?不,這裡沒有無辜者,他們接受敵人的邀請就是敵人的朋友,也就是敵人,對待兇惡的恃強凌弱的敵人,必以堅強不屈,視死如歸來對抗。駕著一噸TNT汽車炸彈衝向IAEA總幹事長芭芭拉女士的座車,使三個IAEA強硬派人士就此殞命,完成這件壯舉的人就是他的同父異母兄弟,他駕駛著黑色加長型卡迪拉克,在誰也意料不到的情況下完成了使命。就是國際原子能機構的非政治人士,所謂正義而不帶偏見的,竟然也加入到類似於敵人的行列中去了。所以,他決不濫施同情心。對待敵人的殘忍,就是對正義的維護。
拉基姆冷酷的一笑,仇恨的血沸騰了這麼久,終於要迸發了。當他們兄弟倆拒絕身為巴士拉散班阿訇的父親的勸導,拒絕象他所說那樣應該認真去研讀《古蘭經》和聖訓,而不是憑著一腔憤憤不平之氣橫衝亂撞時,那時的仇恨就積聚得已經使他們寢食難安了。長久積壓的悲憤情緒不斷湧動,激勵著熱血青年急欲成就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
最後,比尼·拉基姆,以及兄弟們,他們不惜與溫善近乎懦弱的父親決裂,只有堅守原始教義的散班阿訇的長子,拉基姆年紀最大的長兄,先是考託福,然後出國留學,最後作了一家保險公司在國外的地區代理,沒有追隨義憤填膺的弟兄們,幾乎也失去了與他們的聯絡。
電池組安放在小型環形山中,電線許久以前就著手敷設,如今這條致命的眼鏡蛇靜靜的埋藏在厚厚的月塵之下。靜海雖說是平原,隕石坑卻隨處可見,這座環形山就是一個直徑不到兩百米的隕石坑,因此從遠處看去,誰也難以想象的到這裡暗藏著殺人武器。由於沒有水和大氣的侵蝕作用,月面上的每一道車轍,每一個腳印,都可以保留得異常久遠,因此基地四周幾十公里範圍內轍印零亂,拉基姆一點也不擔心有人會發現這裡他留下的印跡。他擔心的是路授教授被基地緊急召回是不是因為秘密已經暴露,真那樣的話,他毫不在乎路德的生死,立即就要啟動電池開關了。
原先他與路德教授找個藉口溜出基地,搬運完最後一組電池,安裝妥當後,是準備一齊奔往食物基地,靜候捷音的,隨知路德教授被緊急召回,而且他還不得不送教授回基地中心,耽擱了許多時間。非常幸運,自己竟然能夠未入基地中心及時地又溜出來。事到如今,路德教授只能寄希望於安拉的保佑了,不過安拉的信徒從來就是不吝惜生命的,他們將成為英雄,如果需要,他們願意成為烈士。
接連不斷一系列的體力勞動使拉基姆略感疲乏,他靠著自制月球車休息了一會兒,不久前他接到基地中心的通知,說臨時會議室的音像傳輸系統有點問題,要他立即趕回檢修,拉基姆找了個藉口,聲稱IRI營地的網狀雷達天線的旋轉電機溫度偏高,他正在檢修,不過他會在一小時後趕回基地中心,那樣也不會耽誤事兒。當他聽路德教授說基地中心詢問他深井位置圖時,明白基地已經懷疑自己了,那又怎麼樣呢,位置圖資料早就在一個適當的時機中毀掉了,路德教授肯定會按自己的指示回基地敘述時將深井位置調過方向,基地中心的人僅僅出去搜尋深井就夠忙乎一陣了。從啟動振動到引起月震,根據以往的實驗,只需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一切已經掌握在手中。
死亡!死亡!死亡!讓一切在顫動中毀滅吧。拉基姆不禁有些憋住了通氣般的激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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