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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看到事情陷入僵局,多數贊成響應,少數卻明確反對,而且反對者居然來自於穆姆託上校自己的分隊,分隊高階顧問,被艦隊總部委派類似於參謀長一職的丹尼·埃芬博格不得不再次出來打圓場。他前身是瑞典皇家科學院院長,圓滑周到,察人知微恰是他的長處。
他說:“中尉對上校有些不滿,看出來了,我們可以忘卻這些的。沒有寬恕,就沒有未來。要知道我們現在代表著地球文明,而不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或一種信仰,當然要互相相容,相容共濟,切忌彼此對抗,相互拆臺,導致變生肘腋間。尤其不能抗上不尊,違令不從。”
“顧問先生,我可以說話嗎?”先前那個中尉問。
“當然可以,這是你的權利,但是請遵守規則。”
“為什麼上校一直隱瞞和欺騙我們,他原來是安拉的信徒。”
“不可以嗎?”“怎麼不可以,當然可以,如果他前後一致的話。我說的是以前上校總是以基督信徒的面目出現的?他是什麼居心?宗教間諜。”
“呵呵,真是一個新鮮的名詞。稍安勿躁。時過境遷,一個人難道不可以改變信仰麼?在飛行太空的十年中,什麼信念不會改變。穆姆託上校不是公開了他的信仰,並且仍然尊重各位的信仰麼。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中尉終於無言以對。
丹尼·埃芬博格院長和中尉的這番對話,釋去了許多人心裡的疑問,牴觸情緒如冰雪消融。看看情況緩解,院長又繼續說:
“我當然理解大家對自己用物的情愫,敝帚自珍嘛。辭舊迎新可也正是我們遠赴巴納德星系的來由。仔細想想,與我們已經丟失和放棄的東西相比,還有什麼捨不得的。我承諾,你們的每一件物品都將用兩千萬畫素的數碼相機拍照並儲存下來。將來償還與你們的,將會無比神似,和形似。你就只當自己的心頭之物到阿喜人的營盤裡去旅遊了一轉好了。如果籌不齊贖金,我們只有立即攻打阿喜人,但是知敵甚少,敵情不明,根本沒有必勝的把握。我們初來乍到,對這個地方的任何情況都不太瞭解。因此,你們的捐出將不僅是解救穆姆託上校,也是將解救你們自己於戰爭和危險的邊緣。”
“拿去吧,都拿去,只要遠離該死的戰爭。”一箇中校嘟噥著捐出了他的純金菸斗,他已經十年沒有找到菸絲了。
“我們不懼怕戰爭。”立即有許多人反駁這位中校,“只是為了上校。”
“需要多少?”有人問道。
“當然越多越好。尚且不瞭解阿喜人的胃口。”埃芬博格院長這樣說。
一大堆黃金飾件堆放在一塊輕薄的軍用帆布上。誰也不知這些一米見方的綠色軍用帆布將會派上什麼用場,只覺得它可能有用,而且奈米材料的質地,非常輕軟,帶上它費不了多少勁,就隨登陸飛船帶來了。
在所有的黃金物件中,其中有一些是金幣,它們作為紀念某一件重要的大事或人物而發行,比較早的年代裡,曾經也是可以當作貨幣來流通的。24K,18K甚至8K的金件都有,粗略計算一下,全部以赤金換算的話,也該有七八千克了。看起來,似乎能夠做一件事情了。
天色已暗,從天象看,還似乎要下雨。羅貝爾上校等人商議明天再著手去送黃金換人。衛星定位跟蹤器能夠分辯出實際兩三米的距離,從顯示屏上的資料看,穆姆託上校他們三人應該在一起,而且在移動,而且移動的範圍還比較大。
難道上校等人並沒有被拘押,他們是自由的?
羅貝爾,密羅辛,還有以聰明周全見長的埃芬博格院長,以及三個副支隊長,都弄不清這到底意味著什麼。不過這種情況肯定比其它任何的情況都顯得要好,畢竟穆姆託上校還在活動呀,自由的活動。
當晨曦透過森林斜著照在各頂帳篷上時,用不著林中各類鳥來唱一段起床曲,分隊的人紛紛都起來了。這是第一分隊在阿喜星上的第一個早晨,心中有所掛念有所期待的人,不會貪睡懶覺。
帳篷上還往下滴著昨夜下的一場小雨的雨水。早晨的一絲清涼,很快就會消失,代之而來的赤道上的炎熱。趁此時機,營地選派了兩名中尉和一個少校,領隊的是穆姆託上校的密友安德魯·卡洛尼少校,送黃金到阿喜人營地去。
十多個全副武裝的接應人員尾隨於後,相距千米左右。鐳射槍,手雷,匕首,每人皆備的短距通訊器,迷彩服。前面三人沒有在臉上塗上綠色油彩,跟在後面的人卻人人一個大花臉。千米,在叢林裡,這麼長的一段距離,對於阿喜人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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