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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那樣,那是他的宿命。」女艦長冷冷道,「你們帝國不缺乏像你這樣不畏死計程車兵,我想南卓上校一定也會樂意奉陪。」
沉默地靜立在那裡,澈蘇的心狂跳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他們居然不接受自己的條件,即使看著他們的人血流滿地,也不肯妥協!
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和判斷,隱約已成一個死局。
他當然不想死,可是束手就擒的話,他自己的下場……細細的汗水在鬢角留下,他的心侵入了冰水一樣。
還有最後一條路。
悄無聲息再劃偏一點,挑斷南卓的頸動脈,殺了手下的這個男人。
只要他死了,就在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去過的南蘇星上的秘密。就算被俘,也不會被聯邦人逼供,不會陷自己於死地。……
「我給你十秒鐘考慮。」下方嬌俏的女艦長神色冷峻,完全不估計南卓瘋狂流淌的失血狀態,慢條斯理地掏出腰間配槍,不見瞄準,紅點已經漫不經心地對準了南卓的胸口。「他失血這麼重,已經快不行了,假如你再拖,我不妨先送他一程。」
澈蘇控制下的南卓,一直站得筆直。洶湧的失血也沒有讓他的腿軟下去。並沒有拖鞋,或者……殺死自己。
時間一點點過去,似乎整個艦艇內都陷入了寂靜,只有南卓身上的血,依然在源源不斷流淌,從機甲高處滴落。
「滴答,滴答。」催魂奪命,聲聲敲擊著眾人的心房。
「三……二……一!」俏麗的女艦長神色冷凝,隨著最後一聲讀秒出口,她的手臂已經赫然舉起,以一種決然果斷、迅雷不及掩耳的雷霆之勢,硬生生扣動扳機,沒有任何遲疑,沒再給澈蘇任何機會,一槍擊去!……
「噗!」一聲悶響,熱線槍的紅點灼開一個血洞,瞬間擊中了機架艙門邊的南卓,不是胸口,是左肩。
極短的距離下,熱線槍的威力不僅是洞穿一個人的肩膀,躲在南卓肩膀後的澈蘇,也同時悶哼一聲,肩膀同時被灼熱的雷射洞穿。
血花四濺,兩個人的身影同時踉蹌著,從艙門邊墜落,重重砸在了地上的血窪裡。
「抓住他們!」女艦長冷肅的號令響起。
四周風聲驟起,幾名士兵的身影飛快撲來,在澈蘇的眼角余光中。
一先一後跌落,澈蘇清瘦淡薄的身體正好壓在了南卓身上,他手中的軍刀,始終沒有離開南卓的咽喉。
沒有再理會那瞬間就會撲上來擒拿的敵軍士兵,澈蘇穩穩地持著刀,看向身下的南卓。……割下去,手腕輕抖,一切就都成為秘密。無人知曉,深藏在他一個人心中的秘密。
雖然被持續的失血和最後的槍擊嚴重傷害,可是他身下的聯邦青年,也同樣強悍地保持著神智的清醒。
無言地看著澈蘇,他琥珀色的瞳仁裡,清晰映出澈蘇的影子。沒有求饒,沒有任何言語,他沉靜的目光中,有種澈蘇不明白、也無暇分析的東西。
像是平靜的注視,像是無奈的怔然,又似乎是隱約的悲憫……
就像是,猜到了澈蘇的手,不會真的刺下去。
就像是,已經提前看到了某些命運輪轉下的結局。
靜靜地看著南卓,澈蘇漆黑如墨的清亮眼睛裡,一絲淡淡的苦澀和迷惘浮起。
修長的手指握著那柄鋒利軍刀,寒光隱隱,足可追魂奪命。可他終究還是沒有割下去。
肩頭被高溫灼穿的小洞半是焦糊,半帶血肉模糊。慢慢無力地伏下身子,他肩上滴落的少量鮮血落在了南卓脖頸上,怵目驚心,混在一處……
身後的聯邦士兵已經飛撲而至,迅速分開了澈蘇和南卓。
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拿來了急救箱,訓練有素地開始給南卓包紮止血。另幾名人高馬大的聯邦軍人迅猛拉起澈蘇,將他的雙臂牢牢得捆綁在了身後。
被嚴重擊傷的肩頭洞穿了一個小小的圓形傷口,透過殘破不堪的帝國機甲操控服,一眼可以看見,熱線槍的傷口,正堪堪擊中那個賤民的圓形烙印,原本清晰的身份編號已經被破壞,一片血肉模糊。
舊疤新傷,無聲掩映。
微微閉上了眼睛,澈蘇沒有掙扎,任憑自己的雙臂和前胸被五花大綁起來。確認他已經無力反抗後,才有人從南卓身邊過來,開始為他的傷口做簡單的止血處理。
惱恨這少年對南卓下手兇殘,聯邦士兵處理傷口的手法自然不會多麼輕柔。粗魯的對待中,他們始終沒有聽到這帝國少年的呻吟和呼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