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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倖免。
成大事者,何必在乎蓬蒿人命,但問題在於如何嫁禍?葛浩的心思極為縝密,場面多人殘殺之時,他卻扼守住了上峰的關隘口,並且凝眉思量著後續處理的對策,其實早有一個計策的雛形在他腦中形成,只因破綻稍多,他還要透過偽裝達到。
不得不說,葛浩雖有意氣之爭的衝動,可是對於這種大場面的處理絕對是極佳的掌舵者,以致於葛旺財對他的器重和培養更甚於年長不少的葛臨風,葛臨風深知計劃所需,倒也沒有怨言。
“不要殺這兩人,交給我們四聯舵處理如何?”慕容痕眼見場面失控,不由大聲疾喝說道。眼下,無由女和無緣子是慧嗔大師最有可能傳承《六祖壇經》和五祖血脈文的兩人,殺了他們就等於將那盲僧的**一的佛門正法重新埋入地底了。
葛臨風冷笑道:“你是在搞笑麼?”他說話之時,腳步騰挪如飛,便似無數的燕翎劃過長空,只它還蓄藏著連鎖成鏈條的劍刃,他的長劍輕而薄,行動起來最是利落,殺人封喉全在無聲之間。
無緣子只感受到一片寒光從最為冷冽的位置刺出,綻開成宛轉的花刃,每一瓣都解著旋光,以流影似的穿梭分成一十二式,從喉嚨、前胸、肩胛等多個方位罩落,恰是李虛毅曾在試煉關卡曾用的劍戟合破式中的一招,只是葛臨風的出劍在內元滲透下顯得更為陰狠。
“般若品之幡動緣心!”無緣子能夠成名江湖,絕不是因為他對招式等級的重新劃分,他的佛根上佳,大小乘佛法均有涉獵,對這《六祖壇經》亦是頗有所悟,只這一招用出,他持戒的佛珠便是立馬生色,宛若有氣華從內自斂迸發,是能以點破面的群攻之式。
裴諾之泠然而笑,他的長劍被反震之後立馬撥轉出一道弧光,熨帖著赭色的血腥味,已然是將三十六路紫霞紅染劍法中的一招“血濺四方”使用了出來,自是殺風陣陣,刺勁如喙,大有隔空穿骨的意味。
葛臨風的連環劍深得青塵子的真傳,亦是柔中藏綿地復攻進去,是暗刃刮心的三五式辣手招式,硬是以穩壓不放的姿態擋住了無緣子爆棚式的連續反擊,此招告破,無緣子的空門流露,死期亦將不遠。
然而,一瞬之間奇變跌起,先是被群殺得幾乎狼狽等死的無由女,忽然間使出了挪移分影的陣法,這種陣法便似龍捲風般擴散開來,帶著極尖銳的陀螺旋,中有寒光劍意,竟是以一人衍化的單人劍陣!
它的威力比之歐陽威的“霸王卸甲”那真是高妙不可等同,見物即摧,饒是複姓家族的四人應變及時,也被襲傷了不少地方,尤其是侵衣之處,更綻出點點血光,西門破一個不慎,手指都被削斬了一個,重要的是它的坐困力十足,攻擊力涵蓋全身要處。
慕容痕大為震驚,無由女此刻的戰力是連升了太多等級了,大有武皇級的氣息,若她一開始就用將出來,縱使他身有特等護甲保護,怕也是沒命在此了,一時的劍痕霍霍直撲前胸後背。
可他稍一凝想便發現無由女後力不繼,這等狂亂的奇招頂多只夠用個一兩次,又是放心下來,揮如臂使地呼應其他三人,以極快的速度靠近,並聯結成了赫赫有名的四人合一的血脈大陣,居然奇險無比地捱過了這層逆殺。
無由女從崖石上呼嘯而起的自旋陣法並未停留太多,連番風過,早就碾壓到了葛臨風和裴諾之這邊,它在魂系生死間連擋了兩人的必殺勢,把無緣子極力後拖,恰是虎口奪食般的解圍,還翻手重創了兩人!
偏在此刻,無由女臨時激盪出來的通天劍意垂然如寂,卻原來,她的用招極耗費心力,先天缺陷又是頗多,初成之時還威霸四方,後面就形同雞肋,殺人後會有氣隕神滅的異代之感,便不敢太過使用,聊作同歸於盡的玩命大招!
葛臨風似有所悟地驚詫道:“原來是你,我說涿郡之後便再沒能聽聞你的訊息,不料你倒是躲進了名劍城,哼,有意思。佛宗禪意可以調護萬般氣岔自然是無疑的,但要徹底醫治是不可能的,你既已復仇趙氏,又何必戀念一時,讓我等費神費心呢。”
無由女冷哼一聲,長劍垂持在前,語含忌憚道:“你既然知道我的來歷,就不必學錦龍會的那些蠢蛋前來攔截於我了,犯在我手上的人無一能夠倖免於死!”
葛臨風陰森笑道:“難怪你為了《六祖壇經》和五祖血脈文不惜殺害慧嗔大師呢,只可惜你未能得手,否則也不會如此護著無緣子了,我倒是好奇,你的假面具還能罩住幾時!”
無緣子聽得葛臨風此言,立馬警惕地望向無由女並急問道:“慧嗔大師之死原來是你下得毒手,何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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