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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涼的風午。
寸勁緩緩透出,就像是清澹的煙氣,一縷縷地順著絡線的經緯,上竄,彷彿變戲法一般,恰將原來蜷縮如蟲的珠玉給立了起來,節節上拔,到最後居然成了直線。
偏生唐鴻仍嫌未夠,一團光氣注入其中,這些念珠就像佛珠那般散發出金黃色的耀芒,他口中念念生詞,就像是一個和尚在誦唸經文,瀰漫開端莊肅靜的氣氛。
李虛毅細眼望去,這佛珠竟有四十二顆之多,他曾聽慧嗔解釋過,佛珠代表心境,重重感悟之後,以一心而撩撥數顆,有收攝感嘆之妙,等到持有者達到最為繁密的一百零九顆。
那便真是化禪入佛,性靈如神,武功一道自是隨處可學,學習與通悟能力是常人的十數倍以上,若不是佛家講究心寂,可能外元五大分支還要以它為尊。
卻聽唐鴻在最後似與滿目陽光酬唱說道:“佛界諸天生有一千零八十煩惱,如若煩惱皆是摩尼子,大化而為化,成一少林絕學,並非世傳的七十二絕技,謂之‘婆娑攝神聚’。”
李繼忽然苦笑說道:“看來我此前留力並非是正確選擇呀,哎,雖說我的刀焰流觴,與少林絕技之一的燃木刀法不分高下,但論及凝合力,還是後者略強,失算。”
蓄氣藏空,這念珠就像是被長線釣起,像一杆丈木冉冉飛臨到破囊帶之上,李繼聚嘯在囊帶上的留存火力頓時產生排斥,可是這“婆娑攝神聚”自有其獨到之處,下半層順著蛇蠍鼎和囊帶纏成蛇形。
唐鴻輕念道:“婆娑如影的法相幻滅,攝神珠相生,是為痴纏,百無禁忌,即刻黏著。”他詭異的吟念方才結束,連同丈天杆在內的所有堆砌物發出隆隆的磨合音。
就像是物體被熔鑄,又像是神魄被吸攝到了一處,整合、淬化、凝練,這要一番氣神煉製,頓時把李繼留下來的局勢給扶正了,就難度而言,簡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若說之前,李虛毅與艾壬對戰在蛇蠍鼎外,丈天杆會有搖曳的情況,但總算不墜,而唐倩兒與白玄機的藏物,可以無限臨近再投放,勝負手在語言辯駁而非堆積得高低。
按此時,頂上最起碼堆疊著三十顆佛珠,牽一髮而動全身,當真是危如累卵,舞破天睜眼瞧著方箱裡僅剩的錐刺劍和鉛陀螺,愣愣地想著辦法。
丈天杆之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頭兩樣物什雙方可以隨意挑選,後兩樣如果不代以蛇蠍鼎和破囊帶,也可以胡亂選物,唯獨兩相對戰的第三手,一定要用箱子裡的三樣東西挑著進行。
錐刺劍兩頭都是由刺尖,正中間才是劍柄,而劍柄並不對稱,左重而右輕,鉛陀螺的話,質量分佈極為平允,但重達二十公斤,別說是放在五丈多的高度,就是取代蛇蠍鼎放置,仍然留存一定的難度,怎麼辦?
舞破天的眉目輕擰,但隨即對著煙靄紛紛的陽光咧開了唇邊,就像要輕微的蔑視在深淺搖曳,唐婉兒側臉看著,忽然覺著這種略顯張揚的神采有那麼點迷人。
她的眸光像曼陀羅的枝葉舒展開來,紋絡裡是不曾覺察的欣賞,嫋娜自開,然後又墜落塵泥。只見舞破天把腳往地上一跺,鉛陀螺就像皮球那般嘆了起來。
他就勢而動,並非是簡單的身體趨向,而是在空中劃過一道妙曼的弧線,像飛過江流的鳥鵲映照過剪影,舞破天冥暗的衣服抹澹成煙雲,冉冉。
再看時,已有連續二十個光點,在幽浮叢生的玄氣作用下,將那鉛陀螺牢牢地籠罩,而舞破天則好整以暇地將它,放在滅世樽的杯盞凹面,弧線完美地並貼、相融。
李虛毅本就對舞破天的武功多有驚疑,重瞳赤眸凝聚成貓的夜眸,神念力同時收攝,在聚神樹心的作用下,已是將目力趨於極致,舞破天哪怕動招快迅如虹,也是不能夠從他眼前即刻消失。
“世有無妄之福,又有無妄之災,《易經》六十四卦將‘無妄’排在第二十五位,《無妄太虛經》共分無妄境和太虛境,無妄境主要在於對災難的控御,從奇邪、陰詭的氣氛,再到情孽、殺戮等罪惡,你若能將萬欲刃修煉成無妄心便算脫離此境,對七重罪的行使無不如意。
修煉器刃從低到高又分為萬欲之刃、諸惡之刺、歷劫之棍、浴塵之石、化蓮之珠、宛轉之玉和無妄之心,是為七種,簡稱之為刃之門、刺之門、棍之門等。
此所修者,就是將天下間的奇邪異事釋放在人的心頭,以定力去守持,從惡向善,從塵埃中滌盪。而其衡量方法,主要還是看你對虛妄氣的積累,虛妄氣的來源嘛,自然是歷代人神帝王的古墓了。
嗯,太虛境比起無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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