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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沒暴露吧?”
江水逝俏皮地賣萌道:“有我在場,哪有那麼容易啊,嘿嘿。”
李巖苦笑道:“她把你塞進了馬車,還讓你繼續睡著,我就只能被強按在了坐墊下的陰暗隔層裡。另外,金勇與金振遠已經逃逸不知蹤跡,溫簡與白衣侯前輩各自負責追蹤。
你的身份一旦洩露,絕對是被八方高手圍攻的,包括青龍死士,我若是你,躲避還來不及,跑汴京開封來了還那麼招搖。”
李虛毅反將刀烈的詞句抽轉出來說道:“我聽說崔成伯也是刺客門的,三哥,這屬實麼?”他對此並不在意,若說身份暴露,李繼豈非也是知道?
李巖道:“可能我忘記向你介紹了,崔成伯在年輕時候確實是刺客門的人,還貴為刺客之王,但人總有失手,關乎聲名與生命。好在溫前輩救了他,之後他就甘心為溫家效勞了。你是不是多聽了什麼?”
李虛毅趕忙搖頭道:“怎麼會?你們繼續與我講述這場即將開展的博弈戰吧。”
江水逝再度梳理步驟道:“是這樣的,我猜昨天的事既已露骨,不管是不是刺客門門主親自下令,他手中的滄海玉玉心暖煙珩玉,我們是勢在必得了,現在這一步棋就是要落於此處。”
李虛毅道:“哦?難道你知道暖煙珩玉的所在?”
李巖笑道:“我在開封混跡多年,公子辰又特許了某些權力,自然對此別有一些渠道,我從江湖密檔中獲知,刺客門門主欠了王審琦一個恩情,所以對他的第四個兒子王承頗為器重,恩寵猶如親出。”
江水逝進一步道:“我們可以擒住此子,以此作為要挾,或殺或剮,自可隨意。就算不成,殿主還可以累積積分成為四大刺客之王中的一員,於中取事!”
李虛毅道:“不錯,我想軍師刻意安排我隨著錦龍會人員繼續前進,想來王承必定也會恭候於高懷德將軍的府邸,那看來,我倒是可以一箭雙鵰嘛。”
李巖卻仍自琢磨著江水逝的話茬說道:“其實,我一直覺得另去刺殺朗州降臣周保權,又或者是慕容延釗更好,王承畢竟太年幼了,據說兩歲不到一點。”
李虛毅卻忽然沉嘆道:“慕容延釗應該還在回京路上吧?不過,都無所謂了,他與王審琦一樣,都是殺死我爹的內外儈子手,哼,血債就要以血來償,哎,如果我不殺王承,最起碼也先將他擄之在手。”
江水逝銀鈴般忽笑道:“我原以為殿主只是個路痴,沒想到連年月都不曾留意,慕容延釗不但已經回京,還先告了李處耘一狀。”
李虛毅驚愕道:“真是這樣嗎?我想想……”
江水逝道:“殿主這個笨蛋,肯定是名劍城的特殊氣候讓你將年月搞反了,哎,不說了,那邊有人叫我了,今晚就看殿主的表現了!”
李巖並不離身,反而與李虛毅坐聊起年少的種種來。只李虛毅的思維始終停留在忽然流逝的時間裡,就這般言談了短暫的一陣,李巖因為蹲身勞累先倚著睡了過去。
就在此刻,繁齒光鑰上隱然有了一種輕顫,就像是雨點敲打著青石板,一縷煙氣再度聚嘯,還像以往一樣,從模糊到分明,又顯出外圍赭紅而軀體青幽的披甲人形。
“刑界!”李虛毅欣喜得幾乎要叫了出來,從當日在伊尹居的煉爐中消失後,刑界便再無出現,這對於現在觸及熔鍊術好處的他來說,顯然有些姍姍來遲。
“我現在氣息還是比較弱,而你的神念既然已經突破到了空沌級,就用神念來與我講話吧,”刑界的聲音充滿了蒼老蕭條,“即便語速很慢,總好過我的魂氣暴露,我已不堪一擊了。”
李虛毅很快就安靜下來,腦中就像是進入夢境一般,浮泛幽朦的青光,一棵柔弱的樹苗正努力用枝葉上的水珠,滑敲著腳邊的一個破銅碗,神念本就是由無數的線絡組成,這便是它初始的發音方式。
這聲音清淺得如若無聲,可刑界自有一套系統聽到:“我現在仔細推算了一下,我好像不斷有時間被吞吃掉,累計起來居然有好幾個月,怎麼回事?當時詩酒子不是承諾說並無遺患的嗎?”
刑界回答道:“你身上是否被鏤了一種符咒,還是七大本元的直系符印?嗯,如果是詩酒子後續補加的話,那肯定是他在以此作為期限操控了,他給了你將近四年的修煉時光。
你現在被吞噬的時間一旦累計超過,你很快就會受著符咒之苦。嗯,本來沒這麼快的,比預期中竟快了數倍,我想想難道這一介面還有人動用了類似的秘法?其年限居然比你的還要多出數倍。沒辦法,你被衝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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