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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七連劈,李虛毅的四肢分濺出血痕,腥味的紅,隨著騷離劍蕩走西東。
“向來花露傾心易,轉憶故人卻尋常。”李虛毅已是將“只道特別”的劍意給陡然轉出,這就像是真的有一女子,從初始的兩情相悅,走到了最後的舉步維艱,成為陌生的朋友,以回憶各自安生。
容若劍法的精髓便在於一個“情”字,若教有這一字感念,就像是傲劍訣有了氣,連綿不絕,不到被對方隔斷,就絕不會停下,成恨,任雄劍比黯然落幕的分別,更為斷腸。
徐慕羽接連換了幾個劍風,才讓李虛毅把剩餘的劍意收住,出於對劍法的雕琢,加之他對李虛毅的創招確實充滿了對接的念頭,不覺間,竟是連拆了二十餘招。
“快變招,用傲劍訣。”許鴛如凌空沉喝道。
李虛毅稍微一愣,他的容若劍法才剛施展到了汪洋放肆的地段,哪裡能夠就此停下,可他在忽然之間就領悟過來,容若劍法似乎有著天然的缺陷,那就是對方不是異性,空有劍意,卻不會長此剋制。
而現在,豈非是到了面臨鉅變的關口?若是稍遲一步,以徐慕羽的用劍底蘊,橫行無忌地快斬過來,自己的一隻胳膊恐怕就要斷掉了,只此瞬間的領悟,一招傲劍訣把餘招更收了過來。
又連過了十數招,許鴛如忽然想起自己沿路以來的一些失態,還有許多未曾告知李虛毅的暗事,化成喃喃自語道:“空有嬌顰無限意,恨不逢君未戀時。”
她本是心神恍惚,偏生李虛毅以為又是好意的提醒,又將招式變成了“求而不得”,還順勢流逐出了寸寸波瀾,徐慕羽滑落一個圓圈,風聲驟然變緊,頓時就將這招索得死死。
連續的快劍,先是把補防未及的李虛毅,削掉了雙臂的衣服,又一重逼迫,前胸倒是多出了一道撇痕,徐慕羽換了一口氣,又是用後續的六劍補上了第二記筆畫。
“弒帝無名,敗將一個。”他很快就理清了思路,對,就是要在李虛毅的前胸後背都給連刻上這幾字,當然,這落劍必須出血,甚至於斷骨。
肋骨先斷了一根,肚子上又被刻好了兩字,大丈夫哪裡能忍受這種侮辱,李虛毅心裡暴怒,可是外元鍛化又如何能敵得過魂引七重霜的內元力,恰在此時,之前狂喝猛咽的烈酒都發作出來。
錦龍會的人馬都是發出了愉悅的笑聲,之前對李虛毅崇拜狂熱的富豪無不對他鄙夷已極,就這傢伙,真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弒帝”?
又一個挪轉,徐慕羽快步掠到了背後,使得李虛毅本就傷勢連連的腿腳不能跟上,其任雄劍亦是難以及時拆招,便在喪氣的突然,劍鍔上的詩仙酒印綻出一抹輕光。
平時不曾留意的念想,忽然湧上心頭,酒力又被透散到這枚天罡正印之中,可是,這些淺酒顯然還是不夠,想要激發外元主修的輔助寶物發威,最起碼還需連喝不少。
他並不知道發揮出詩仙酒印的實力後,能否逆轉局勢,可若再不放膽嘗試,這剩下的最後四十招,可就真的將他在開封建立起來的名頭,全都砸到了腳跟上。
到那時,穹蒼殿還不會任人欺凌?
左右觀望之後,李虛毅極快地鎖定了垂放在舞臺櫥櫃裡的幾壺酒水,可是,透過外圍的標籤,他很快就認出了那是帝都客棧最名貴也最易醉人的“西域酒王漿”。
論酒精濃度,更勝過“醉千杯”將近一倍。
“前後各差兩個字就完工了,”徐慕羽的情致很好,看到李虛毅狼狽成這樣,對青蝶飾的愛恨又發作出來,“我要把‘辱’字刻在你的臉上。”
李虛毅猶如猴子跳躍,挨著即將劃到臉上的一劍,用手擊碎櫃門取酒後,拔掉塞子就是狂飲,徐慕羽劍勢交擊過來又不能不加以躲避,單手撐著倒懸式猛灌,以及劈腿小口啜飲,一連變換了七八種高難度的方式才解決了一瓶。
不夠,還是不夠那就繼續!
李虛毅吃劍連連,經受煉獄錘鍊的身體更不覺痛楚,只要徐慕羽不能在他臉上刻字,就算硬挨著也要將酒給喝掉。
“不能喝那瓶,那是本酒家的鎮店之寶,是無價的。”原先那老奴被江水逝揪出後,忽然對著李虛毅忙慌喊道,而李虛毅手中正舉著一小杯的琥珀色酒液。
李虛毅舉杯在手,雙唇一抿,肚腸就像是被火燒、被蛇咬了,千奇百怪的前勁,直是將人推進了死亡坑裡,他強受之後,詩仙酒印與他之間,以酒勁作為力度,開始憑空產生一股異常強大的鬥戰力。
“那不會是‘生魂酒’吧,一念地獄,一念天堂,有多少酒徒沒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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