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部分(第2/4 頁)
過微驚,不過很快就像閃電那般只掠到人群中去。
後者甚少舞劍,劍過而驚鴻,於那些講究男女情愛恨事的劍招更少。而她與李虛毅同樣知道這次舞劍的難處,在場窺伺並且觀看的劍道高手實在不少。
尤其是賀宏翁和徐慕羽,又哪裡是那麼容易欺騙的,既要浪卷激越般壯闊,又要似牡丹花下可以欣賞,招式無需過快,但必須清晰,這中間的講究極多。
江水逝指揮先前的那老奴,將一連九個屏風都擺放到了舞臺中央,而錢恨費也顧不上燕姬半羞半怒的神情,把畫盤丹青充滿藝術性地鋪開在側。
得自許多名畫的連串意象,奔騰到了心頭,硯墨動筆,胭脂未著就已先染出一片如花容顏,翻教撥轉,這邊握著燕姬的手輕快勻著,那邊則還放膽賣弄著種種畫境。
一入畫境,他之前對燕姬的羞澀,就蕩然無存。
李巖如駕著風之車,寬闊的額頭映襯過一抹燈花,他不像李虛毅和錢恨費都有名動江湖的一技之長,可他自幼飽讀詩書。對盧靜的情感有時衍化入心,絕妙的佳構落到口中,便如潺不已。
卻聽他凝情輕唱道:“用瓣心作誘餌去釣一尾魚,我是來自九州煙波裡的傾慕,溯著人海要與你相遇,過往的江卿縱使有無數,弱水三千裡的飲取,又能容下幾對白頭眷侶……”
(呵,有剽竊歌詞的嫌疑,但,絕對是原創哦。喜歡一個女孩子時寫的,擷取幾句即用一下,可惜最後失敗了,虧得流光一口氣寫了九首,慘痛的經歷啊,收場比老壇酸菜面還酸,哎)
座中的諸多王公聽慣的無非是簡約的詩句,以及正在拓寬風格的短詞小令,哪裡聽過如此放肆的長短流行歌,初始印象都是極其反對的,這對於講究聲韻的古歌調衝擊太大了。
可是,有部分文人很快就辨別出來,這些散句的末尾都是有押韻的,兼之李巖用低沉的嗓音,最主要還是情緒上的共鳴代入,曲從中後段開始,就漸漸奪了歌舞傳奇隊的風頭。
只這一下,雙方的較量正式回到了同一水平線,這讓盧靜又重回到忐忑難選的位置,她在這一派浪漫氛圍的驅使下,很快就挪著蓮花步來到了李巖身前。
康天恨得牙關緊咬,但他準備得極為充分,出乎李虛毅的意料,之前才遇到的三人(華香雪、唐倩兒和唐婉兒),竟然從後臺輕嫋而上。
“他們這是要幹嘛?”白衣侯皺眉道。
趙無痕道:“估計康天要放大招了,都說了是浪漫的創意比拼,肯定也是我們沒有見過的。”
果然,康天憑藉著這幾人的鋪陳,把傳奇樂隊踢退到邊上作為背景和陪襯音,自身則立馬轉變方式,由皇家宮廷式所設計的簡短幕劇被搬了上來。
李虛毅只輕哼一聲,就算康天有此留手,他透過青瑣夢引術所創造出來的劍式,正到了轉折的時候,這才倏然功夫,就柔情無限地使出了一出綿長對劍。
這本是很難即刻創造成完滿藝術的,可他在寬若谷對溫文的情感積澱得頗為深沉,及到此刻方才爆破出來,溫文對他,是不是在無形中也走著這樣的覆轍?
一廂情願,亦變亦幻,求而不得不知為何,他這般落想之後,總會感官越加明顯地愧疚,愧疚於溫文對他的執著,也許,他對她的,永遠是那種兄妹之情。
“你準備把這套劍法叫做什麼?我看你已經有連創的八式,這個季令的輸贏詞可以來命名劍招,那麼,前者呢?”許鴛如的用劍並不顯凝滯,可她還是發現了李虛毅的略微失神。
李虛毅道:“就叫做容若劍法吧。”他所兩難的那個女子,叫做溫文,渺茫不可尋的她能知道嗎?
女子的閨字是很少告訴外人的,尤其是男子,可溫文卻很坦蕩地告訴過他,有兩個,一個是她娘取的,叫做‘桂容’,另一個是她自取的,喚作‘形若’。
各取末尾的詞字,統合之後便是對溫文的借代了。
許鴛如道:“很好,那就將招意展開吧,我已經領會其中的精妙,精髓便在於一‘情’字,是吧?”
李虛毅輕微點頭,任雄劍與彈弩劍交相錯連,似是相黏,又別有魂分,就像是梁祝化成的兩隻蝴蝶,翩然繞飛。
到最後,劍意侵透後,許鴛如的持著劍尖在上,李虛毅則在下託著,鬆手之後,純以劍尖相對,是為第九招“欲說還休”。
尤其是這一劍撐持時間頗久,試想:以劍尖這等寸芒,兩柄長劍相對之後,想要平衡已是不易,何況還有著大活人被持著,李虛毅的劍法和創意贏得了臺下的掌聲雷動。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