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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堯澹天劍戟的潛在優勢。
所能找到的唯一方法便是,以己之長攻敵之所短,李虛毅的龍環短劍藉著體內隱約已衝破到墨觴五重電的內元力,像是有什麼垂迎力浮變著一般,它竟是指揮宛轉地向著石堯逆襲而去。
按此時,石堯平峻得略見起伏的聲勢還未徹底判別前後,李虛毅的短劍硬是擠著狹小縫隙片薄如紙頁般貼飛了進去,石堯收帶不及,更是將澹天劍戟拆分為二加以應變。
李虛毅的眉梢並未流露出稍許喜色,他只是腳踏乾坤方位繼續奔走,在龍環短劍的回程之時又歇轉到兌艮位置,每次出手的招式都是相同不變,及到李虛毅故意落慢到震巽和坎離方位,石堯早就迎起了劍戟開錯的提前防禦。
龍環短劍忽然頓揚空中,一枚從花幽筱房間裡得來的旋花菱片突然扣飛入內,短劍後發先至地再起,石堯不以為意地用自身內元氣撐了層薄氣膜般的防護,他的反擊時刻也該到了!
就在李虛毅快要暗聲慶賀著破殺石堯的時候,一縷如慕如泣的簫聲咽入纖冉此局,情緒柔絲而珠喉細語,宛若流泉阻澀的曲折難盡,剎那間將暗蓄著全身仙傲逆鱗氣的旋花菱片給撥飛了去。
若非如此,石堯是肯定逃不過這後續的逆擊的,他的回擋早被李虛毅瞧出所露極微的破綻來,簡直可恨的離弦笑!
就在李虛毅還未來得及做出應變的時候,徐慕羽的長劍突然直挺挺地從長空落墜下來,不偏不倚地插在他的腳前,這中間的陡生驚變著實讓李虛毅大吃一驚。
以徐慕羽之天才,宋終能在複賽舞臺上獨自他簡直是不可能的事,多半還是原先約好袖手旁觀的離弦笑的黑手,氣極近瘋的李虛毅除了怒瞪離弦笑一眼便再無任何表情。
石堯興奮得恰像是滿面雲霞的鋪張,他就知道有宋終與離弦笑作為臂助,拿下徐慕羽乃至石堯是絕不成問題的,如果所料不差,他的名次鐵定要排進前五乃至了。
孤掌難鳴的深恨情緒,李虛毅除了停手認輸之外別無他法,而立定原地而衫衣輕破數處的徐慕羽還在向著宋終沉思不斷,他被宋終堂而皇之地擊敗了,沒有任何可以逃避的藉口。
“你現在的劍術進境開始變得緩慢,去秦淮豔會逛逛,奪名之外你更須接受的是失敗。”青塵子的傳話一直都在他的腦海盤旋響起,下崖之前,他以為就算年齡之距還有三歲,可他實力已能爭冠。
現實很殘酷,他默然站起,就在下臺前忽然回頭望向宋終道:“你最後所使的那招‘風虎雲龍’是錯刀狼堡的四農級招式,而先前整套的烽烈刀無不是周揚老前輩的刀法,你的真實身份真的讓人挺費解的。”
“集大成才是當下武學的王道,我知道以你的倔性,肯定會找我挑戰的,多少年才是最合適的?三年還是五年又或者十年?還是由你來決定吧!”
宋終的臉上並沒有開擎出燦若蓮花的笑容,他戰勝徐慕羽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之所以拖延完全是想要看看名劍城的劍法,以二十歲去戰勝一個十七歲的少年,這根本不足以誇耀。
“由我踹你一腳還是自動下去?”石堯眉飛色舞地看著李虛毅。
“當然是我踹你。”石堯的身後陡然響起一個並不嘹亮卻顯得有些深沉的語調,就算不用多說是誰也知道是離弦笑,他卓爾不群的身姿在青冥深天裡無比偉岸。
不知為何,李虛毅竟是動都沒動,彷彿真的是要等待離弦笑動手似的,連同宋終的臉上都石化出一副坐等好戲的樣子,難道先前沒有嘗試著動用內外元相融的自傷之殺招竟是絕大遺憾?
砰的一聲響起,出乎所有再臺下觀望的眾人的預料,被離弦笑像踢球一樣飛撲到臺下某個柱臺的恰是血煞公子石堯,愣是李虛毅作為其事的主角都還沒想明白其中原因。
宋終似無過多詞句地解釋道:“我們都不喜歡狗仗人勢,以為一些錢財就可以拉攏到人的門派子弟,其實我們現在也完全可以把你踢下去,不過這顯然會少了很多樂趣。”
李虛毅仍舊有些惶惑地輕問道:“那為何下臺的是徐慕羽而不是我?僅僅是因為與你對戰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既然你敢明目張膽地向康天挑戰並且贏了他,我們便敬重你是條漢子,所以,我們也索性成全你一回,也許,這江湖上又將多出亦敵亦友的三兩人兒。”離弦笑撫簫沉嘆地說道。
“嘿,想要罵我狡猾是吧?實力不如你這不是沒辦法麼?”溫格嬉皮笑臉地看向小臉漲成粉紫的莫紗如,心裡的得意勁兒就像春天的野花開綻一般,還輕哼著細長的小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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