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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肖遊已經與怪老頭在半空之中形成對峙之態,兩者對視的同時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聊似的,但是都被肖遊用一層雷弧線繞的黃壁遮擋住了,要知道,只有內元功法達到形意六重雷才能將全身使用出來的形意之力隔絕某片有限區域。
“肖遊,老夫當真好奇周英威帶了什麼高價的鏢物,使你居然聯結了這麼多的好手前來邀殺,就不怕得手之後這鏢物不好分麼?”怪老頭的鬚髮仍舊遮掩著臉龐,刀痕猶是輕鐫臉側。
“既然閣下能在肖某的形意囚室裡如此對談,想來內元功法應該不在肖某之下了,我看你對這次的鏢物興趣不大,也不妨對你說句實話,周英威的鏢物並非什麼價值連城的東西,對沒用的人是不值一文錢,對我等來說卻價逾千金!”肖遊陰測測的臉頰有所放緩道。
“那必定是你墨門的祖傳至寶了,但我想象不出周英威何以要帶這樣的物什去秦淮豔會,而你沿路奪鏢打得好像是什麼明月珠的旗號,想來你是不想將這將鏢物公之於眾。既然這樣,我想你從根本上來說還是沒準備放過老朽吧!”怪老頭淡淡道,彷彿早已瞭然一切危險而夷然不懼的模樣。
“鏢物具體是什麼前輩不必妄猜,但前輩是明白人,我們的對話既然已經開誠佈公地聊到這份上,前輩是否可以亮出一個身份好讓肖某不必窮究呢,畢竟,殺死胡通天這等高手在江湖上又豈會籍籍無名!”
肖遊的話也再明顯不過,若是怪老頭子不承認自己的名號他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畢竟,胡通天可算是沙陀家族的重要人物,絕不是蠻子寒這種召之即來的高階護衛可比,像蠻子寒殺了就殺了,而胡通天卻決不能如此詭異身死算了。
最起碼他要給沙陀家族一個交代!
“我已經知道這鏢物是什麼,另外,關於誰殺了胡通天那還不簡單,直接推到那個叫刀無痕的用刀漢子身上不就是了,實話說吧,這幾撥人中沒幾個不是暗藏功夫的,你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其實是自大成狂罷了。話說,墨門真得了這件鏢物,或許真的不用仰仗著錯刀狼堡的鼻息過日子了。”怪老頭子仍舊一臉淡定道。
“哦?你是說那個金勇不只是一個下鏢師,而是另有身份。也好,前輩若是不介意的話,就同區區一起解決鏢局的這幹人等吧,等解決了之後我們再探進巖洞揪出李守節與翟守珣來,順便看看這金勇的路數。”肖遊也不動聲色道。
“那幾個少年少女怎麼辦?好,我算是懂了,驅趕弱羊總是比殺虎更難。”怪老頭始終將手送垂在褲邊,眼神惺忪,但這並不妨礙兩人的對談似乎也就此告一段落。
午空伏如晝夜地壓垂下來,落在落鬼蒼野上顯得特別沉重,恰如同此時李虛毅所面臨的困局一般。這巨鬼的狂撲之力當真氣焰兇悍,而它撲銜來到根本讓人措手不及。
“太白劍,風吹雪……人影月,烏夜啼……”不知為何,李虛毅突電光閃爍般劃過稍改自怪老頭的幾句短調,就像無意識的思維攫取。也就在這魂鬼風掠不斷的毫秒瞬間,李虛毅的腦海中呈現出另外一種境界。
在這裡,所有的出劍發招都不必經由內元吐力,而直接是對外在環境的絕對意化和自主化。弄影娉婷的枝上飛過數個夜啼飛鴉,人與月相對無形,有劍似風吹雪,招招都是跋扈今古的縮影——對,絕對是一股不羈之氣,一股仙傲萬世的俯仰之氣!
整個盛唐都可以走進我的詩行,彎月也不過我的繡口一吐!那麼,天下的傲氣便當藏於我胸中,行於我劍中!我出聲時候有草字叫做李虛毅,那麼狂放就當在此際,我所嘯傲之氣便是脫離內元的化外之擊,一劍飛仙,千氣由聚!
傲者本就寂寞,厚積薄發還是突然而然的透悟?!李虛毅手中的環龍劍根本沒有任何變化,但他整個人卻似困獸脫枷般聚嘯出一股盛大之氣,這股長氣之中有他自己內元修習天賦自小被限的怒怨不甘,有他身中真元幻影時的癲狂如瘋,更有仇敵在前卻不得報的徹骨叫恨!
這世上絕沒有人能夠引導自己藏匿心中體外的諸多之氣,只有被這種凶氣逼瘋的人才能切身體會並且思悟出來,可世上又有多少瘋子能將這些引之以外元功法,而且體內恰好還有一絲不算內元的至純淡氣來支撐這種信念呢!
若說一個內元功法為零重而招式級別撐死只到五商級別的習武者,竟然將一個心焰四重雨中庸而招式級別六賈級別的鬼魂之物擊退,有多少江湖高手會去相信?
所以在那一刻,溫文流衫被卡纏不前的時候,面目之中已經現出了不忍之色,但她又聽說這種虛化成鬼的至殘攻擊只會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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