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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青嶂面,氣力全無,就像是中了邪,還每天都會夢見自己會被野獸撕咬乃至揉碎,那種鑽心的恐懼讓原本苦訓出來的精銳,瞬間成了無用的烏合之眾。
而後唐莊宗李存勖就是抓住這種機會,以勇武無前的兵鋒一步步把朱溫逼向蕭牆之亂,也因此,李存勖在與青塵子比較武藝的時候始終懷著由衷敬意,並把他稱譽為劍宗奇傑。
幾乎沒有人知道,青岡崖上具體是在何時雲集了以劍為宗的武林高手的,有人說是在盛唐之初,裴旻將軍還曾與名劍城的人比鬥過。
也有人說是在北魏年間,外練筋骨皮的武學泰斗少林寺,常有名僧不憚奇險,攀上青岡崖只為求證內外元的真正高下。
江湖是一個熔爐,誰也說不出緣起緣滅,反正,越是在亂世,名劍城的在天下武林的實力便越是增強,一度還到了與遠古秘族所建的暗夜聯盟分庭抗禮的樣式。
但在十二年前,也就是後漢高祖劉知遠去世的那年,無數高手不知聽了誰的號召,一夜之間將盤踞在中原武林的最大勢力暗夜聯盟給連根拔起了。
事後,江湖上無論是名門大派,還是渾水摸魚的小蝦米,都開始呈現出以名劍城為尊的朝拜之姿,也難怪,當時的青塵子早已名重天下,聲望與身手俱是江湖上最拔尖的高手,風霜傲等人與他還是有差距的。
可以說,自從名劍城以青姓的城主自居開始,隱隱有坐居兵爭以外的山巔,影響從南到北的江湖格局,是多處勢力的必須拉攏乃至交好的物件。
試想便知,一個如此神秘的龐然大派,聳立至今,在暗中到底集結了多少武力?
趙匡胤在時機還不成熟之前,自然還沒有撥亂的意向,這也是錦龍會明面上要把“天下武尊”授予名劍城,實際上卻給了野心勃勃的唐碉,還有比這更簡單的自動絞殺麼?
但有時,最簡單的謀略恰是最難破解的攻勢,在秦淮豔會後的數個月內,有關於此的紛爭喧囂塵上。
尚在少年的李虛毅自然不能廣闊無疆地想到這些敵我策略,他現在正站定於這座千年雄峰、萬年孤崖的底部,青松鬱郁,沿路盤旋成深而密的亭亭車蓋,充滿蒼勁的苔痕不時覆於巨石上。
他在想象著有朝一日,能縱著狂野不羈的心思,將長劍舞得困住極盡繽紛的落英,自然,還有撲翅欲飛的樹上高雁。
其實更好的是左手揮刀,右手斥劍,他在從金陵的秦淮河跋涉至此,對此早做了實踐。刀劍合璧的雙舞,是比任何生澀的招式都難融合的,溫格就很揶揄地偷笑了他好幾次。
“這傢伙,能知道什麼,我才不是嚼多不爛呢。”李虛毅用劍隨意劈斬掉擋路的一枝刺形植物,又皮笑肉不笑地催溫格快點跟上了。
溫文又嬌指著李虛毅的貪鬧搖嘆不已,他的身高雖然彪悍到了可與尋常男子等齊的高度,卻仍沒改變他源自天性的不服輸。
所以,她在路上總是免不了去做中間人,調和溫格與李虛毅互扯牛皮的鬥嘴。
“哎,虛毅,你能別站在那裡猴跳般礙眼好不?一整天就這麼晃盪來去的,你不嫌累我都嫌煩。”溫格不落窠臼地諷刺道。
“切,是誰的輕功比不上我啊,要知道,我的習武天賦那是槓槓的。”李虛毅把龍環短劍收藏於劍鞘之內,在青綠的石階前大屁股坐了下來,兩手捧腮地等著白衣侯趕來。
白衣侯磨蹭了半天,終於追上趙無痕的步伐,他鑽擠開滿心看景的周婉冰,衝李虛毅急使眼色道:“那下半本秘籍的事情你可別忘了,我在名劍城是呆不了多長的,我還有太多線索要去追蹤呢,嘿嘿。”
高頑的巨石就在忽然劈天而來,連帶著劍鋒遊走的幾個大字,砸進六人的瞳孔,溫文的驚覺尤其誇張,合不攏嘴也就罷了,還匆匆忙忙地連退了四五步。
彷彿是經過了巧奪天工的雕琢,這塊平允巨石竟然被削成了長劍之形,還以拔尖十數丈的高度,氣場龐大地端持立著。
但由於劍刃部分的青石相比太過薄弱,俯壓眾生的感覺才稍顯出來,就立馬有種它會坍塌的危險,讓人不得不迅速做出反應。
“快看,巨石上有字。”其實不用周婉冰喊叫,大家也都能看到,李虛毅睜眼瞎瞧了小半天,卻始終沒能讀懂內容,就胡揪著白衣侯的那點山羊鬍子咳嗽了一聲。
“這是比象形文更古老的蝌蚪文,而這世上能讀懂它的恐怕少之又少了,玄奧之極啊。”白衣侯伸出手指鄭重說道,解釋的口吻比天空的白雲還要稀薄。
“說了不等於沒說嘛,既然讀不懂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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