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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了層撥不盡的兇殺。
她算無遺策,認定可能對她產生威脅的只能是錯刀狼堡的武剛,唐倩兒的心裡早就算好了頗佳對策。可是武剛並沒有及時出現,就連姍姍來遲的腳步都不曾讓滿座江湖人士斜看一眼,他在做著遠比比鬥更重要的事情。
人生百歲,還有什麼比夢想的極致更容易讓人崇拜?武剛手中青龍刀的刀鋒若隱若現,內元力熔鑄其中深淺漩渦等閒可見,可這並不是他全力對敵的有意識驅動,而是他興奮得忘乎所以的自然表現。
站在天下武學之巔的兩個人就站在江湖樓頂對決,而他武剛就貼藏在樓簷上,以極近而不被波及的視覺默眼觀看這一場比鬥。風霜傲打從一開始就拔出金縷劍的恨聲,以及另一黑袍長髯氣勢凶煞的應對,兩人從出招接收的第一招就完全是漫天光影,茫然得橫無際涯。
漸漸的,紫雷乍動,青霜痕現,這氣凌九州的往來回掠,任是武剛修為再低也能輕易辨認出這便是魂引七重霜的內元力,從兩人一碰就收手還讓江湖樓樓頂的重瓦掀翻無數來看,最起碼也是中庸水平。
黑袍男子的刀法竟能使用得如此出神入化,就這簡單一招來看,一定程度上還略勝過他的爹爹武雄,其淺淡之間所流露出來的黑煞之氣還惹得風霜傲特避數尺,同樣是以刀刃作為兵器,他的戰鬥力竟是如此逆天!
更重要的是,風霜傲在成名時候手刃“狂刀尊者”武嶽,也就是武剛的祖父,這中間的大仇,打從武剛來到秦淮河以來,都會在臨睡前無數遍地想起風霜傲的顧若無人,而武雄不曾駕臨秦淮河自然是自忖不足報仇,所以隱藏實力,倒讓他來受辱了。
“我道是誰能引動不問江湖世事的花妃仙來插足這起劫持,卻原來是古來名高的‘血煞神刀’李繼啊,你不去幫助你沙陀家族的石堯公子,卻偏纏著老夫尋找線索卻是為何?”
風霜傲的話多少帶著明知故問的情愫,不過江湖老套的起承句使他極為習慣地就問了出來,他從不認為這些幾十年不現世的怪傢伙,會為著點虛榮進入到內鬥還未窮盡的沙陀家族。
“哼,這個自然極是簡單,花妃仙與我都很想打聽到一個人的下落,而天下間,勢力最大無過於你們錦龍會,若是我和她能聯手劫持你們大宋國的二皇子,我就不信趙匡胤這老兒不會聽我二人開出的條件。”
原來黑袍男子就是當時令黑白道聞風喪膽的李繼,難怪風霜傲在決定死戰之前臨時盪開了一個撤步,兩者若是拼死相戰無疑損傷極大,有可能經由大半年所蓄積起來的內元力會轉瞬即空。
武剛仔細看向從動態中偶站的李繼,發現他身材極為魁梧,一張側掩在陽光裡的臉頰有些陰沉,他雙目微垂下來,以手揮刀的恨極模樣,彷彿這亂世還欠他無數的生靈,血殺欲光的吞噬感時刻不離地圍繞在她旁邊,給人某種危險至極的神秘體的感覺。
“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忘了,當年聯手把你關入青岡崖地幽囚的,還真少不了花妃仙的份兒,其實我覺得奇怪,像你這樣恩怨分明的人,又如何會放過花妃仙?還破天荒地與她聯合起來與我們錦龍會作對。”
風霜傲說話的時候也是詭異若鬼影般稍沾即隱,想要從中瞅準個機會先大傷對方,可是以李繼的身手,他又如何不能遊轉自如地截住,其實兩人既不離開也不相戰,就意味著雙方都沒有必勝把握。
“當年的舊債,早在白衣雪救出我之後就已經煙消雲散了,我認他為此生僅有的朋友,自然不會欺凌他的孤寡。可惜我從當年一戰之後,便一直自閉天山寒瀑巖苦修習武,不然也不會徘徊於秦淮河上求一戰而不得了。”
李繼的言談之中對白衣雪竟是極為推重,看來其出現在秦淮豔會的本意仍是想要與白衣雪一戰的,他的語氣無意間竟充滿了蕭條之氣,好像整個秋天的木葉都凋零成了冰天雪地的枯枝。
要想再次以血煞之名征服天下,他必須先戰勝白衣雪,只有這樣他才會仰天大笑地回踐往日的狂言:“這個世上,獨戰而勝於我的人,古今未逢!”失敗者的陰影,只要走出一次方算真正的自信坦蕩。
“那麼說這次事件的主謀倒像是花妃仙了,看來我們錦龍會再不能給百花樓留有情面了,我勸你最好還是交出二皇子,否則,也別怪老夫劍下無情了。”風霜傲明顯是動了真怒,若真要把堂堂大宋國的二皇子給弄丟,趙匡胤可不是好捋鬍鬚的老虎。
“那也容易得緊,反正我拖住了你,花妃仙與么庭筠的對局便絕難落敗,何況我本就想找個一臉官相媚態的半禿頭玩玩。你口中的二皇子,恐怕你連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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