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部分(第3/4 頁)
!‘劉麗一動不動地回答,依然看著窗外。
‘我又得謝謝你!‘我嘟囔著,然後拿起放在臺子上的煙。
‘你又要抽菸了?‘劉麗問。
‘你怎麼這麼羅嗦?‘我沒好氣地問。‘我抽菸礙你了嗎?‘
‘你別在這抽!‘
‘我還不知道不在這抽?三歲小孩都知道空調車不能在車廂裡吸菸。‘我說完拿著煙走了。
我在車廂連線處,*在牆上吸菸,看田野的風景,早晨太陽的光線把整個大地投射成一片金色,我感到很舒服。
當把手中煙抽完後,我回到鋪位,然後又躺下。我開始沉思。
‘你在想什麼?‘劉麗突然問。
‘我在想我自己。‘
‘自己有什麼好想的?‘
我輕聲笑了笑,‘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才是最真實的。‘我說。
‘什麼?你這是什麼謬論?難道除自己以外其它就不真實了嗎?‘
‘真實存在於感知!我感覺不到的東西,或者即便我能感覺到的東西也不能讓我完全認識它的存在性,對我來說我只能知道自己是真實存在的,其它我就不知道了。‘
‘也許你自己都可能是不真實的。‘劉麗用譏諷的口氣反駁我。
‘也許吧!但我相信笛卡兒的話‘我思故我在‘。‘
‘‘我思故我在‘是什麼意思?‘
‘這是笛卡兒的一個重要命題,在他看來是一條真理。笛卡兒首先懷疑一切事物存在的真實性,比如說吃飯、穿衣等等一切在普通人看來很平常的事情。對他來說人類的活動在思維中的表達可分為現實和夢境,然而這兩種的真實性是不同的,前者是真實的,而後者是不真實的,但對一個人來說,思維究竟能夠明確地知道自己所感覺到的事物究竟是在現實中,還是在夢境中是不可能的,沒有人在做夢的時候會認為自己感知到的東西是不真實的,他不會認為自己是在做夢,只有當他醒來的時候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是夢中的東西,是不真實的。所以笛卡兒懷疑一切事物的真實性,這個假設在笛卡兒看來是可以成立的。於是真實和不真實就沒有了絕對意義,因為沒有人能確切地說他不是在做夢。但有一個命題是不能被懷疑的,那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句話,即‘我思故我在‘,因為一個人無論是在現實中,還是在夢境中都不能否認自己在感知和思索,於是只要一個人在感知和思索那麼他就一定是真實存在的,因為只有活著的人才有這種能力。明白了嗎?‘我問。
劉麗聽懂了,她似乎沒有了剛才的傲慢,‘沒想到你竟然也懂得哲學。‘
‘你沒想到的東西還多得很呢?‘我譏諷了她一句然後不再理她。
過了片刻,她突然又問我:‘你為何是個兩面人?‘
‘什麼?‘
‘我想知道你為何是個兩面人?‘
‘你什麼意思?‘
‘你有兩種性格,一種放蕩、無恥,一種善良、可愛。‘
‘你終於認識到這一點了,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有這種覺醒。‘我說話的時候頭枕在雙手上,依舊瞪著眼沉思。
‘其實我早就認識到了。‘
‘是嗎?這很好。你還不是個不可救藥的人。‘
‘你這話什麼意思?‘她問。
()
‘意思很淺顯,你應該明白。‘
‘你是說我以前看錯了你嗎?‘
不僅僅對我,你對所有人的看法都是如此。‘
‘什麼意思?‘
‘意思自己去猜!‘我惱怒地說。
劉麗沉默了片刻,她感到我心中的煩惱。
‘你很恨我對嗎?‘她又開口。
‘也許恨,也許不恨。‘我說。
‘我知道自己對你冷酷了些。‘她嘆息道。
‘也許冷酷,也許不冷酷。‘
‘你其實……怎麼說呢?是個好人。‘她低聲說。
‘你是不是把你的婆婆嘴閉一閉。‘我大聲說,‘讓我安靜一會。‘
她被我的話驚得呆住了,瞪著我看了很長時間,然後垂下了頭。
中午,我依然趟在床上,腦子裡亂得很。我閉上眼想睡覺,但死活睡不著,於是我又跑到車廂門口去吸菸,我在門口呆了足足有一個小時,然後才回到鋪位。
‘我給你買了飯!‘劉麗指著桌上的盒飯對我說。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把盒飯翻開,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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