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霓裳走到謝明嵐身邊,一把挽住他的手臂,“誤會?皇姐,我當然不會誤會明嵐哥哥。可赤京城裡誰都知道,他是我未來的夫君。皇姐的夫君,是那個北蠻子!”
“八公主!”謝明嵐低喝了一聲。
“你為了她兇我?!”霓裳變了臉色。
此時,恰有一行人向我們走了過來,為首的是太子李純,他身後還跟著王明珠。
眾人紛紛見禮,只霓裳指著我,“太子哥哥,她……”
李純打斷她,“堂堂一個公主,連基本的禮數都不懂嗎?”
“她心裡喜歡明嵐哥哥,不想去北邊那個蠻荒之地,就勾引……”
“你再這樣,我罰你去奉先殿了!”
“哼,去就去,有什麼了不起!”霓裳狠狠瞪了我一眼,氣呼呼地跑走了。
霍羽給李純行了個禮,追了過去。
李純向我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讓東宮衛去查剛剛的事情了,你沒有受傷就好。小六,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你先回宮去吧?”
“是。”
我低著頭要離開,聽見身後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動靜。本能地轉過頭去看,李純正擒著謝明嵐的手臂,又重重地壓了壓。謝明嵐移開目光,終於不再看著我。
月色和夜色,合成了濃稠的藥汁般的顏色。
原來故事的最後,小白龍真的沒有娶小公主。很多年前,他就一語成讖。我終究是要閉著眼睛,一個人沉入漆黑的水底,再沒有小白龍來救我。
謝府的行刺事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可是朝野之上,各方勢力似乎都在全力壓制,所以此事大有不了了之勢。母后來警告了我一回,要我更加謹慎行事,直到成婚之前都不要再惹事。
我謹遵母后教誨,每日在東明殿修身養性,背什麼女戒,女善。還被教導怎麼做一個賢妻良母。我活了十五年,第一次,有了當女子的覺悟。
在這期間,父皇和母后再次商議婚期,把我和李悠的婚事,定在了月底。
但這人要是背,不惹事也得有禍。我就是這麼一倒黴孩子。
我又莫名其妙地被彈劾了。
起因,還得從我去找霓裳,想要跟她重歸於好說起。
那時霓裳不見我,廣玉殿的一名宮女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對我冷嘲熱諷的,我堂堂一個公主,沒理由讓一個小宮女欺負了去,就讓小陸子代為教訓了那個宮女幾下。誰知沒過幾天,那宮女居然懸樑自盡了。
這事別說別人,連我和小陸子都挺震驚的。但霍黨可是又逮著機會彈劾我了,直把我說得能跟褒姒和妲己之流比肩似地。
父皇又派人來宣了旨。這次比較慘,十五大板,以儆效尤。
我被壓在東明殿前,鬼哭狼嚎地挨完了板子。鄭德海這老傢伙,叫人下手一點都不含糊。我那些平日裡見不著什麼面的姐姐妹妹全部都跑來看我的笑話,更有甚者笑的比我哭的都大聲。
我被小陸子扶進殿裡,虛弱地趴在榻上,感慨萬千。人不信邪不行,我李畫堂今年流年不利,往後再也不出門了。
我這皮開肉綻的傷,一養就養了大半個月,又把婚期給養了過去。
父皇不得不第三次定下大婚的日子。我琢磨著,這次總不能再出問題了吧?
誰知,半路又出了岔子。但這次出問題的不是我,是李悠。
李悠雖然是個王,但這個王在赤京城裡,說白了,就是一個閒差,根本沒什麼權利。聰明人都知道,在赤京碰到姓霍的和姓謝的,還是得給幾分臉色的。據說這李悠某日上街,好像心情很不好,把霍府的一個狗腿打成了殘廢。霍勇連夜進宮向父皇告了狀,還引經據典,說得好像打殘了一個皇親國戚一樣。
李悠這個孩子,不知道是傻還是直,竟然又在第二天上了一道摺子,痛陳朝中的各種利弊,尤其是把霍勇罵了個狗血淋頭。
此事引起了不小的波折,霍黨咄咄逼人,秦奘和我舅舅王悅等幾個大人極力保全,父皇才只罰了李悠禁閉。
小陸子向我詳稟此事的時候,我不得不搖了搖頭。李悠在北地呆久了,還真是掂不清赤京的形勢。就算他是李氏的正統血脈又如何?霍勇這廝如今可是一手遮天,弄死一個兩個的,眉頭都可以不皺一下。前陣子上書彈劾霍黨,最後死得不明不白的諫官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怎麼還傻乎乎地一個勁地招惹霍氏呢?
不過說來也怪,自從李悠惹事之後,宮裡和朝裡的矛頭好像一下子都轉到了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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