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多的子女裡排行老二。他母后去世以後,一直是由我的母后代為撫養,我們同吃同住同睡,一直到他被封為太子移到東宮來。
“真頭疼。父皇母后這是在跟明嵐叫板麼?”
“怎麼了?”
李純嘆了口氣,“有賢名,俱才俊,家世好,未婚配。單單這四項,就讓各州刺史上了數道摺子了。什麼樣的叫俱才俊?什麼樣的家世才算好?我總不能回他們說把謝明嵐當做標準找吧?”
我剛塞進一粒葡萄,深受刺激之下,把整粒葡萄都嚥了進去。
我捶胸頓足,李純連忙走過來,又是端水,又是拍背。我好不容易緩過氣來,抓著他的手臂認真道,“哥哥,你千萬別!”
李純在我身邊坐下來。他的眼睛,長得和父皇特別像。
“小六,你真的放棄明嵐了?”
我按住他的手背,不讓他再往下說。
“好吧。”
我很會自我安慰,“父皇和母后會為我尋一門好親事的。”
李純摸了摸我的頭髮,“小六,別看我國幅員遼闊,數百年來,像明嵐這樣好的男人,出不了幾個。”
我皺眉頭,“你不是總說不知道他哪裡好嗎?”
“那不都是開玩笑的?明嵐與我一同長大,知根知底的,你嫁給他我才能放心。”
“喂,他跟老八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老八才是你親妹妹!”
李純狠狠按了一下我的頭,“你不是我妹妹?”
我終於把葡萄吃完,認真地說,“父皇說的對,謝明嵐不喜歡我,我不能勉強他娶我。哥哥,你知道嗎?他給老八摘過花,給老八吹笛子,打心眼裡喜歡她。我何苦不知趣呢?再說了,又不是全天下的男人就謝明嵐一個!”
“天下的男人是很多,但能跟他相提並論的,確實寥寥無幾。”李純忽然拍了一下腦門,“啊,我想起來了,倒是有一個人能與他不相伯仲,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來。”
“誰?”
“隴西王。你還跟他鬥過呢。”
我疑惑地望著李純,李純站起來,到書架那裡翻騰了一陣,捧了一疊的紙過來。
我接過那些紙攤開來看,頓時臉紅了。
只怪我小時候無惡不作,光輝的歷史留下的痕跡太多。李純給我看的,正是我小時候偷溜到弘文館,給學生們的書法作業做的“批示”。我那時候對自己的行楷有一種莫名的自豪感,總是想找地方表現。如今看起來,當年那所謂的批示,簡直可以讓我羞愧而死。
李純把謝明嵐寫的那張“鳳求凰”給我看,我的批示是,“狗屁不通。”
我連忙把那張紙胡亂地塞到最底下,李純又拿了另一張紙給我看。
“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水何澹澹,山島竦峙。樹木叢生,百草豐茂。秋風蕭瑟,洪波湧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裡。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我記起來了。這字讓人眼前一亮,渾然大氣,雖說我是外行只能看看熱鬧,但還是記住了他的名字,李悠。
弘文館的掌事在他的名字上畫了大大一個紅圈。我在下面給的批示是,“差不多湊合。”
那時,我去弘文館胡鬧的事被父皇知道,他狠狠教訓了我一頓。幾天之後,我都快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小陸子給我送來了一封信。信裡面沒有別的東西,還是這張曹孟德的詩,只不過在我的批註下面多了一行字,“小兒無知。”
我當時就怒了。這個李悠,明明知道我是公主,還敢如此公然挑釁,就不怕我把他拖出去咔嚓了。
我又寫了一行字,“升斗小民,找死!”
很快他的回信就來了,上面不怕死地寫著,“恭候大駕。”
於是那張好好的書法,演變成了我們罵戰的戰場。在他寫下,“刁蠻無知,任性妄為,縱使金枝玉葉又如何?”之後,我火冒三丈地衝進弘文館,企圖把這個膽大包天的人給揪出來凌遲。掌事的卻告訴我,他已經隨父回鄉了。問他的故鄉在哪裡,弘文館裡竟沒有人能答得上來,只說是父皇讓他在這裡學習幾日。
我只當他是一個老臣的孫子,把他丟進了記憶的荒流裡面。
“他?”
“他就是隴西王,隴西李氏的現任家主。當年他隨他的父親來赤京朝聖,只逗留了幾日就走了。我也是後來聽父皇提起,才知道他的身份。”
我手一抖,那《觀滄海》悠悠然地飄到地上。
我可以不知道隴西王,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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