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我再說一遍,你不要碰我……”我的嗓子好像在冒煙。
李悠對著那幾個突厥姑娘說了一句話,那幾個姑娘行了禮,就匆匆退出去了。他不由分說地抱起我,“暖暖,你先聽我解釋。”
“我不聽!”
“必須聽!”
“不聽就是不聽,我……唔……!”他忽然低頭來吻我。我想要推他,卻只能無力地趴在他的胸口。他的懷抱很溫暖,溫暖得能把我身上的寒冷一點點地擠掉。
“你在發燒!全身都是傷!你要急死我嗎!”他對我吼。
“不關你的事!”我吼回去,“我傷了殘了死了,都跟你沒關……”
我的嘴又被他狠狠堵住了。
他握著我的手,強壓在他的心口。我掙扎,卻徒勞無功。
他一放開我,我就迅速地爬向塌的另一端,離他遠遠的。
他坐在塌邊,望著我。我抱著膝蓋坐著,默默地流淚。
我們就這樣對峙著,誰都不說話。
他好像不敢動,只是叫我,“暖暖……”
“不喜歡為什麼要娶我,你堂堂的隴西王還能因為政治的原因向朝廷妥協嗎!不喜歡我就別說要跟我白頭到老,我寧願你對我冷淡,也不要這種謊言!李悠,我討厭你!”我聲嘶力竭地對他喊。
他怔住。就那樣看著我,好像被我孤零零地拋在曠野上。傷心,痛苦,絕望,各種感情都在他臉上,眼裡湧動著。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好像從不食人間煙火的雲端,一下子墜入滾滾的紅塵,受了傷,變得一無所有。我的心揪在一起,絲絲地疼,好想過去抱抱他。
“你討厭我沒關係。”他過來,伸手把我拉進懷裡,“我愛你。”
我愣了。大腦再次空白一片。我奢望過他的喜歡,從來沒有想過他的愛。他的愛那麼高高在上。
他抵著我的額頭,聲音含著痛苦,“不要傷害自己。”
我一時不知該怎麼反應。我甚至都不忍心伸手推開他。只能低頭狠狠地咬他的手臂。他痛得鎖緊眉頭,卻不發出一聲。
“你不要再騙我了,我不信你,再也不信!”
“我不得不那樣做,暖暖!”他提高了聲調,然後又緩和下來,聲音發澀,“我體內有毒。”
我懵了,怔怔地看著他,心一下子懸得老高,“毒,什麼毒?”
“小時候的事了。”他好像不願意提,輕描淡寫地說,“外公一直在用溫泉還有針灸幫我排毒。在沒有確認毒素清掉以前,我不能要孩子。因為他可能會很不健康,可能會讓我們非常痛苦……你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什麼?我不明白!
我費力地抓著他的衣襟,“就因為這樣,你不告訴我,自己一個人躲起來偷偷喝藥!李悠,你是個豬腦袋!”
他抱著我,“你不再生氣難過就好。原諒我沒有及時告訴你。”
“我很生氣!非常生氣!”
他無奈,“怎麼又生氣了?”
“會有生命危險嗎?會斷手斷腳嗎?眼睛會瞎嗎?”
他無語,推我的腦袋,“你戲看太多了。我很健康,除了暫時不能要孩子。”
“那你不許再喝那種藥!真要絕後了怎麼辦?!”
“不喝……”他為難地看著我,“可能就沒有辦法……了。”
“憋著!”
“我怕有人憋不住。”
我瞪他。他用額頭試了試我額頭的溫度,然後起身,把我平放下來。“這些事等你好了再說。現在,閉上眼睛,好好休息。”
我閉上眼睛,伸手扯著他的手臂,“對不起,我咬你了。疼嗎?”
“疼。不過不在手上。”
我笑了,“再說一遍你愛我。”
“我拒絕。”
“小氣鬼!”
他低下頭來吻了我的額頭,“如李悠者,乃可謂之有情人耳。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牡丹亭?!我睜開眼睛,只看到帳子的簾動了動。
他出去了。難道是害羞?
我感慨,絕對不能低估這人的漢語水平啊。
李悠走了一會兒,那雲就進來了。她身後還跟著一個高高壯壯,雖然沒有蒙塔英俊,但生得威武的男人。我見他手臂還吊在脖子上,猜他可能是那個受傷的諾力王子。
“不得了不得了!”他的漢語比那雲講的還要生硬一點,“漢人的小姑娘把我們的阿爾斯蘭收得服服帖帖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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