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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了。”
“去吧。”
託杜好像又回到我身邊坐下,我這才睜開眼睛。
他很認真地看著我,一點慈祥,一點玩笑的表情都沒有,與平日大相徑庭。“小畫堂,我要很嚴肅地跟你說,你不能再這樣了。你要對我的小孫孫負責任。你現在身上拴著兩條命,如果再這樣折騰下去,孩子會保不住的。”
我緊張地摸了摸肚子,他終於緩和了口氣,“還在,好好地在你的肚子裡。”
我放鬆下來。
“外公知道你痛失父親,心中難平。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養好身體。若是落下什麼病根和雜症,你這又是第一胎,生產之時將會非常痛苦。我相信你父皇在天之靈,也希望你們母子平安。”
我閉著眼睛,無力地點了點頭。
託杜嘆了口氣,又仔細地叮囑了小陸子幾句,就出去了。小陸子走到我身邊,幫我掖好被子,“公主,你一定要保重。”
“信和虎符都收好了嗎?”
“奴才都收好了。”
“那虎嘯營是什麼……?”
“據奴才所知,在赤京以西不遠的地方秘密屯兵。是皇上用龜茲訓練衝鋒營的方法,秘密訓練的敢死隊。人數不多,但都可以以一敵百。”
我看他,“你果然不是一般的奴才。”
小陸子跪下來,“奴才本來是要訓練給太子的緻密內官,因為在御前的時候,被公主看上了,所以先皇就把奴才賞給了公主。”
“浪費了。”
小陸子抖了一下,“公主,您千萬不要這麼說。”
“你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們是擊掌為盟過的,我信你。”
“謝公主。”
“你下去吧,我一個人躺一會兒。”我想了想又說,“晚飯還是照常端來,多要一碗米飯。”
小陸子欣喜道,“是!”
離開
小陸子知道我心情不好,跟我呆在一起的時候,也儘量不說話。
我每天都望著天空發呆,盯著書發呆,也不愛說話,大部分時間都在出神。
倒是明之和小齊來看我的時候,會故意說一些他們平日裡常說的笑話。如今全府上下,大到管事,小到幫工,都知道我有了身孕,只瞞著在外的李悠,所以話題更多地是在孩子身上。
小齊說他正幫阿勒泰打一對長命鎖。這活兒本來是外公硬塞給阿勒泰的,還不告訴阿勒泰原因。阿勒泰當然不樂意幹,後來小齊無意間告訴了阿勒泰。阿勒泰一個激動,翻出了好幾張圖紙,還揚言要打就打全套的,只有外公那小氣鬼才只打一對長命鎖。
他們哈哈大笑,我只淡淡地扯了一下嘴角。
明之又說他每天都跟在託杜身後學安胎保胎的方子,再過一段時間估計可以出師了。他以後要是做菜做膩了,就考慮去當大夫。
我靠在軟枕上,看他們兩個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忽然想起年少的時候,在父皇面前也是這樣跟李純,跟霓裳鬥嘴。想著想著,淚水就又忍不住湧了出來。父皇身前,我不能盡孝,死後,我又不能舉喪。天底下,該是沒有比我更不孝的孩子了。
“公主!”小陸子急了,忙給我遞手帕,“託杜大人說不能哭,對孩子不好。”
明之和小齊也急了,但說不出什麼話來,只能手足無措地看著我。明之本來膽子就小,一雙兔眼睛眨巴了兩下,竟似要哭出來了。
我看他這樣,只能硬生生地止住了眼淚,反倒去安慰他。不過十三歲的少年,心思單純,看到我不哭了,也就慢慢地笑了。
他們走了之後,小東照例來跟我說李悠的情況,並一再地致歉。
“王爺雖歸心似箭,但無奈王盈將軍太……難纏了,龜茲的事情還沒解決,他就又惹了谷渾王的愛妾,王爺被拖在呼圖城至今無法脫身。”
他停了一下,大概看到我怏怏的樣子,又說,“不如,小的把王妃有孕的事情告訴……”
“不用了,回來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我心中是有苦澀的。畢竟我剛剛喪父,他就不在我身邊。我覺得能夠被依靠的力量,好像全都沒有了。但我又能說什麼呢?對於他來說,西域的安寧也許遠比我們母子重要。更也許,他沒有思考過我作為一個女兒的感受,奉命讓我不得進京舉哀,讓我連父皇的最後一面都見不了。
大概見我不願意說話,小東還要再勸幾句,忽聽到門外倉皇的聲音,“東大人東大人!天氣酷熱,東城的一家酒樓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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