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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你教她用那句要命的龜茲話來威脅我,我能把她帶來嗎?”
李悠又微微笑了一下,對蒙塔說了一句話。
那雲聽了以後,對著蒙塔大叫起來。亂七八糟的,什麼話都有,中間還夾雜著幾句我能聽得懂的漢語,“不是他說的那樣,根本不是的!”
蒙塔一邊聽,一邊爽朗地笑了。
我有一種感覺,可憐的那雲被李悠算計了。
李悠帶著我,隨從他來的人帶上秦堯,我們開始往東走。那雲還在蒙塔的手裡,我不用回頭,都能聽到她的叫聲和咒罵聲。
我問李悠,“不把那雲帶走,沒事嗎?龜茲和突厥不是正勢如水火?”
“國家有國家的恩怨,個人有個人的感情。蒙塔不會傷害那雲。”
嘖嘖,這人,上次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
我想了想又說,“我……不是故意要給你惹這麼大麻煩的。”從炎涼城到呼圖城,再到跟另一個國家的王子周旋。我心裡很明白,這次著實讓他費了一番心神。便又補充道,“下次,我一定……”
他打斷我,“還有下次?再有下次,本王會慎重考慮與王妃不熟一事。”
“……!”
罷了。像那雲那樣直爽火爆的突厥公主都搞不定的隴西王,像我這樣不頂事的赤京公主就更搞不定了。
那雲,我們還是各安天命吧。
謀略
我以為炎涼城很近,其實也不近。我們一路走,走到了黃昏,天邊都是迷眼的晚霞。這裡的黃昏特別美,沒有房子,沒有人,只有一片金燦燦的沙海,與湛藍的天空呼應。心靈,好像也隨之純淨起來。
“駙馬……”我揪了揪李悠的衣領子,打了個哈欠。
他身上總有好聞的味道。
“怎麼了?”
“太陽像個好吃的餅,我餓了。還有多久才能到家?”我喃喃地說。
“快了。”
我仰頭嗅了嗅他脖子裡的味道。吹彈可破的面板,簡直讓我嫉妒得要死。我惡作劇一樣地用嘴唇碰了碰他的喉結,他渾身都僵硬了。
我偷偷地笑,歡喜他這樣笨拙而又直率的反應。
他伸手按我的頭,聲調也變了,“再不老實,就把你丟到大漠的深處去。”
我依著他,笑道,“你才不會。你是我的阿蘭卡。就算你把我弄丟了,也會來找我的。”
他不說話,只是低頭對我笑,淡淡的,優雅的,俊美的臉映著迷離的夕陽。我想,我會迷失,但不是在無人的荒漠裡。而是因為某人的笑。
好不容易回到王府,小東和小陸子已經侯在門口等我們了。
李悠讓小東把秦堯帶去療傷,小陸子拉著我說,“公主,您可把奴才嚇死了。剛才,赤京的信使來了。奴才把信放到您的房間裡了,您快去看看。”
我一聽說是赤京來的信使,連忙馬不停蹄地奔回房間。
桌子上放著信。上面蓋著父皇的私印。
我連忙開啟,裡面是一封很長很長的信。
父皇問了我的近況,又說了母后和舅舅他們的情況。王明珠懷孕了。謝太傅身體每況愈下,謝明嵐和霓裳要提前完婚了。
信的最後,父皇說,“小六,西域都護府最初設定,是為了牽制隴西李氏,安定西北。然如今已漸成國家的詬病。朕賜你調兵令,對你給予了厚望。無論是隴西李氏還是安西都護府,作為皇帝,朕不希望看到它們威脅到皇權的統治。朕惟願,小六不辜負父皇的一片苦心。此信萬不可落入隴西王手中,看完之後馬上燒掉。回信也定要用純兒所贈的印章加蓋為憑。父皇。”
我把信放在蠟燭的火焰之上點燃,看著紙片燃成灰燼,心中悵然。
縱使父皇疼愛我,縱使是他親自選了李悠,但作為一個皇帝,他也不能完全放心。
之前在赤京的時候,關於李悠的威望等各種傳聞,赤京人都只當是以訛傳訛,沒有幾個人全信。可是當那夜,李悠被各國來使要求跳秦王破陣樂之後,有心人便看出了那傳聞所言不虛,所以我們被追殺了。
父皇把我嫁給李悠的用意究竟有幾重,我不想去深究,我只知道,李悠待我很好,若非涉及國家的立場,我不想做任何傷害他的事。
“你一個人坐在屋子裡面幹什麼?”
身後突然響起李悠的聲音。我慌忙擦了擦桌子上的灰燼,笑著回頭說,“在看太子哥哥送給我的印章呢。”
我把那枚用月尾紫石雕刻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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