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一個流派,叫仁恕。
核心思想在於仁恕,也有忠君,父子之類的大道理。
顏子書,加上其餘八本先賢古籍,號做九章。
天運國內便是以這九章為題目,開科取士,文章叫章句,有相對古板的格式,讓人頭大。陳孤鴻筆下章句,就是下九流。
此刻陳孤鴻筆走龍蛇,下筆成章,如大河向東氣勢不絕,暢快淋漓。當文章成後,陳孤鴻擱筆,胸中仍然氣勢如虹,大有一種仰天長嘯的衝動。
“血性任勇是遊俠,筆走龍蛇是書生。”
“遊俠任勇不過殺人而行,書生文章何止是開天闢地?暢快,暢快,哈哈哈。”陳孤鴻大笑,笑的暢快。
“這麼晚了,小弟你笑個什麼啊,鄰居都要睡覺的。”
敲打牆壁的聲音響起,陳秀秀嗔怪的聲音透牆傳來。
“哦哦,知道啦。”這滿腔氣勢也不敵家姐一嗔,陳孤鴻乖乖服氣,止住笑聲。笑聲止住,卻止不住心中暢快。
“我有這等本事,金榜題名豈不等閒?五花馬,千金裘,跨馬遊街探花郎。見了皇帝老兒也不氣弱,問了仙蹤飄然去。暢快,暢快。哈哈。”
歡喜中,陳孤鴻睡下。
次日。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陳孤鴻踏出了宅邸大門,今天的他穿著一身白色的儒衫,儒衫年頭有些久,洗得很白很白。頭上是生巾,足下是布鞋。
秋天的太陽不是很毒,卻還殘留著幾分猛烈,刺在人身上十分不舒服,陳孤鴻出門後,撐起了雨傘遮陽。
“又是美好的一天。”
陳孤鴻露出了幾許笑意,踩著石頭鋪成的路上,朝著鬧事而去。
路過王順家,他家門前掛著白色,內裡隱約傳來哭泣聲,哭聲悲涼,惶恐。
王順已經暴斃。
懸在陳孤鴻,王正當頭上的利刃自然消除了,在王正當的使銀子下,二人都免除了徭役。不過王順暴斃這件事本身,卻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風波。
有人說這王順可是剛剛踏入了衙門,春風得意,卻當夜暴斃,這是盛極而衰。
也有人說,這是王順對待同族兄弟王正當太狠毒,遭了天譴。
也有人說王順作惡太多。
總之,茶餘飯後一頓談資。
陳孤鴻雖然覺得王順老婆孩子是無辜,也頗為同情。但卻不後悔自己的作為,若是不做,便是我家破人亡。
人性自私,陳孤鴻尤其不是那種犧牲自我,成全大家的人。
“此人已死,不必計較。關鍵是現在,未來。”陳孤鴻搖了搖頭,散去了腦中雜念出門去了。
陳孤鴻既然生在這個世界,自然有交際圈子。他的交際圈子就是與他一起的讀書人。當年的讀書啟蒙時候的老師,在鄰座一起讀書戲鬧的同窗。
隨著年歲見長,這種友情越發珍貴。
當初啟蒙的老師已經亡故,同窗之人也有人早夭。剩下的同窗已經不多了,小小十幾人而已。
今天陳孤鴻出門便是去與這幫同窗聚聚。
目的地便是市集附近一家不錯的酒樓。
很快陳孤鴻便來到了這處名為“悅來”的酒樓,酒樓內有雅座,看起來甚為高檔,著實不錯。
陳孤鴻還聽說比較貴,一頓飯能頂的上普通人家一個月,甚至幾個月的花銷。不過讀書人不是都像陳孤鴻這樣的窮酸,也有土豪。
說曹操曹操到,一個長得十分不錯,身穿與陳孤鴻一樣的儒衫,但腰間掛著玉佩的公子哥走了出來。
“孤鴻賢弟,你來晚了。”
公子哥對著陳孤鴻微微作揖,笑著說道。
“王兄。”陳孤鴻也笑著作揖道。
這人是王松,是陳孤鴻一幫子同窗中的絕對土豪。王家人人讀書,祖上出過舉人,王松父輩,祖輩都是秀才相公。這一類人家在地方上被稱作是鄉紳。
王松含著金鑰匙長大,家富於財,一般這類聚會都是他做東。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讀書讀煩躁了,還是家教太嚴格,王松私下裡說話都比較詼諧。
“莫要笑的這麼猥瑣,也莫要拍我馬屁。這遲到了,就要罰酒。”王松瞅了瞅陳孤鴻,然後勾住了陳孤鴻的肩膀,一臉痞子笑容。
“罰酒而已,小事。”陳孤鴻一挺胸脯道,不是吹的,他是號稱萬杯不醉。
“豪氣。”王松豎起大拇指,讚歎道。隨即,二人就上樓,來到雅座。在座十幾人,雖然長相不同,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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