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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高歌,一瀉千里勢難回。
其意本就輕狂,最後一句那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更是道不盡的不阿諛權貴,只做自我的豪情。
此歌此曲,當真天下難尋。
鄭衝,王松已經呆住,聽的如痴如醉,待到一曲高歌落下,更是久久趁機在這歌聲之中,難以自拔。
陳孤鴻一扔木盆,然後頭枕乾柴臥下,笑問道:“二位賢兄,我這歌如何?”
“豪情。”
“狂放。”
鄭衝,王松醒悟過來,紛紛作揖,由衷讚道。
“我這詩如何?”陳孤鴻又笑問道。
“雖然不太工整,但也因此隨意狂放,盡顯氣勢。”王松搖搖頭道。
“我從未聽說過有這等氣勢的詩詞。”鄭衝老實非常道。
“那二位賢兄,可認為我能力敵那梁生?”陳孤鴻又問道。
王松,鄭衝頓時醒悟過來,大喜作揖道:“便請賢弟出手,以報今日之恥。”
“待明日便殺他個片甲不留。讓我等嘗一嘗這童生踩踏名士的爽快。”陳孤鴻快意大笑,然後一揮大袖,邀請道:“大俗既大雅,這破柴房未必就不是人間天堂。我等今日便暢快睡下,養精蓄銳,明日迎戰。”
“沒錯,清風明月,月色朦朧,風徐徐。這等空氣當真新鮮,比那豪宅大房內聞那香料味兒爽快多了。”王松大笑道,也覺得輕鬆爽快。
“怕是要遠比美婢豪奴服侍要暢快自在。”鄭衝也難得哈哈一笑道。
三位書生便去搬來乾柴做枕頭,以大地山岩為床鋪,以頭上天空為被褥,暢快談笑,盡顯自在。
這一夜睡的暢快,這一夜睡的香甜,這一夜睡的美妙,好夢連連嘴角留涎。
當明月落下,那紅日從東方緩緩升起時候,三位書生便相繼醒來。昨日那家奴便也端來了水,飯菜給三人。
有水沒有毛巾,有木桶沒有木勺。飯菜是一碗麵,有面無菜,少見油星。
三人也不覺生氣,便相繼雙手捧水,沾溼了臉龐,清洗了汙垢,又取出換洗的衣服換下滿是汙垢的衣服,恢復清爽。
又捧著這大街上幾個銅板的面,大口大口的吃著。
“有道是少吃油水,多吃蔬菜水果,長壽綿綿。這吳修德大孝廉,這是關照我們呢。”王松一邊夾起一根面,一邊詼諧道。
“長輩好意,不吃乾淨可不行。”陳孤鴻也笑道。
隨即三人便稀里嘩啦的吃著,把面兒全部吃完,湯不留一滴,甚至連碗兒都舔乾淨了,似在吃天上玉食。
看得幾個家奴瞠目結舌,不用說他們是故意給三人出難題的,卻不能預料這三人居然這麼談笑自若。
“莫非是瘋了?”
家奴心中忍不住嘀咕。
讀書人的閒情家奴不懂,讀書人的憤恨家奴不懂。吃完飯後,陳孤鴻三人便開始自娛自樂,有棋盤黑白子,也有隨身洞簫。
心情高時,撫簫吹奏,簫聲悠揚,到心癢難耐時,便黑白捉殺,殺個蕩氣迴腸。當然,陳孤鴻因為棋力太高,便被王松,鄭衝排出在外。
時間流轉,旦夕間便是傍晚。
詩會是雅事,今夜的月亮又特別大特別圓,詩會便在今晚。陳孤鴻問那家奴道:“你等老爺讓你等帶我們住在這裡。可有吩咐不讓我們去參加詩會?”
“老爺說了,這只是給你們的教訓而已,告訴你們什麼是年少莫情況。詩會你們可以參加,反正你們也不過是童生凡才而已。”
家奴冷笑一聲,沒有阻止的意思。
陳孤鴻三人對視一眼,便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從幾個看管的家奴身側走了過來。王松性詼諧,便在錯身而過的時候笑道:“你們這幫狗奴才,還真是聽話。不知道你們老爺讓你們吃屎,你們會不會吃?”
“你。”幾個家奴頓時嗔目一怒。
“哈哈哈。”王松哈哈一笑,大袖翻飛中追上陳孤鴻二人快步離去。
“說的好。”陳孤鴻豎起了大拇指,讚道。
“大出一口惡氣。”鄭衝重重點頭道。
一行三人便離開了睿莊的偏僻角落,往那詩會而去。不用人指路,人聲最熱鬧,火光最多的地方便是詩會了。
三人來時,已經人滿為患。
詩會設在一個空地上,空地頗大,四周點燃了無數燈火。當中設定有一塊石臺,臺子四周擺放著許多案几。
案上還有一壺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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