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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要不搬回小宅子那邊住著吧?”
陳秀秀猶豫了一下,然後露出不好意思之色,說道:“不是床生,而是床下放著十萬兩白銀,總感覺有小偷,晚上一覺十次驚醒,白天了想著青天白日不可能有小偷,就困蟲上腦了。”
陳孤鴻嗔目,良久感嘆道:“姐姐你真是窮的命哇。”
“你還取笑我。”陳秀秀嗔道。
陳孤鴻摸摸頭,沉吟片刻,說道:“不如我挑選兩個身強力壯的家奴,輪流在姐姐,姐夫的臥房外值班吧?”
“這怎麼好?”陳秀秀覺得有點小題大做。
“有什麼不好的?家裡邊這麼多家奴奴婢,還不是為了伺候我們一家人的?”陳孤鴻卻說道。
在陳孤鴻的執意下,圓圓便安排了兩個身強力壯的家奴,一個上半夜,一個下半夜,在王正當,陳秀秀的房門外執勤。
順便陳孤鴻把裝著十萬兩白銀的銀票匣子,放回了自己的床底下。他藝高人膽大,躺在金山銀山上都睡得著。
但是連過幾天,陳秀秀臉上的黑眼圈越來越濃了,睡眠質量不僅沒好,反而更差了。問其原因,答曰。
“門外多了兩個陌生男人,雖然是自己家家奴,但卻更怕了。雖然銀票去了小弟你床底下,但是怕小弟你被人殺了。”
陳孤鴻無奈,更束手無策。他豁達,也不留戀金銀。不假思索道:“那不如把銀票給燒了?或者拿出去做善事?修橋鋪路得了?”
陳秀秀一臉反對,說道:“拿出一點點做善事是積陰德,我贊成。但是拿出全部我可捨不得,這是我們陳家的家財呢,你這輩子要享樂,用不完還得一代代的傳下去的。”
這也不成,那也不成。坐看家姐眼圈越來越黑,瞳孔越來越紅,這身子骨越來越消瘦,沒幾天下巴就尖了。
陳孤鴻心急如焚。
便在這時,陳孤鴻想起了自己的朋友。
歲寒四友中的畫友鄭衝。
“他作畫栩栩如生,高莊說已經近神。若再進一步,畫便生妖。神筆馬良不是神話。我姐信神,我不妨請他做兩幅威風赫赫的武將畫,掛在大堂。騙姐姐說是神仙廟前請來的,絕對靈驗。姐姐一看畫像栩栩如生,我從小騙她什麼都信,又十分好騙,肯定能睡個安穩覺了。”陳孤鴻一想到這個妙招,便當即寫了一封書信,託了人給鄭衝。
古代的交通不發達,書信往來便是慢如蝸牛。陳孤鴻之前也與歲寒四友透過書信,原縣距離城陽縣不過數百里,但到達鄭衝手中起碼十天後,回來沒準要一個月。
吳正純遠在宣州數千裡之外,更不用提了。黃山詩會後,他給吳正純寫信,現在還沒回來。
總而言之,有的等了。
畫沒到,便也沒法。陳孤鴻便想方設法哄姐姐開心,讓她寬心以緩解失眠病症。
第六十九章出行(二更)
在陳孤鴻的關切寬慰下,陳秀秀的睡眠有所改善,但也沒有根本性好轉。幸好到八月份的時候,遠方朋友來了回信,並帶來了兩幅畫。
這兩幅畫內畫著兩位武將,一位環首豹頭,虎背熊腰,手持三尖兩刃槍,身罩虎頭雙肩甲,足下金靴,身披紅色繡袍。
這武將雙眸一瞪,似白虎殺神,殺氣凌冽。
一位面相稍微平和,略微有些笑容,散發著儒雅氣息,但身上披著的是金甲紅袍,頭盔上雕刻著麒麟,足下金靴,仗劍在胸,雙眸炯炯有神,乃一員儒將。
鄭衝作畫,栩栩如生。
而且陳孤鴻預感到了畫中一股微弱的妖氣,似風燭殘年一般的微弱,沒能成型,又沒散去。
“他作畫,真的接近那一境界了。他隨時能畫成妖的畫,我都不吃驚。”高莊見而震驚道。
“他家境貧寒,出生微弱。作的好畫,卻不賣錢為生。以為畫作乃朋友之間的禮物,骨氣非常。而今畫作成型,他便是神仙一流人物。從此便是一飛沖天的,人間畫仙也。”陳孤鴻感嘆一聲,由衷為朋友開心。
感嘆了一聲,陳孤鴻便匆匆的把兩幅畫卷起,帶去給了陳秀秀。
陳秀秀躺在榻上,在庭院一處陰涼地方瞌睡,身上蓋著薄被。圓圓正小心的為陳秀秀提了提被子,見陳孤鴻來了,便伸出食指作了個小聲的動作。
她卻也是心疼陳秀秀,把陳秀秀剛睡下,可不想公子把她吵醒了。但是讓圓圓吃驚的是陳孤鴻居然大步上前,然後笑道:“姐姐,姐姐。”
“公子。”圓圓嗔道。
“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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