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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常,見了宮務都巴不得全扔給嬪妃們管呢!可是,除了她,還有誰呢?”
十三握住兆佳氏的手,放在胸前摩挲,“你想想,聖祖親自教養的孫兒,除了弘曆,還有誰呢?”
“爺,你是說——弘皙?”兆佳氏感到十三腦袋微微在她頭上輕磕,不由感慨,“天哪!弘皙——”
十三嘆息,“弘皙對帝王心術,真是得到先帝親傳。為了地位,恐怕,連親妹妹都能捨棄了!”
衲敏坐在小公主身邊,看這孩子依依呀呀地揮著小手,爬來爬去。心中苦澀,淑慎,真的是你嗎?為什麼,你這孩子,我縱然沒有將你視為己出,可對你,自認真心以待。為什麼,為什麼是你,要害我的孩子?他們,跟你沒有一絲仇怨啊!
碧荷掀開簾子進來,站在衲敏面前,踟躕半天,還是掏出一份密摺,遞到衲敏面前。衲敏瞄了一眼,問:“遞到上頭了?”
碧荷點頭,“主子,咱養了個白眼狼!”
衲敏擺手,“燒了吧!從今以後,我不想再聽到這件事。把這件事情,爛到肚子裡,忘了。”
碧荷狠狠咬牙,“是,奴婢——遵命!”
衲敏渾身沒有一絲力氣,癱坐在床上,擺擺手,“下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碧荷張張口,這才躬身退下。
衲敏轉身,抱起小女兒,看著她無憂無慮的小臉,喃喃自語,“孩子,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雍正進門的時候,就看見皇后抱著女兒淚流滿面。心,不由顫了,皇后,你受苦了,朕,一定要護你們周全!
衲敏扭頭瞧見雍正,起身行禮。等雍正免了她的禮坐到她剛才坐地方,也抱著公主坐在雍正斜對面,低著頭髮呆。
雍正看皇后臉色蒼白,淚痕猶存,掏出手帕遞給她,輕聲說:“擦擦吧,天還冷,小心凍著了。”
衲敏抬頭看看雍正,一手摟著小公主,一手去接手帕。雍正見她動作不易,便順手把孩子抱過來,放到炕上。
小公主眨眨眼,自己抱著布老虎,練習爬爬去了。
衲敏擦了臉上淚痕,朝雍正一笑,低聲說:“叫您看笑話了。”
雍正搖頭,“你心裡難受,朕明白。朕因此,折了一子一孫,心中悲痛,不在你之下。”
衲敏點頭,“我明白。可是,我不能理解。對淑慎公主,我不敢說,像對小寶一般,視若己出。但我確確實實是把她當自家孩子一樣看待。我還想著,過了聖祖孝期,就給她挑個好人家,家在京城的,就近嫁了。我們母女,也好常常見面,她有個什麼事了,我也能幫上忙。看著她幫我打理身邊事務,幫我照顧孩子們,我心裡高興,覺得她就是我的女兒。可是,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為什麼,為什麼她要下這樣的毒手?她害的,還是個孩子,就是她自己,也還是個孩子啊!”衲敏一面說,一面哭,到了最後,實在說不下去了,握著手帕,捂著嘴,嗚嗚哽咽,強自壓抑悲聲。
雍正輕輕握住皇后的手,閉著眼長嘆口氣,“朕何嘗不是?朕將他們視作親生,讓他們叫朕皇父,給他們親王爵位、公主封號!一心一意對他們好。可結果呢?朕的孩子,他們都狠的下心!朕,朕的心,痛啊!”
衲敏咬唇強忍、淚流不止。雍正禁不住攬她入懷,下巴抵著衲敏頭髮,小聲說:“想哭就哭吧!別忍著,朕在這兒,沒事兒!”
衲敏得了雍正允許,滿懷悲痛,猶如決堤洪水,噴洩而出。“我真的,真的是一心一意對她好啊!我以為,她只是個孩子,只是個女孩子。我希望她幸福,我甚至指引她學習騎射,就是怕萬一將來嫁到蒙古,受人欺負;我教她怎麼照顧自己,怎麼鍛鍊身體,就是希望她能健康快樂。我以為,她只是個孩子,不會參與那些朝堂之事。我心疼她,沒爹沒孃。我對她,就連四格格都比不上。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
雍正強自吞下淚水,“皇后,不要難過了。這就是命,咱們坐到這個位子上,就要承受這些磨難。現在,局勢還沒有完全穩固。朕還不能動前頭。但是皇后,你要想想,後面,可要如何處理才行?”
衲敏抬頭,含淚問:“皇上,您想做什麼?”
雍正低頭看皇后,“皇后,你的心太軟了。不說朕一子一孫都賠進去,另一個兒子也險些遭遇毒手。單是在宮廷種下天花禍事,就夠死罪了!”
“死罪?”這是衲敏來到這裡,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封建王朝最殘酷的刑罰之一。她不禁呆住了,要殺了淑慎嗎?可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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