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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可悲,笑的是自己的天真與痴傻。
也不知哭了多久,她無力地坐在地上,雙眼腫如核桃。
她慢慢地扶著床沿站了起來,滿是淚痕的臉上有過一絲決然。
心碎徹底也好,從此乾乾脆脆做個了斷也乾淨。
落在地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她動也不動,看也不看,呆坐如一尊沒有生命力的雕像。
從窗戶可以看見日光已經西移,天慢慢黑下來了,光線暗了下來,一如米蘭黯淡的心。
該走了,米蘭拖著疲憊的身體站了起來,她疲憊地拉過牆角的行李箱,才走兩步,腳邊便碰到了剛才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她彎下腰揀起一看,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丁山的電話號碼。
她苦笑一下,嘴角有一絲嘲諷的微笑,他還打來幹嗎?還嫌傷她傷得不夠嗎?她愛他愛得如此卑微都換不來他的真心,那她不愛了,不愛了還不行嗎?!
她萬念俱灰,將手機關了,然後拆出手機裡的卡,走到衛生間,含著淚將電話卡拋進抽水馬桶,一摁按鈕,電話卡立刻順著水流消失不見了。
她慘淡地笑著,在心裡說:“我所有的憂傷和哀愁,再見了!”
該走了,米蘭拖著行李箱一步一挪地走到門邊,回頭看著空蕩蕩的屋子,眼裡有淚。
她最後看了一眼這個雖然簡陋但是曾經滿載著她回憶的房子,輕輕帶上門。
關上門,關閉了過去。
……
丁山從昏睡中徹底醒來時,依舊頭痛欲裂,喉嚨裡乾澀地說不出話來。
他環顧四周,看見單羽薇坐在他的身邊,他忍著頭痛,問她:“羽薇,你怎麼來了?”
單羽薇笑著說:“你還問我,你生病了還巴巴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不要命了你呀!”
丁山“哦”了一聲,努力回憶起這些日子來的點滴。
他迷迷糊糊地記得他在飛機上就感覺不舒服,全身發燙。當他被當地的烹飪協會工作人員接到到酒店住下後,劉燁的電話就跟了來,他剛和劉燁沒說幾句話,一陣頭痛就徹底把他擊倒了,除了一片黑暗外他便沒有記憶了。之間他醒過幾次,但所有的一切回想起來都是那麼模糊。
單羽薇看著他說:“你是不是要嚇死誰才甘心呀?發高燒昏迷已經整整一個星期了。醫生說你的病因是疲勞過度以及長時間的作息不規律,加上地方水土不服引起的。”
丁山點點頭說:“這些天都是你在照顧我的?”單羽薇笑著沒有說話。
丁山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雖然他對她千里迢迢追來很不贊同,但他病中多蒙她照顧,還是要感謝她一下的。
單羽薇喂他喝了點水,丁山往後靠在枕頭上,閉上眼睛,吃力地喘了口氣,突然想起什麼問她:“羽薇,有人打過我手機嗎?”
單羽薇心裡一驚,手裡的玻璃杯一顫,水濺出不少。她掩飾著低聲說:“沒有人啊,你生病的時候手機一直是關著的。”
“哦?”丁山蹙著眉頭,努力在回憶著,“我怎麼記得你好像有拿過我手機和誰講電話?”
“你記錯了吧,丁山?估計你是燒糊塗了吧?”
丁山點點頭,“可能吧。”
他對單羽薇說:“羽薇,幫我把我的手機拿來一下。”單羽薇磨蹭半天,還是把手機給他拿過去了。
丁山拿著手機,第一個念頭就是給米蘭打電話。他沒想到他一到新加坡就病倒了,他還沒有給她抱平安,不知道她會急成什麼樣子。
電話打通了,但是一直沒有人接,再打過去,便是關機。
他握著電話,一絲憂慮襲上心頭,米蘭怎麼不接他電話?!
單羽薇背對著丁山,暗自慶幸她已經將米蘭的通話記錄給刪了。但她還是能感覺到有著敏銳洞察力的丁山向她投來的狐疑的目光。
……
當丁山打電話回公司得知米蘭已經離職時,心頭湧上一絲不詳的預感。
接下來的幾天,就算他的手機從早到晚一直打著米蘭的電話,直至手機沒電,但是電話永遠都是“你打的電話已停機。”
每天丁山的心都是惶恐與不安的,他不管單羽薇的勸阻,忍著還未痊癒的病痛,用十天時間趕完一個月的調研工作量,他是在拼命,但內心有一個聲音說:“要快點回去,要快點回去見到米蘭才安心。”
十幾天後當他提著行李乘上返程的飛機時,已經瘦脫了人形。一路上他坐立難安,一直在心裡暗暗祈禱米蘭還在家裡等他。一出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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