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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先生。”鍾宇迎面走來。
袁傲策連理都沒理,直接擦身而過。
鍾宇微愕,卻也沒有多想,朝紀無敵道:“門主,該上路了。”
紀無敵指著青衣青年。“阿鍾,你知道他是誰嗎?”
鍾宇看了看,搖頭道:“不知。”
“阿鍾,你太不用功了。”紀無敵抱怨道,“江湖中的青年才俊,你應該多認識一些才是啊。”
鍾宇又仔細看了一會兒,道:“不過看他的行李中露出禮盒的一角,說不定也是去武當祝壽的。”
紀無敵眼睛一亮,朝對岸喊道:“你也是去武當的嗎?”
青衣青年緩緩睜開眼睛,轉頭對他一笑道:“正是。”
紀無敵道:“在下紀無敵,不知少俠高姓大名。”
青衣青年動容道:“莫非是輝煌門門主紀無敵?”
紀無敵笑著點頭。
青衣青年連忙站起身,抱拳道:“在下青城派程澄城。”
程澄城?
紀無敵突然很慶幸他爹沒有給他取名叫紀雞雞。
知道紀無敵的身份之後,程澄城主動拉著馬兒越溪而來。
“家師經常提起輝煌門老門主的英雄事蹟,更常說無敵門主乃是當世少傑楷模,年紀輕輕繼任門主,不但沒有任何膽怯,反而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將輝煌門發揚光大。”他說的時候,滿臉放光,處處透露出對他的欽佩之情。
紀無敵被他說得飄飄然,雙手負在身後,一派宗師風範,“好說好說。”
鍾宇跟在兩人身後,有點頭疼。
尚鵲見到程澄城之後,更是頭疼。
因為程澄城非常強烈地要求和偉大的紀大門主同行,以便能夠就近學習楷模的一言一行。
這個程澄城他是聽說過的。青城派新一代的佼佼者,據說是未來掌門的不二人選。此次青城派單獨派他前來參加武當凌雲道長的壽誕,可見其地位。
青城派不同輝煌門。他們掌門繼任,向來是擇優而取。如此可見程澄城的武功智謀都應是上上之選。
若是由他這麼個人一路跟著紀無敵,那麼結果可想而知,絕對是一場……悲劇!
於是尚鵲非常委婉地拒絕道:“門主還要沿途檢視輝煌門各地的分號,恐怕會耽誤行程,不便邀請少俠同行。”
程澄城何等聰明,聽他如此說,便識相道:“能認識紀門主,已是程澄城畢生幸事。反正我們都是為凌雲道長賀壽而來,殊途同歸,他日武當再聚也是一樣。”
紀無敵很樂意地應承了。
“哼。”袁傲策的輕哼聲從車廂傳來。
程澄城心中一凜。
因為他離車廂極近,卻全然沒有發現車廂中竟然還藏著一個人。有此可見,車廂中之人武功之高,竟是遠勝自己。“這位是……”
紀無敵隨口道:“我的跟班。”
袁傲策從車廂裡出來,抱胸看著程澄城。
……
程澄城原本還覺得眼前這個輝煌門門主腳步虛浮,吐氣紊亂,應是個武功稀疏,享其父蔭,名不副實的繡花枕頭。剛才那些話也是逢迎居多。但見袁傲策是紀無敵的跟班,頓時對剛才的猜測疑惑起來。
袁傲策其人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光從他的眼睛就可看出他本人孤傲不羈,絕非甘於屈居庸人下之人,更何況還是跟班。莫非紀無敵是真人不露相?久聞輝煌門武功路數詭異,自成一派,說不定正是如此,所以紀無敵的感覺才與其他高手相左。
想到這裡,程澄城不由暗自慶幸自己剛剛並無任何失言失態。
程澄城小算盤打得精,又怎麼精得過尚鵲這個老奸巨猾。
從袁傲策一出現,程澄城眼中的驚疑和看向紀無敵陡然不同的眼神,尚鵲就將他的心思猜得七七八八。
因此在程澄城告辭上馬,行了一小段路,卻仍能聽到他們談話聲之時,他故意道:“阿策,你昨天不是說有一招怎麼練都練不會?不如一會兒在路上問問門主吧。”
……
程澄城騎馬遠去。
……
袁傲策瞥著尚鵲,“我有一招怎麼練都練不會?”
尚鵲看天。
袁傲策道:“一會兒在路上問問門主?”
尚鵲看地。
袁傲策看向紀無敵,“你準備怎麼指點我?”
紀無敵立刻蹦到他面前,諂媚地笑道:“要不先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