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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肅的一名弟子立刻站出來道:“是弟子。”
“宮掌門為何會獨自留在房間?”
那名弟子強忍著悲痛道:“藍焰盟的俘虜被師父施了各種手段,終於撐不住要說。但是他說此事極為機密,只告訴師父一個人。師父見他身受重傷,便允了。後來夥計喊走火,我和幾名師弟正在大堂裡,便一起趕著去了。”
凌雲道長猛地一醒,“速將客棧裡的掌櫃和夥計一併拿下!”
他本是溫和之人,此刻口氣竟這般強硬,可見是急怒到了極點。
端木回春突然道:“當時我救火的時候,似乎沒有看到紀門主和袁先生。”
這話放在此刻,無疑是一記驚堂木,頓時將眾人的腦海啪得嗡嗡作響,齊齊朝紀無敵和袁傲策看來。
端木回春淡淡道:“我並無他意,只是好奇紀門主和袁先生為何沒有救火而已。”
紀無敵轉頭幽怨地看著袁傲策,那眼神彷彿在說,看,和故事裡說的一模一樣。
袁傲策眉峰一挑,從容道:“我們不去,自然是有原因的。”
端木回春道:“哦?願聞其詳。”
袁傲策冷笑道:“不過你是什麼東西?憑什麼來問?”
端木回春臉微微一僵,原本疏淡的表情頓時流露出幾分冰冷。
孫玉良怒道:“袁傲策,你果然劣性不改!”
袁傲策哼道:“不說就是劣性不改?那我問你老婆身上有多少顆痣,又長在何處,你說是不說?”
孫玉良氣得發抖。
慈恩方丈道:“袁施主,孫施主且稍安勿躁。大家此番都是為了剷除藍焰盟而來,理當齊心協力,切不可讓藍焰盟看了笑話。”
孫玉良撇開頭。
慈恩方丈看向紀無敵道:“紀門主若是覺得不便當著眾人之面說,不如挑個可信任之人。”
紀無敵嘴巴努了努,正要張開,就聽袁傲策道:“既然你們一定要知道,也沒什麼不可說的。只是他剛剛被藍焰盟的人打傷了,我幫他療傷而已。這個訊息應該是藍焰盟最想聽到的吧?真是多虧你們兩個,讓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打聽得一清二楚。”
紀無敵低頭,以袖掩口,輕輕咳嗽一聲。
慈恩方丈面露憂色,“紀門主傷得如何?”
袁傲策道:“足以讓藍焰盟手舞足蹈。”
端木回春上前一步道:“紀門主若不嫌棄,不若讓我看看。”
袁傲策側身擋住他道:“我還是那句話。你憑什麼?”
端木回春連看都未看他,徑自對紀無敵道:“紀門主?”
紀無敵從袖子後面露出半張臉,深沉道:“我很嫌棄。”
端木回春的臉霎時又青又白。
站在他旁邊的人相信,如果不是這裡還躺著一具屍體,如果不是站在這裡都是江湖上德高望重的各派掌門,他鐵定立刻扭頭甩袖而去。
前去尋找客棧掌櫃和夥計的人回來了,都說找不到,連那些住在通鋪的販夫走卒也趁著著火的時候走得精光。
凌雲道長此刻又恢復了沉靜,捋須到:“看來,這是藍焰盟早已預謀好的陷阱。用著火之名調虎離山,他們已經算好,萬一刺殺紀門主失敗被俘,他必定會被審訊。於是他就可借這個機會拖住審訊之人,然後趁落單之際,暗殺他。”
姜百里慚愧道:“都怪我,眼巴巴地帶進了陷阱,不然也不會害得宮幫主……”說到這裡,他的拳頭狠狠地砸在牆上。
“藍焰盟毒辣,一計扣著一計,端的是讓人防不勝防。”凌雲道長道:“姜總鏢頭不必太過自責。再說藍焰盟在暗,我們在明,他們既然處心積慮要對付我們,即便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如今,我們還是先將宮幫主入殮,送回黃河幫。”
隊伍無敵(八)
客棧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姜百里帶著人跑了好遠才運回一口柳木棺來。
眾人匆匆將宮肅的屍身入殮。這些江湖成名已久的大人物罕見地噙起男兒淚,頗有兔死狐悲的味道。
紀無敵踮起腳尖,湊在袁傲策的耳邊道:“阿策,我餓了。”
不說不覺得,折騰到現在,已是亥時,袁傲策也肚子空空。他站在這裡本來就是勉勉強強,如今更樂得有藉口偷溜。
兩人向尚鵲使了個眼色,又在出口阻止之前做了個噓的動作。
尚鵲猶豫了下,無奈地點點頭。自家門主的個性他最瞭解,要是硬留下他,保不齊會因為不爽而惹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