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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花淮秀秀眉一揚,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我為何要向他解釋?”
紀無敵頷首道:“他的確沒有必要向我解釋。”
花淮秀意外地望向他。據他所知,紀無敵從來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
紀無敵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他只要向自己的心解釋就好。”
樊霽景恍然道:“紀門主所言甚是。人之一生縱然能騙天騙地,騙父騙母,卻騙不了自己的心。紀門主果然是大智慧。”
花淮秀恨得快將牙齒咬碎。
袁傲策看不過眼,解圍道:“你們中午似乎有所爭執?”
樊霽景偷偷瞧了花淮秀一眼,見他冷著臉,只好道:“表哥希望我回花家。”
袁傲策想起樊霽景的習武天賦和那一身與天賦並不相附的粗淺武功,難得多管閒事地插嘴道:“江南花家雖然不是什麼武林大派,但是財力雄厚。你若是能回花家,不失為一件美事。”以花家的實力,定然能幫他請得名師,或是尋得高深的武功秘籍,到時候江湖上必然會多一位頂尖高手。那麼他也不至於太過寂寞。
哪知樊霽景搖了搖頭道:“我答應過娘,今生今世都不會重回花家。”
紀無敵問花淮秀道:“如果他回到花家,能得什麼好處?”
花淮秀微愕,半晌才緩緩搖頭道:“除了錦衣玉食之外,無其他好處。”
紀無敵道:“那不去也罷。”
花淮秀頓生不悅,“花家縱然有千般不是,也比呆在九華山遭受白眼要強。”
樊霽景奇道:“我幾曾在九華山遭受白眼了?”
紀無敵和袁傲策都無語地看著他。
若非遭受九華山的排擠,他的武功怎麼會到現在還徘徊在一流和二流之間?若非遭受九華山的排擠,為何九華山選繼承衣缽弟子的重要時刻,他卻被派出來參加武當凌雲道長的壽誕?若非遭受九華山的排擠,為何攻打睥睨山這樣的大事,九華山始終袖手旁觀?
花淮秀氣得眉毛都豎起來了,“呆子!你是我見過最呆的呆子!”
樊霽景被罵得滿臉通紅,內心氣悶不已。
紀無敵閒閒地看戲,就差沒在胸前掛上過癮的牌子了。
幸好他們一行是四人。
袁傲策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關卡,正好看到程澄城大搖大擺地出去,便道:“時辰不早,我們早早上路吧。”
花淮秀和樊霽景這才收起各自的情緒,繼續上路。
出了嘉峪關,綿延不斷的山峰與藍天白雲相接,紀無敵等人滿腔豪情頓時湧起,恨不得插上翅膀,在半空中翱翔,領略這西北天地的粗獷之美。
花淮秀和樊霽景適才的芥蒂也漸漸融化在這廣袤天地中,只是一時誰都拉不下面子來。
約莫走了半里路,便看到程澄城與白道諸人都等在道旁。
又一起等了半個多時辰,所有人終於會和,重新向睥睨山進發。那位左護法由於受傷過重,終於得到了乘馬的待遇,只是他一路昏迷,也體會不到什麼優越感。
去的路上,程澄城問道:“袁先生可記得去睥睨山的途中,哪裡適合設定關卡嗎?”關卡是因地勢而設,即便藍焰盟和魔教是兩個門派,但在大體上也不會差太多。
這個問題他猶豫了很久才決定問出口。只因凌雲道長不在,紀無敵從來不管事,輝煌門的左右護法都隨凌雲道長走了,剩下的人唯紀無敵馬首是瞻,看來看去,他不問就沒人問了。
袁傲策眼睛也不眨地回答道:“不知道。”
不等程澄城回答,便有人叫囂道:“你是不知道,還是不願意說?”
袁傲策眼神頓時一冷。
即便他因為紀無敵而和白道親近,但不等於他的脾氣變得溫和。
程澄城見他變臉,連忙打圓場道:“袁先生向來說一不二,他說不知道,自然是不知道。”
袁傲策臉色微緩。
那人還想說什麼,卻被旁邊人一把捂住嘴巴。
袁傲策冷哼道:“你見過有人用關卡對付本門掌門的嗎?”
程澄城等人恍然。
魔教雖說是雙尊統御,但暗尊對外,明尊對內,魔教關卡多半是明尊設下,以袁傲策的個性自然不會細問。
紀無敵悠然道:“前面已經由凌雲道長開道,就算有關卡,也被拔出了吧。”
程澄城表面稱是,心中頗不以為然。凌雲道長武功再高,也是頭一次來睥睨山,怎能將關卡拔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