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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這兩年她那個藥行的生意雖是越來越好,我也聽寒水說過,她那邊過來的藥材中極賺錢的幾樣卻是少了,好像當地有人在搶著收。她和寒水倒想得開,只說利太大,難免惹人眼紅。卻不想是內賊搗鬼。”八阿哥默默思量,要在早幾年,他還能幫上點忙,把對頭伸進關內的觸角給掐了。可現在,什麼事沾上他的名,就怕惹得皇阿瑪起疑,越幫越忙。也許九弟能有法子?
好似看出他的擔心,十四阿哥笑道:“這事兒,我估摸著,已經了了。四哥給年羹堯去了封信,請他照看著點。他那個側福晉年氏,與楚言交好,想必也會求她哥哥幫忙。年羹堯是個有手段的,人雖在四川,手未必伸不到甘肅,甚至哈密。楚言心腸軟,阿格策望日朗卻不是吃素的,楚言的生意裡想來有他不少好處,斷斷不會容對頭奪了去。沒了熬其爾這個吃裡爬外的幫手,單論做生意,那些個蠢貨拿什麼和楚言鬥?”
就像以前在宮裡,多少人只看得見她風光得寵,想不到她的辛苦委屈。那麼多公主郡主嫁到塞外,只有她,不但自己過得有聲有色,還能分出心思顧及京城裡的他們這些人。寶珠操持這個家的辛苦,他看在眼裡。她費的心神,有幾個人想得明白?下意識地,八阿哥望了弟弟一眼。
十四阿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錚亮的頭皮:“我知道,把她累病,怕不也有我一份。額娘數落了我一頓。我從此改了,還不行麼?我也不是真貪那些東西,我是想叫她知道京城裡有人歡喜她的心意,時時念著她。她預備那些東西時,想著我在巴巴等著,興許也會快活。”
八阿哥微笑點頭:“十四弟想的極是。她心裡想必就是這麼覺得的。”
得到八阿哥肯定,十四阿哥大為歡喜,想了想說道:“不過,我要的好像也忒多了一點。回頭告訴她,好幾樣都不用送了,只別短葡萄酒就行。”
八阿哥莞爾。
十四阿哥期期艾艾地看過來:“八哥,你窖裡那些,能不能再給我一點。”
“十四弟喜歡,都拿去也無妨。守制不可飲酒,放久了,跑了香味,倒可惜了。”
“當真?”十四阿哥喜出望外,也有點不好意思:“八嫂她——”
八阿哥淡笑:“她不過玩笑兩句,計較什麼也不會計較那點酒。”
十四阿哥心中大定,恨不得立刻抱了酒桶回家,轉念一想,那酒對於他就是酒,難得一見的葡萄酒,楚言送來的好酒,對於八哥,卻不止是酒,甚至並不是酒。心中轉過幾個念頭,竟有些歉疚,嘻嘻笑道:“才說要改,可不能又犯貪戒!八哥好意,給個一桶也儘夠了,難不成我真是個酒鬼?再過九個月,守制期滿,八哥可得嚐嚐。只瞧弟弟我這股饞勁兒就知道,真是好酒!錯過可惜!去年送來的,我在窖裡藏了兩桶,今年的預備都留起來。等明年楚言回來,一塊兒開了,大夥兒好好樂一樂。”
這麼一說,兩人都想起她進宮頭兩年,一堆人聚在一處吃喝的情景。明年她回來,大夥兒當真還能聚在一處,好好樂一樂麼?
弘旺蹦蹦跳跳地拉著八福晉的手,母子倆一邊說著話一邊往這邊來。八阿哥十四阿哥換過一個無關緊要的話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送走十四阿哥,再目送妻子帶著孩子回房休息,八阿哥轉向另一個方向,來到書房。
書架上有個暗格,開啟來是個木匣,匣內最上一層是一封書信。許是被人握得多了摩挲得多了,紙邊有些起毛,但疊得整齊方正。
八阿哥展開信紙,默誦著可以背出的內容:
“胤禩,聽聞良妃娘娘去世,很覺難過!只能感嘆美麗的事物易於夭折。
“你的悲傷想必十倍百倍於我,怎樣的安慰都是無力。
“多年前,失去一位至親長輩,父親給我講了一個彩虹橋的故事。
“天上的星星有時會順著彩虹橋下到塵世,體驗這百態人生。無論塵世怎樣汙濁,也掩蓋不了他們天生的光彩。他們一定會照亮世上的一角,哪怕只是一間茅屋。只可惜,他們不會停留太長。時候一到,不管有怎樣的不捨和牽掛,他們都必須離開這個世界,沿著彩虹橋回到天上,直到下一次,得到機會再下凡塵。
“有時候,地上有他們無論如何放心不下的人,他們會在彩虹橋上駐足徘徊,注視著那個牽掛,直到能夠放下心返回天上。有時候,耽誤了太多時間,他們會受到懲罰,失去下一次到塵世玩耍的機會。
“你一定見過雨後的彩虹,彎彎的,好似一道拱橋。父親說那上面有很多應該回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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