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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九爺,生得極好的。”
又對楚言解釋道:“一廢太子那年,凌普獲罪,早燕家裡不少人受牽連。隔了三四年,有個從前在凌普手下做文書的堂叔找到廣州。說是原本判了流放寧古塔,他身子文弱,還沒到地方就開始生病,本以為死定了。老天垂憐,得了一位貴人援手,悄悄把他從寧古塔弄回來,掏錢替他治病。家是回不了了,那位貴人又指點他往廣州來尋早燕。她堂叔沒說恩人是誰,早燕也沒多問。京城中那麼些恩恩怨怨,利害糾葛,不知道也罷。
“她堂叔來時就帶了個小女嬰,含含糊糊地說是他孫女兒,又說她爹孃顧不了她。早燕看那孩子冰雪可愛,名字也起的講究,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兒,一般天涯淪落人,無家可歸,倒起了憐愛之心。可巧他們開了個善堂,就讓她叔叔先帶冰心在善堂住了些日子,然後再到家裡做先生,把冰心也帶過來。羅衾和早燕只有一個兒子,把個冰心當作親生女兒,心肝寶貝。沒幾年,她堂叔死了,早燕越性認了冰心做女兒。
“如今想來,早燕叔叔的貴人就是九爺了。難為他,安排得這般周密。寒水離開京城,去廣州早燕那裡,極妥當不過。”
楚言重重地哼了一聲。奸商本色!剋扣算計,不含糊。利用起她的朋友,更不含糊!
這麼個混帳都能活下來,妻女團圓,難道胤禩卻非得頂著屈辱死在宗人府?
也不知允禟都說了什麼甜言蜜語,他倆人之間竟暗暗地又重新流淌起一絲柔情蜜意。
楚言看著礙眼,索性把靖夷叫來,一塊兒坐下商量營救胤禩的法子。
首先當然是情報,越多越細越好。
寒水一直留心著這事:“八爺給關在一個單獨的小院。聽說,四周的圍牆都家砌了一遍,築得老高,曬不著太陽,只能看見頭頂一塊天。輕易不許人進去,不許家人探視,也不許往裡送東西。還聽說,吃喝拉撒都在裡面,平日也沒人打掃。”
“混賬老四!”允禟氣得大拍桌子:“八哥再怎麼著也是皇阿瑪的骨血,要殺要剮,也得給個痛快!怎能這麼糟踐人!”
寒水私心裡也覺得皇上這麼做太過分,不過皇上一向愛護怡安,對她也很不錯,給她印象不是個狠毒的人,忍不住為他找理由:“我覺著,這些細處的事兒,未必是皇上的意思,多半是底下人自作主張。負責看管八爺的是原先雍親王府的一個侍衛頭子,叫做吳雲橫的。聽說,他家裡早先飛來橫禍,家破人亡,不知怎麼被他查出來,是八爺派人乾的。我想,多半是他公報私仇,搞了這些名堂。就算皇上不念手足之情,天皇貴胄,生來高貴,又哪能想到那種法子?皇上只怕也不知情。”
允禟冷笑:“吳雲橫是老四的心腹,血滴子的頭目,手段陰毒,不知替老四去了多少礙物。老四怎會不知他是什麼樣人,會用什麼手段折騰八哥?叫他看管八哥,就存了這份心。什麼家仇?不過掩人耳目的手法。吳雲橫家裡原本不過京郊一箇中等鄉紳,薄有田產,也沒攀附什麼人,也沒捲進什麼事兒,八哥殺他們做甚?一派胡言!”
聽見“血滴子”,楚言心中一跳,猛然想起一個人:“從前,雍親王府有兩個人,你們想必也該知道。王峻峰現在做什麼?小嵐是跟著進宮了,還是嫁人了?”
允禟哼了哼,古怪地看著她,卻不作聲。
寒水答道:“這兩人我自然知道。姐姐的棺木,我是說,從準噶爾送回來那個,就是峻峰送回來的。後來,他就回王府作了侍衛,隔了半年吧,帶著他妹子小嵐回老家去了。當時怡安已經被先帝爺接進宮裡,還跟我抱怨,說小嵐走之前也不告訴她,也不等她回去告個別,突然就走了。後來,就沒了下落。怡安倒還時不常唸叨起他們。”
楚言有些奇怪:“老家?他們父母早亡,逃荒時被叔嬸拋下,親情已絕。峻峰還說過再不回去的話。四爺說過,峻峰也算個人才,忠心本分,對他也頗為器重,怎麼突然放他回老家?”
允禟嘲笑寒水:“回老家?這種鬼話也只有怡安那麼小的丫頭和你會信。”轉而問楚言:“你不會聽不明白吧?”
楚言臉色大變:“怎麼回事?誰殺了他們?”
“還能有誰?要是別人乾的,老四犯得著拿瞎話哄怡安?”
“為什麼?峻峰和小嵐差不多是在四爺眼皮底下長大的,人也本分。”
“峻峰是個人才,也本分,就是運氣不好。他妹妹小嵐卻不太識時務,冒犯了老四的禁忌。”
“怎麼會?”小嵐是個很乖巧的女孩啊!
允禟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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