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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我去那邊寺裡,那裡守著的幾個人說夫人走了,我正著急呢。”
“我沒走遠,就在邊上一個庵堂裡。我嫌那廟裡氣味燻人,又嫌他們有點事兒都來問我,故意避開了。”
“夫人看,這事兒管不管呢?”那府裡落了難,別人都躲著,只有夫人好心,明裡暗裡關照了幾回。那家人沒了別的指望,有事就來求夫人。皇上和怡親王一直睜隻眼閉隻眼。可總這麼著,夫人也為難啊!
寒水揉著太陽穴,頭疼地嘆息:“這是擺明了不想活,能怎麼管呢?”姐姐把八爺弄出來,還指望他們夫妻團圓,遠走高飛。沒成想,八爺是弄出來了,卻害了那位認死理的八福晉。這都是怎麼一筆爛賬啊!
手足
“皇上,阿其那死了。”
胤禛手一抖,硃筆在摺子上暈出一團汙跡:“知道了。”定了定神,想專心批完這份摺子,卻記不起來方才想寫些什麼,摺子上說得又是什麼。
頭有些疼,胤禛嘆口氣,放下硃筆,閉目養神,下顎繃得緊緊的。好半天,吐出一句話:“夫人在做什麼呢?”
高無庸輕聲答道:“夫人在後面訓兩隻小狗撿球呢。”
皇帝的神情倏地一鬆,隱隱地竟有了些笑模樣,睜開眼,站起身:“阿其那的事,不許議論張揚。不單養心殿,整個宮裡,都不許提。”
“是。”
站在迴廊的陰影裡,就看見那邊陽光下,她拿了個球使勁兒扔出去。兩隻小狗邁著短腿飛跑。有一隻跑得快些,搶到球叼回來,得了一塊肉乾做獎賞。她拍拍兩條小狗的腦袋,站起來,又把球扔出去,這回卻向著方才落後的那條的一邊。那隻小狗狠命地跑,終於搶先叼著那個球,快活得拼命搖尾巴,回去請賞。
胤禛含著笑走過去。兩隻小狗發現他,立刻跑過來,一左一右,對著他叫。
胤禛蹲下身,拍拍兩隻小狗:“對朕叫喚沒用,肉乾在那邊呢。”
兩隻小狗扭頭看看楚言,繼續對著他叫。
楚言站在原地,笑說:“他們不是要肉乾,是要做官。”
“做官?”
“做了大官,什麼沒有?還缺兩塊肉乾?”
胤禛好笑:“胡鬧!狗兒做什麼官?”
“不讓做官,皇上做什麼賜下補服呢?補服都賜了,還是趕緊放個外任,他們也好出京刮點油水,我耳根也好清靜點兒。”
原來是為了他前些天巴巴親自畫了樣子,命人給兩隻小狗做過冬衣服的事兒,嘲笑他不務正業。胤禛笑道:“好吧,回頭一狗賞一件黃馬褂,封個一等侍衛,好好跟在你家夫人身邊。把夫人伺候的順心,少不了你們的肉乾。”
如此說笑一陣,心頭陰霾散去,牽了她的手返回殿中,看她坐在自己視線所及之處,方能安心繼續批摺子。
晚膳後,楚言推說累了,就要告退。
“阿楚,”皇帝想叫她留下陪伴,卻有些說不出口。
“什麼事?”
“沒什麼,你早些安置。”
她略感詫異,察覺他今日似乎很疲憊,笑著勸道:“皇上也早些歇息,大晚上的,用三個時辰功,怕也比不上好好睡一覺,明早用功一個時辰。”
他笑道:“是,受教。”
晚間,她正在迷迷糊糊,將睡未睡,覺得一陣刻意放得極輕的腳步走進來,強撐著說道:“我睡了,用不著你們,下去吧。”
腳步聲到了炕前,一陣細細簌簌的聲音,似乎有人在她身邊躺下,一睜眼,藉著留著的一盞小燈,正望進皇帝溫情似水的眼睛。
“朕吵醒你了?”
“皇上有什麼事?”她沒有坐起來,而是把被子往高里拉了拉。
他有些好笑,也有些失意:“沒什麼,就想看著你。”
又是一個“沒什麼”,可她斷定皇上今兒一定有什麼。他不說,她也懶得問:“您慢慢看,我可要睡了。”說完一翻身,拿脊背衝著他,又伸手往背後扯了扯被子。
皇帝目瞪口呆,無奈地搖搖頭。幾曾有女人敢這麼對他?也就是她!
看見她拖在枕畔的一大捧頭髮,柔情又起,伸手掂起一縷,拿到唇邊輕吻。一股清新的幽香鑽進心裡,他往床裡擠了擠,連人帶被將她摟住,把頭埋在她腦後,深深嗅著那股令人安心的氣息。
口中說著要睡,可他在這裡,她哪裡睡得著?感覺他的動作,繃緊了身體,一動不敢動。
他的心開始渴望更多,他的手把她視為保護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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