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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衝著那邊去了。只見那屋子裡一個女孩,穿著淡藍的衫子,正自己一人在撫琴唱曲,看那模樣,便是那張謙富的寶貝女兒寶雲了。
只聽那寶雲在房裡悠悠的念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聲音如涕如訴,白轉千回,甚是好聽。王子進在外面聽了,不由出神,這個富家的小姐到底有什麼心事?竟唱出如此憂傷的曲子,那曲中似乎有人在強壓住自己的感情,扼腕嘆息。王子進搖了搖頭,想這小女孩怕是喜歡上什麼人,卻無法達成心願吧?縱有黃金萬兩又如何?終究是買不到一顆真心!
王子進想著,窺探人家女孩的心事,終究不好,便要離去。正要轉頭,發現那小姐對面的牆上竟是掛了一副畫,那畫中人是如此熟悉,回眸淺笑,白衣如雪,正是緋綃!
王子進見了那畫,不由呆了,那畫中的人似乎比那日更生機勃勃了一些,彷彿便要拿了扇子從裡面走了出來!已經三日不曾見了緋綃了,哪想在這裡竟是看到他的畫像。王子進看著,眼眶不知什麼時候溼潤起來,又看看旁邊那位小姐,終於明白那小姐所思之人是誰了。
正出神間,卻聽那寶雲長嘆了一口氣,道:“斯人如玉隔雲端~”言語之中是極盡哀怨。王子進聽了心中不免一酸,斯人如玉,斯人如玉,哪裡是隔了雲端?怕是隔了生死,人鬼疏途,再也見不到了。
想著,忙快步走了,怕再看下去自己便要哭出聲來。
再往前走了幾步,見前面還有幾個房間有光,卻只是一些張謙富的家眷,並沒有什麼不同。再裡面的大屋,卻是張謙富的房間了,見那老兒正在挑燈夜戰,旁邊的賬本堆得一人多高,旁邊一個管家,在垂手伺候著。王子進見了,不由好笑,這對父女,實是有趣得緊,一個是個錢蟲,一個是個情痴,大相徑庭,又如此相似。
王子進看了一圈也未見有何異常,不免失望,眼見那廳堂燈火通明,卻是不宜久留,就要走了,心中又有一些不捨,他想再去看看緋綃的畫像,哪怕一眼也好。
只好又悄悄的折返了,趴到寶雲的窗子底下,繼續偷看。這一看不要緊,竟是將他嚇了一跳,那畫中的緋綃,明明是變了一個姿勢站著。
王子進不由呆了,這事大大的不妙,可是又想不通為什麼,這個瀛瀛弱弱的小姐,這個長不大的寶雲,究竟藏著什麼秘密?
只聽那寶雲對那畫道:“胡公子,你可有一絲思念寶雲?”那畫裡的人頷首微笑,竟是會動。
不對,不對,這裡是有事情不對,從那日接繡球起便處處偷著古怪,那日的繡球明明是要落入自己懷中的,緋綃也不會弄錯,哪想卻拐了彎,難道就是這寶雲所為?
現下那緋綃的畫卻會動,自己揹簍中的緋綃卻是變做狐狸,難道?難道?緋綃的靈魂便是在那畫中?
看來要救了緋綃,就是要現將那畫取了再想辦法,又看看弱小的寶雲,估計自己一個人也沒有問題。
想到這裡,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推了寶雲的房門便進去了。
那寶雲聽得有人進來,不由一驚,見是一個書生模樣的人,並不相識,便問道:“公子這是~”
王子進見她並不害怕,點了下頭道:“我是來接我的朋友的!”
“哪裡的朋友啊?”那寶雲並不承認。
“小姐也不必知道,只要將那畫給了我便是!”
寶雲聽了,臉色一變,眼中竟是透出一絲精光:“這畫是我畫的,你又憑什麼拿走?”
“就憑你擅取別人魂魄~”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那寶雲便撲了上來,王子進沒有想到她會突然發難,不由呆了,情急之中,拿那玉笛一擋,那玉笛竟是“呼”的一下變做了一把長刀,刀刃是鮮紅的血色。
兩人見了都是一驚,王子進不由歡喜,看來緋綃的東西不僅是做撬門之用,原來還有這般用法。
“你到底是什麼人,幹嗎要壞我好事?”那寶雲竟是要哭,“我是很仰慕胡公子的,才會這樣~”一副小女孩模樣。
王子進見她可憐,可是現下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急忙舉著刀就要衝過去拿畫,可是跑了幾步,突然覺得腳下一軟,竟是沒了力氣,回頭一看,那寶雲冷冷的目光正在注視著自己。
那目光如絲,如絮,似乎追著自己,將自己一圈一圈纏繞了,王子進不由冷汗直冒,彷彿墜入冰天雪地,暗叫不妙,這寶雲竟是如此厲害,只是這樣看著,自己的魂魄便想要飛出體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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