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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吧,我們都只是區區書生,那道士都沒有辦法的事我們又怎麼能解決?”他說完跟著緋綃一路小跑的往客棧的方向跑去。
回到客棧,緋綃就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不言不語,王子進見他心情不好,知道他是在為青綾的事情煩惱,也不好勸慰。
只見緋綃一身白衣,抱膝坐在窗沿上,身後是一片清冷的月光,勾畫出他臉龐美麗的輪廓,泛著似是大理石般不帶著血色的光澤。
“緋綃,緋綃,你早些休息吧,我要先去睡了!”
緋綃卻似沒有聽到,依舊坐在窗沿上。
王子進只好悄悄掩上房門,一個人去睡了,想著緋綃落寞的身影,心中不由難過,本以為他是一隻狐狸秉性,時而狡猾貪吃,時而滿腔熱忱,萬萬沒有想到他也有煩惱的時候,望著那窗外的圓月缺了一角,突然覺得人生便如這圓月,有圓就有缺,有盈就有虧,無論人鬼精魅,概莫能免。
哪想半夜正睡到迷迷糊糊之際,卻聽門外傳來清亮的笛聲,他急忙披著衣服起來,推開房門一看,緋綃依舊如剛才自己所見,屈膝坐在窗沿上,只是微微頷首,正在吹奏那碧綠的玉笛。
那笛聲悠揚動聽,在西京萬籟俱寂的夜空迴盪。
“緋綃,早早歇息吧!”王子進見他這樣子,心中實在不忍。哪想話音剛落,就聽到窗外緩緩的飄來低沉的,嗚咽一般的簫聲。
那笛音高昂,簫音低沉,偏偏緋綃的玉笛如何拔高音節,卻始終壓不過那簫聲,只聽那洞簫的聲音百轉千回,以為它已被笛音蓋過之時,細聽之下它卻依舊縈繞在耳。
王子進一聽這洞簫聲音,便知青綾就在附近,上次一別到現在,已然兩個月有餘,不知青綾現下如何了?
正在想著,卻見緋綃放下玉笛,插入腰間,嘴角帶笑,神色開朗,已不見抑鬱之氣。
他翻身躍下窗沿,對王子進笑道:“子進,不早了,休息吧!”與往日神色無異。
“唉,唉,你沒事吧?”王子進話還沒有說完,緋綃的房門已然關上了。
他鬱悶的望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此時已是午夜,只覺得自己一腔心緒都付了流水,也不知是哪根弦搭錯了,居然在他的身上浪費善心。
5、次日,緋綃一大早就神采飛揚,已不同於前日的鬱鬱寡歡。
“我昨日與青綾已達成共識,他似乎甚是喜愛那個女子,不願放棄!”
“那你打算怎麼辦?不管這件事嗎?”王子進一時覺得滿頭都是霧水,也不知這二人怎麼吹了一會兒樂器就達成共識了。
“我們已然決定,既然有此機會,千載難逢,不如比試一番!”
“什麼?”王子進聽了,手中端著的茶碗差點翻到地上,“你們不要為了那將軍的小姐傷了和氣啊!”
緋綃斜眼望著他輕笑一聲道:“子進,也許能夠幫你覓得一門好親事呢!”
“不,不,不!”王子進頭搖得像波浪鼓,“我寧可不要什麼好親事,也不想你們自相殘殺!”
“怕是現在已經晚了!”
“什麼意思?”他話音未落,就聽門外傳來店小二的聲音,“胡公子,樓下有客人找!”
王子進聽了只覺納悶,怎麼會有人知道他們住在這裡?眼見緋綃整理衣冠就要出門了,他突然靈機一動,一把就拽住緋綃的衣袖道:“是不是那蘇將軍派人來的?”
緋綃看著他但笑不語,似是預設。
王子進看著他俊美的笑臉,突然心中難過,“緋綃,你知道,我從來沒有求過你做什麼!”
緋綃卻還是一臉的笑容望著他,那笑容在此刻看來如此的不真實,彷彿經過昨夜,他認識的緋綃已經不見了。
他繼續道:“這次,就當我求求你,不要與青綾為敵!我們這就遠離西京,不再回來!”
緋綃伸手拉開他的手,神情落寞,“子進,你知道,人妖殊途,我若是不管,那家花樣年紀的小姐又該如何呢?她又有什麼罪呢?”
說罷,推門而出。
王子進見他在走廊裡漸行漸遠的白色背影,心中突然難過,只覺得緋綃此番行事與平日大相徑庭,那個巧笑嫣然,玩世不恭的緋綃又到哪裡去了呢?
他一個人發了會呆,也耷拉著腦袋跟著緋綃走到樓下。
站在樓梯上,只見緋綃正談笑風生的與那管家說著什麼,兩人身後還有小廝捧著盒子垂首立著,看那盒子的描金畫鳳的華麗外觀,估計裝著貴重的禮品。
王子進見緋綃白衣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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