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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只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不知通向何方,王子進望著這淒涼景色道:“我們回去吧,這裡不好玩!”
“子進,我說過要送一個人回去,你還記得嗎?”緋綃說著摘下自己臉上的面具道。
“自然記得!”王子進只見緋綃站在沉沉黑夜中,白衣如雪,身影單薄,俊美的臉上掛著悲涼表情,似乎面臨離別一般。
“子進!”緋綃繼續道,“我今夜要送走的,就是你啊!”
王子進聽了這話,心中如被大石擊了一般,痠痛難當,顫聲道:“怎麼,怎麼會是我?”
卻見緋綃面色悽哀,“子進,人不能永遠生活在夢裡,縱使夢裡的景色再美,也終究是要面對現實的!”
“緋綃,緋綃,你怎麼了?”王子進一時難過,眼眶已經濡溼,“不是說好了要一直在一起的嗎?你為什麼說這樣的傻話?”
“子進!”緋綃似乎也語氣艱澀,伸手拂了一下王子進的頭髮笑道,“我又何嘗離開過你,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
接著伸手一推,王子進只覺一股大力推向自己胸口,身子不受控制的向下倒去,地上該是柔柔的草地,但是不知何時卻變成萬丈深淵。
為什麼?為什麼緋綃會這樣對他?兩人不是約定要結伴江湖,比肩遨遊的嗎?
他溼溼冷冷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了出來,緋綃的身影模糊在他朦朧的淚眼中,幻化成一片細碎淚光中的白色花瓣。
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垂直的掉了下去,頭腦卻突然不清晰起來。
那是誰?那樣的望著他?為什麼他的眼神這樣的悲哀?
那懸崖之上,白衣翩翩,一直在注視著他的是誰?自己為何想不起來了呢?
這秋月,這青草,這耳邊呼嘯的風聲?誰能告訴他,那遙遠的彼方,那春江花月的夜晚,一直陪伴在他自己身邊的
2、月亮的影子吞沒了那人白色身影,王子進只覺得耳邊有人輕聲呼喚他,“子進,子進!”
他費力的睜開眼睛,卻見到一張婦人蒼老的面孔,“柳兒?”
“子進,子進,你總算是醒了,你昏迷了幾天了!我,我還以為再也不能與你說話了~”柳兒說著哭了起來,瘦小的肩膀微微顫抖,甚為可憐。
她此時年事已高,已然不是那個倔強任性的美麗少女了。
“我,我只覺得自己做了很美麗的一個夢啊!”王子進望著那昏黃的燭光,那重的帷帳嘆息道,“真的不想醒來了!”
“子進,莫要說傻話了!”柳兒說著擦乾眼淚,“我去叫人熬藥給你喝!”
說罷,慢慢的走出房去,關上房門,王子進望著她花白的頭髮,微弓的背影,只覺得心中鬱結。
那夢中的白衣少年,又是誰呢?
似乎那少年的一顰一笑都牽繫著自己的喜怒哀樂。
王子進費力的扭頭看向窗外,此時正是冬天,雪花如精靈一般一片片飛舞下來,映襯得院落裡的紅梅如珊瑚般美麗嬌俏。
自己是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的老了呢?連扭頭也如此的費力,人生真的就像一場愁夢,待到醒來已經換了人間。
在這寒冷的冬天裡,在這飛揚的落雪中,已是遲暮之年的王子進,似乎漸漸的找回了他那年少輕狂時的記憶。
這雪花像是誰輕輕的笑容,像是誰翩翩的白衣,在這蒼茫而遼闊的大地上,舞出一曲風花雪月的動人詩篇。
“子進 ,子進!你好了一點沒有!”
王子進費力的轉過頭來,輕聲問,“孩子們呢?我有話要對他們說!”
“他們都走了,你忘了嗎?”
王子進昏花的老眼望著床上厚厚的帷帳,是的,是的,自己的孩子都醉心功名,早就去官府裡謀了差事幹了。
真是有人辭鄉歸故里,有人漏夜趕科舉,自己一生淡薄名利,兒孫卻都醉心功名。
是誰在他耳邊輕訴,子進,子進,你逃過此劫,比可得善終。
如果這真的是所謂的善終的話,他寧可不要。
他輕輕的閉上眼睛,又陷入深深的回憶中,那被自己遺忘的年少的往事,似乎是他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又過了十幾天,王子進已經滴米未進,臉頰消瘦,似乎不久於人世了,柳兒日日守在他的身邊,還是無法阻止死神的腳步。
這夜紅燭搖曳,落雪紛飛,他緩緩的閉上眼睛,眼前卻出現了一個白衣的少年,那少年容貌俊秀,色如春花,一雙丹鳳眼中,滿含著笑意的望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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