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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書房,出來以後穿過庭院就是這回廊了!”
王子進聽了,順著她指引的方向看去,正是自己夜夜夢到的女人消失的那堵青石牆壁。
那牆壁在白日裡看並不嚇人,只是默默無言的站在樹蔭裡,那石頭細膩紋理清晰可見,似乎保守著什麼秘密。
真的只是書房嗎?那書房中,又有什麼?
想到這裡,王子進鼓起勇氣朝珠玉作揖道:“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咦?王公子請說吧!”
“在下是個讀書人,天性好書,希望能准許小生去書房看看!”
珠玉聽了他的話,面色突然變的慘白,顫聲道:“你,你要去書房?”
“不錯!”
“今天不大方便,明日吧!”珠玉連連擺手。
“今日令妹出嫁,並沒有人在書房裡吧?”王子進見她的模樣,更加堅定了要進去的決心。
那珠玉面色一沉,咬著嘴唇道:“好,好,我這就帶你過去!”
說完,緩步走在前面,王子進望著前面引路的珠玉,只覺得她似乎一邊走一邊思考,似乎極不情願自己過來。
兩人穿過庭院,踏在點點野花之上,又走上了幾個石階,珠玉伸手指著面前一扇梨花木門道:“這就是書房!”
“胡公子,送嫁的時候,你也穿白色衣服,是不是有一點喪氣啊?”珠喜在轎簾裡和緋綃調笑著。
“喪氣不喪氣,可不是穿什麼顏色的衣服!”緋綃笑道,“小姐你穿著再吉利的顏色又有什麼用?”
那珠喜聽他這樣說,拉開轎簾,露出一張婉約的淚顏,“胡公子,都這時候了,你就莫要笑話我了,你說我會不會被鬼吃掉?”
“不會的!”緋綃搖頭笑道,“這山裡面,根本就沒有鬼怪!”從他來的時候就發現這山中霧氣潔淨,根本就沒有瘴氣。
“可是以前的新娘都死在山裡了!”
“可能是野獸吧!”緋綃說著翻身下馬,前面的路甚是崎嶇,已經不能騎馬過去了。
珠喜望著他的背影道:“胡公子,你不會扔下我吧?”
緋綃回頭望著她從花轎中露出的小小腦袋,突然臉上拂過一絲不忍的神色,“珠喜,你怕死嗎?”
珠喜搖了搖頭,“我不怕死,從我娘死了以後我就幾乎沒有害怕的東西!”說罷突然掩面哭了起來,“我只是很傷心,很難過,很想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緋綃低頭繼續趕路,腳下的路崎嶇不平,野草叢生,旁邊兩個抬轎的轎伕卻很是輕鬆的模樣。
那兩人似乎步履輕盈,連踩在地上的腳印都沒有那麼深。
緋綃望著那東倒西歪的雜草,耳邊傳來珠喜嗚咽的哭聲,心中不由難過,此時山風漸起,一行隊伍已經快到山頂了。
其實死亡已經來過了,就像風一樣,吹過了,不一定要留下痕跡。
他望了一下四周巍峨的群山,已過正午,太陽正在西斜,在聳立的山石上,蔥翠的樹林中,撒下淡淡的,輕柔的餘暉。
10、待到夕陽西下的時候,一行隊伍方爬到山頂,眾人將花轎和祭品放到一片空曠的草地上。
接著一個身材單薄的中年人穿上彩色布條做的衣服,又帶了一個鬼臉的面具,開始口中呼喝著跳起舞來。
他嘴裡說什麼聽得不甚清楚,似乎像是夢囈又像是詛咒,伴著陰冷的山風,聽起來甚為怕人。
這個巫師又跳了半個時辰的舞,天色已經暗了下去,冷風吹得人頭皮發麻,開始有幾個隨行的小夥子熬不住了,鬧著要回去。
過了一會兒,終於那巫師停止了舞蹈,一把掀開轎簾,口中喃喃的念著什麼。
花轎裡的珠玉,本來就嚇得魂不附體,突然見轎簾被掀開,眼前現出一張猙獰的鬼臉來,不由哭了起來。
緋綃見了,急忙幾步走了過去,伸手按在那巫師手臂上,“適可而止,現在下山要緊!”
那幫送嫁的人早就熬不住了,都跟著嚷嚷道,“不錯,不錯,下山要緊!”
那個扮作巫師的人愣了一下,臉上帶著面具,看不清神情,似乎甚為不願意的放下轎簾,隨著那一幫人下山去了。
緋綃卻並沒有跟著他們走,立馬站在珠喜的花轎旁邊,山中洌洌的風吹得他的衣裾隨風飄揚。
“胡公子,我們怎麼辦?”待眾人散去,珠喜在花轎中小聲道,“能不能隨他們一起下山啊?”
“不,我們不走!”緋綃說著清澈的眼睛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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