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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鬱悶著,那邊李媽媽在主子面前講得是唾沫星橫飛,“八公子說實在的,人確實不算好看,但也能過眼,不過,老奴一輩子見過的公子中,這麼有大家氣派的,恐怕是第一個。”
“哦?就怕知人知面不知心。”
“老奴特地向他家下人打探過,下人們都一致贊他為人謙和,不失大家風範。太太您想,哪有人能裝個十幾年的,那時他才多點大!再說,今個咱們一夥人聚在他的店前,也沒見他有半點不耐煩。”
“這般看來,人品還是不錯,就是不知這底子怎樣,別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太太你想想,城南的鋪子多旺呀,八公子手下就有三家城南的鋪子,其中兩家,還是最賺錢的糧鋪,據說等到冠禮後,還要再給他三家,底子也不算薄。”
李媽媽頓了一下,繼續道:“老奴打聽著,八公子雖然文采不算頂好,但是賺錢是把好手,小姐過去了,斷沒有吃苦的道理,再說,親孃死得早,分了府,小姐也不需要伺候公婆,多好。”
身著華服的女人聽了半晌,覺得十分滿意,“很好,李媽媽辛苦,先下去歇著吧,明兒還得替我去趟微生府。”
“是。”
三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微生憶漣終於迎來了他的冠禮。一大清早,盈興就服侍他沐浴更衣,然後是一天的繁瑣儀式,等到月上枝頭,他才終於確定,冠禮結束了,他成年了。
沐浴過後,穿上輕便的袍子,示意丫鬟們退下,微生憶漣終於有時間喘口氣。
“恭喜。”草草斜倚在牆邊,晃晃手中的酒壺。
“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
“哪能呀,你的冠禮我還能不到場?”
“哦?你去了?有沒有覺得我當時的樣子特傻?”
“是很傻。”草草把酒壺遞過去,“喝嗎?上好的猴兒酒。”
微生憶漣接過酒壺,直接對著抿了一口,“你又禍害了哪山的猴兒?”
“我這是正兒八經用東西換的,只為了給你行冠禮,你倒好,還說我禍害猴兒!”
“行冠禮?”
“當然,都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是你師傅,不應該幫你行冠禮嗎?”
草草走到微生憶漣身邊,翻手拿出一個酒杯,就著微生憶漣的手倒出一杯,舉起,“第一杯敬天。”手一揚,一杯酒撒向空中。接著再到一杯,“第二杯敬地。”酒杯一翻,乾脆地倒在了地上。
微生憶漣看到遞到自己手邊的酒杯,會意地倒滿,恭敬地說道:“第三杯敬師。”
草草一仰脖,很乾脆地一口喝掉,拿過微生憶漣手中的酒壺,自斟一杯,遞給微生憶漣,“最後一杯,喝下,意為禮成。人生於天地之間,俯仰天地,和所謂懼!願你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
微生憶漣接過酒杯,一口喝掉,“謝謝師傅,徒兒一定謹記在心。”
“好了。”草草將酒壺收起來,手一伸,“酒杯拿來。”
“草草,你就不能讓我再多感動兩下,一個酒杯你跟我計較什麼?真是的!”
“少來,我這是正宗的千年寒玉杯,給了你,我怎麼辦,拿來!”
“我這剛剛行的冠禮,怎麼說你也給我份賀禮吧。”
“猴兒酒不算嗎?費了我老大的勁,被那老傢伙敲了一大筆,我還沒問你要精神損失費呢!”
微生憶漣萬般無奈,只得把酒杯還給草草。
草草開心地收好,“不過我確實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手一揚,拿出一個長長的木盒。
微生憶漣接過來,剛要開啟,一道金光閃過,這是?
“是我下的封印,也算是對你最後的考驗,開啟了,你就算滿師了。”
微生憶漣暗想:既然如此,這道封印肯定不簡單。
“忘了說,是有時間限制的,過時不候。”草草壞心地故意不說具體時限。
就知道她會來這套,“知道了。”微生憶漣認真地打量木盒,陷入沉思。
過了半晌,輕輕笑出聲,原來如此,左手暗運法力,指間皆是淡淡的紫色光芒,輕巧地結了個法印,輕輕揭開盒蓋,只見盒蓋處金光紫光交匯,僵持不下,最終一起消失了,木盒被打了開,裡面放著一把寒氣逼人的長劍。
“這是?”微生憶漣拿起劍,驚喜地問。
“用寒冰玄鐵打的,我讓燕語求著他爹幫的忙,若不是這樣,我哪有這麼容易放過那傢伙!”
“草草,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