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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美軒嘆口氣說:“我怎麼敢讓別人知道暖暖是阿福的孩子啊,這在古代可是要浸豬籠的事啊!況且,那個時候阿福還傻傻的,我害怕生出來的孩子也是個傻子呢。
誰知這孩子特別聰明,聰明得連我都懷疑她不是阿福的孩子,何況別人呢,所以,更不敢對外人說了。後來,我和爸媽商量,也想把阿福接出來算了,可是顧大奶奶堅決不放人,我也沒有辦法啊,只能在那裡守著他了。”
“那阿福爺爺知道你和他在一起的事嗎?”小美不好意思的問。
這哪是女孩該問的問題,但為了電話那端的人能詳細的瞭解事情的始末,只好厚著臉皮問了。
於美軒羞澀的低下頭,紅著臉不好意思的說:
“他是個大男人,除了腦子混混沌沌,其他都很正常,當然知道和我在一起的事。他也有正常的生理需要,但我怕別人發現了不好,總騙他說那是‘蛇精病’,如果被大奶奶知道了,會打死我們的。
可阿福他不懂,真以為自己得了‘蛇精病’,怕大奶奶打死我們,只好忍著。我有時候看他忍的太可憐,偶爾偷偷幫他解決一次,但次數真的很少很少。
想來這事大奶奶應該有所察覺吧,但為了能穩住阿福不獨自出顧園,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我在顧園的緣故,阿福從來都不提出顧園的事,即便捱打了,也只會找到我叫疼。”
阿福再也坐不住了,站起來就往外跑,並哭著喊著:“我不當三爺了,我要找於美軒,我要找暖暖,我只要於美軒,我只要暖暖。。。。”
二樓書房被感動哭的何止阿福一人,顧奶奶,蕭曼都被感動哭了,就連不輕易動感情的顧凡鑫也流出了溫熱的眼淚。
顧奶奶顫悠悠地站起來,含著淚對顧凡鑫說:
“阿鑫,去把我臥室妝奩盒綠玉鐲拿過來,媳婦,快扶我下樓,我們這就去把我的小侄女接過來,這個於美軒太了不起了,竟能在阿福還是傻子的時候,為我們顧家生養了這麼好的女兒,我們這就去找他們,向他們磕頭謝恩。磕頭謝恩,都無法表達我們的感激之情啊。。。。。”
願意為一個傻子默默地付出青春的女人,是怎樣的一個女人?要麼她本人也是個白痴,要麼就是她太偉大了。
在顧奶奶眼淚,於美軒顯然屬於後者,這如何不讓她感激涕零。
鏡頭轉換到於家客廳。
小美也被於美軒感動得熱淚盈盈了:“於嬸,您太了不起了!您是愛阿福爺爺?或者說緊緊因為阿福爺爺是暖暖的爸爸?”
坐在於美軒旁邊的於母接過話茬:“阿福對我們娘兩有救命之恩啊!”
於父也說:“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這是古人傳承下來的美德。這種美德在她們娘兩身上演繹得可謂是淋漓盡致。”
小美被弄糊塗了:“這阿福爺爺傻傻的,還被圈在顧園裡,怎麼可能救你們的命呢?”
於母感嘆一聲,陷入了遙遠的回憶:
“這事說來就話長了。大概在二三十年前,軒軒也只有七八歲的光景,她爺爺病得很嚴重。那時候,她爸只是一個普通小學教師,我又沒有工作,家裡很窮,沒有錢給她爺爺買營養品,我們得空到山裡挖人參,以期為他爺爺燉點湯、補補身子。
記得有一天,我帶著軒軒到山裡去找人參,不覺路走遠了
。到了很少有人到的地方,找到了一顆很大很大的野人參,我高興得挖挖啊,把孩子給忽略了。
不久,就聽到軒軒的哭叫聲,原來,離那顆野人參不遠的地方,有一個蛇窩,裡面有很多蛇蛋。
很久沒有吃過雞蛋的孩子,最饞得不得了,以為那就是雞蛋,以為那也能吃,就去撿蛇蛋,被旁邊的一條毒蛇咬了一口。
我慌忙去抱軒軒,情急之中沒有看路,踩到另一條蛇尾巴,也被毒蛇咬了一口。我揹著軒軒趕緊往回跑,緊跑慢跑,也沒有蛇毒發作的快,沒跑多遠,孩子就暈過去了。
在那人煙稀少的地方,我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絕望極了,以為我們娘倆-會死在山溝裡。
在我也要暈過去的時候,顧華章老人帶著阿福正巧從那裡經過,把他們隨身攜帶的解毒藥給我們喝下,又把我們傷口處的毒血吸出來,然後揹著我們下山。
那個時候,顧華章老人也有七十多了吧,阿福最多也就十四五歲,分別揹著我們娘兩走了六七里山路,把我們送到了附近的衛生所。
如果不是遇到他們兩個人,我們肯定死在山裡了,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