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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梁感到很尷尬,不過自家這小妹子的脾性他還會不知道?
一見到熒玉,嬴渠梁先不忙著接風洗塵,而是略帶怪罪道:“小妹啊!你這一路上可是給那景監難堪了?”熒玉不屑道:“本以為那景監也是個難得的好漢子,不料竟是個溫吞水,陰陽怪氣的,跟個老夫子似的。不說他了,二哥你可知?我這次在魏國遇著個奇人!”嬴渠梁一向就很關心求賢之事,便追問了上去。熒玉道:“這人啊,我是在洞香春遇著的,非但下棋堪稱國手,而且深知天下列國之勢,通曉謀國之道,叫做衛鞅!”“衛鞅?此人景監也給我提過,聽上去是有才幹。”熒玉點頭道:“衛鞅雖然年紀輕輕的,但他在公叔痤府裡做中庶子已經有八年了。”一聽到公叔痤,嬴渠梁的神經更加被吊了起來,少梁之戰的時候可沒少和他打照面,甚至可以說之後秦國朝堂一系列的事都是圍繞他展開的。此人雖不及李悝吳起,卻也是老成持重,如此說來,衛鞅從其八年,當是也學到了不少。
“只不過,衛鞅是不是治國之才,憑著論戰和下棋,還不能定論。小妹,告訴景監,盯緊點衛鞅的訊息。”
雪歌剛到櫟陽之時,便被熒玉安排在了景監府中。景監作為下大夫,好歹也是個小貴族,但府邸卻還不及雪歌的記憶中,北京的一處老四合院大,不僅不如魏國的丞相府邸二十分之一,就連客卿之邸只怕都是相去甚遠,由此可見秦魏兩國國力相差何其之大。
景監一直都不敢面對她,儘可能地都選擇了避開。雖說衛鞅的“死訊”尚未得以證實,卻也並非空穴來風,若是真的遭到了劫難,又怎麼和雪歌交代?她隻身一人、孤苦伶仃地來到了秦國,若是得知連自己唯一的大哥都死了,她又會不會自尋短見呢?對此,景監只能空嘆息,能拖上一會是一會兒吧。
直到有府吏傳來訊息:“衛鞅或未死,因為在函谷關外看到了一個長相極其類似的白衣士子,只是他騎著良駒,而非駕軺車。”經過上次的打擊,景監對於諸如此類的訊息都採取的半信半疑的態度,雖說一上來還是有幾分高興的,但還是派人繼續去查,查明為止,不要出紕漏。
這一切,卻都被雪歌聽到了。景監見狀,心中突然一跳,而後作鎮靜狀:“雪歌姑娘莫要恬噪,此等小道訊息大都空穴來風,當查明真相後方可知其真偽。”雪歌卻是十分淡定道:“我相信我大哥不會就這麼默默無聞地死了,他還要到秦國來一展抱負呢!”景監頓時釋懷了,他著實沒想到雪歌竟是如此堅強樂觀,吐了口氣道:“但願秦國能在衛鞅手上產生轉機吧!”
景監當然不會知道,雪歌心中正在腹黑地笑道:我是不會告訴你我比你多出兩千多年的見識的。
“原來你們也在談論衛鞅啊!”熒玉這次又是不打招呼地突然襲擊,景監和她待在一起這麼多天,對此倒也是司空見慣了,道:“公主所言不錯。府吏來報,衛鞅等人已過函谷關,我已派人再探。”
熒玉此時不再是在魏國時那般黑色勁裝,而是換上了一身秦國公室的常服,雖是常服,卻也顯出幾分華美之色,令雪歌眼前一亮。熒玉笑道:“我適才進了一趟宮裡,和君上提起了此事,二哥叫你盯緊點衛鞅的訊息。”“嗨!”聽聞君命,景監回答得很果斷。
“大人!不好了,李小白現在在馮氏醫館裡躺著呢!”一名府吏老遠就傳了上來,景監被他的話弄得一頭霧水。李小白雖然剛來自己府上沒幾天,為人也有些偷奸耍滑,辦事卻是機靈得很,是個能人。前些天要整修求賢館,景監就把他推薦了上去,沒成想這求賢館的事剛剛竣工,就碰出這種事來。
府吏繼續道:“大人!李小白在南市讓軺車給撞了,聽圍觀的人講,那車主正是郿縣白氏頭領白杜仁之女,還大言不慚地說‘我爹是上大夫’。”景監問道:“南市令人呢?如何處置?”府吏道:“南市令只管將他送到醫館便不管了。”景監沉思片刻,道:“你們且先去那馮氏醫館照看著,那車主人究竟是誰,還不好說,不過南市令這種做派,也太過分了!”
第二十七章 雪中送炭
雪歌突然有些驚訝:莫非戰國時代就開始玩起拼爹了?但轉念一想,這種官僚作風本就是古已有之,這時候才剛剛是發源期呢,自是無甚可怪。熒玉卻是嫉惡如仇:“真是個狗官!出了案子幾乎不聞不問,若是鬧出了人命來,我看他如何交代!”景監拱手道:“還請公主恕臣不能奉陪了。”“無妨,我也正好想找雪歌說兩句。”
景監離開府邸後,熒玉將雪歌拉到一處僻靜的地方。
本來,介於熒玉對自己身份的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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