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一個?
不!杜微在心底吶喊。重生的她只想逍遙自在的為自己過日子,不要再頂著某某夫人的頭銜,攀附著名之為夫婿的人,過著毫無主見的生活!
她偷偷的凝視身旁俊俏的蘇放,他溫柔多情,勝過窮追著梅姐姐那些狂風浪蝶太多太多。當他的夫人該是幸福的,一定有許多的人想盡辦法要將女兒嫁給他!可是,那並不包括她!
身為大妻之女,看多了母親的抑鬱寡歡,也為二孃他們屈居小妾感到不值!她們明明都是條件優秀的女人,為什麼要跟人家分享丈夫、分享愛?而這還算是比較幸運的。
古時有女子遭夫休棄,他日見面,已然是自由之身的女子還要跪在地上行禮,並且溫柔詢問:新婦還教夫婿滿意嗎?
這是什麼道理!?
刑場上臨刑的男子在劊子手一刀落下的時候,怎麼不用最後一口氣掙扎的問:大人,我的脖子還讓您砍得滿意嗎?而是用瞪大的瞳孔猙獰的控訴不服、齜牙咧嘴的像要索命?
只許壞事做盡的男人喊冤、卻不準無辜的女人心有不平?
古往今來,多少賢妻辛勞持家、伺候翁姑不遺餘力,等到夫婿功成名就、或偶遇佳人,便平白無故遭到休離?連抗辯的權利都沒有,為了怕人恥笑,還只能躲在被窩裡暗自飲泣!
都怪生為女兒身哪!
雖然只有短暫相處,不過她相信蘇放會是個好丈夫,然而,解脫禁錮的她想要的不是一個好丈夫,而是……朋友。
維持現況就好,就當彼此是介於朋友及夫妻之間的摯交,逾越了,只怕連朋友都做不成。屆時,天地悠悠,她將何以自處?
蘇放只當杜微的僵硬源自於害羞,遂放開她,並未深究她的沉默。
“三花酒的味道如何?”由人們第一次品酒的反應,就能得知此人的酒格,鮮有失誤。
“冽甘清爽。”杜微回答。他既好酒,她就跟他談酒。就當個最要好的朋友吧!
“嗯!”她竟有辦法將三花酒的酒性簡要的全講足!蘇放讚賞的點頭,看來,她不只擁有敏銳的嗅覺,也有極其靈敏的味覺。不虧是他擇定的伴侶!
“還想喝酒嗎?”
杜微錯愕,仰頭望著高她許多的蘇放。不由得想起方才讓人火熱的吻,一雙明眸數度瞄向他溫潤的唇瓣,羞紅了臉,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剛才的吻同樣讓蘇放身陷其中,但是他仍嘴壞的揶揄她的不自在,“我是說――直接喝酒。”
這人――真可惡!
杜微習慣了他的調侃,若無其事的回答:“也許吧,但是我想如果加點甜味會更易入口。”
“女子喝酒,還是果露酒適宜。”蘇放就是這樣,時而正經,時而調笑。飄忽之間教人難以捉摸。
父親曾經說過,首次飲酒而不排斥的人,來日必然善飲。看來酒王身邊即將有酒後了!
不過不急,感情像酒一樣,需要慢慢發酵。
烤好的魚香四溢,蘇放先灑上酒去腥,再略烤之後,拿起一尾,小心剔除魚鱗之後遞給杜微。
吃著鮮嫩的魚肉,杜微偷覷蘇放瀟灑的側面,他為人爾雅不凡,待人又溫文體貼,如果能與他相伴終身也是幸福吧!
蘇放已將魚吃完,瞧見杜微手上還有大半,欺身過來咬了一大口。
望著他滿足的偷笑,杜微心裡盈著滿滿的幸福。
杜微正欲入睡,忽聞門外有人吟詩。是蘇放?
她披風輕著,推開房門,見蘇放斜倚亭中,她輕輕越過兩人房前的院落,步上涼亭,“夜深了,怎麼還不睡?”濃郁的酒味讓她習慣性地皺著鼻頭。
制麴選料必須在早晨嗅覺最靈敏時進行,他還在喝酒,明天怎有精神?
蘇放舉起酒壺,瀟灑的飲落一口:“別擔心,你何時見我誤事?”
杜微點點頭,沉默了半晌,微悶的天氣讓她輾轉難眠,可深夜跟狂飲的蘇放共處,氣氛委實詭異……
她清清喉嚨:“嗯……我回房了,晚安。”
“慢著,”蘇放低沉的嗓音由背後傳來:“如果不會累,陪我一下。”
杜微轉過身來,走向桌前,嘴裡卻念著:“我又不喝酒……”
“無妨,明月當空,聊聊也好!”
杜微坐下,雙手擱在桌上,“自己一個人喝,不悶嗎?”她又不喝酒,莊裡沒有其他人,蘇放確實只能獨自喝酒。
蘇放灑脫大笑:“獨酌有獨酌的情趣。李白是與月亮、影子對影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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