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3 頁)
敗的感覺。
寧珩去了京郊大營操練,一時半會回不來,連讓他想想辦法的機會都沒有。
景珩心緒紛雜,牽著馬匹沿著青石大街緩緩前行。
他少年成名,又生性內斂,至交好友也不過那麼寥寥幾個,管了寧珩這檔子閒事,不曾有過半點後悔,可剛才在寧府被寧臻川這樣刁難,倒讓他有了那麼一絲遺憾,要是早知如此,必定要再委婉婉轉一些,怎麼也不能得罪了這位中書令大人。
定雲侯府離寧國公府不遠,過了幾條巷子便到了,他將馬匹交給了小廝,剛剛跨入府門,便有侍從急急地跑了過來:“大少爺,夫人請你到她那裡去一趟。”
侯府裡冷冷清清的,和寧國公府的熱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景昀的祖母陶安大長公主崇尚道教,老侯爺死後便在府中後院單獨建了一座小道觀一心侍奉聖人,幾乎足不出戶。
定雲侯景晟,太子太師兼尚書省左僕射,公務繁忙,定雲侯夫人俞明鈺是已故明慧皇后的表妹,體弱多病,常年在房中休養,侯府內宅的大小事宜,都交給了定雲侯的侍妾青娘打理。
景昀排行老大,下面還有一弟一妹。俞明鈺喜愛清淨,家裡的僕人不多,更不允許大聲喧譁。
穿過抄手遊廊,景昀到了俞明鈺住的明香園中,一股藥香撲面而來。他緊走了幾步,外廳裡支著一個藥爐,藥罐正在“撲撲”地冒著泡兒,而青娘則手執小扇小心翼翼地看著火。
“昀兒你回來了,”青娘一見到他便站了起來,示意身旁的婢女上前替景昀更衣,“你娘昨晚又受涼了。”
景昀擺手制止了那個婢女,皺著眉頭道:“這些事情,讓婢女們做就好。”
青娘笑了笑:“不妨事,別人熬的藥,我不放心。”
房裡響起了“窸窣”的聲音,景昀推門而入,只見俞明鈺披著衣衫靠在床上,因為常年不見陽光,她的臉色呈幾近透明的白色,不過,就算在病中,她的眉目依然婉約秀美,絲毫不遜於小她五六歲的青娘。
“你來了,”她淡淡地道,“今兒怎麼這麼晚,用過晚膳了嗎?”
景昀搖了搖頭,在床前坐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憂慮,沉聲道:“怎麼又受涼了?都是怎麼在伺候的?”
身旁的婢女嚇得跪了下來連聲請罪。
“不關她們的事,這身子總歸是廢了的,”俞明鈺漫不經心地道,“不過,我好歹總也要撐到你成了家再走。”
“母親胡說些什麼,”景昀不悅地道,“一點小病而已,用些藥便好了。父親呢?”
一旁的青娘立刻道:“侯爺今兒有公務,我已經派人去說了。”
俞明鈺沉下臉:“這些小事去麻煩他做什麼?叫人回來。”
青娘欲言又止,默默地退了出去。
俞明鈺揮手讓婢女們都下去了,屋裡只留下了母子兩個,她盯著景昀看了片刻,緩緩地道:“你夢裡的那名女子可是找到了嗎?”
剎那間,寧珞的臉從景昀眼前一閃而過。
景昀的胸口漏跳了一拍,好一會兒才道:“還沒有。”
“我早就和你說過,這都是虛妄之事,還是腳踏實地找個喜歡的姑娘議親就好。”俞明鈺的眉頭輕蹙,低低地咳嗽了兩聲道,“你若是不喜歡高門大戶,那便找個小家碧玉,你姑姑替你張羅了兩個……”
“母親,這事我自有主張。”景昀截斷了她的話頭。
俞明鈺沉默了,屋裡瞬間凝重了起來。良久,她淡淡地道:“我只是提醒你,情深不壽、慧極必傷,你滿心滿眼都是那個虛無縹緲的幻象,到頭來受苦的還是你自己,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強迫你,好了,你出去吧,我要歇息了,記得我們的兩年之約就好。”
景昀還想辯解,俞明鈺背轉身去不出聲了,他呆了片刻,默默後退出了臥房。
有婢女躬身走了進去,悄悄地掩上了房門,薄薄的木門將母子倆隔了開來。
其實他的五官長得很像母親,性格更是如出一轍,只是自打懂事以來,母親對他總是好像隔了一層,溫和卻不親暱,關切中帶著距離,和別人的母親儼如天壤之別。
別的事情都可以妥協,唯有這件事情,他萬萬不能應允。
景昀閉上了眼睛,不用刻意回憶,那白衣女子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便在腦中閃過,不知從何時開始,她便三不五時地入夢而來,那五官長相雖然被一層迷霧擋得看不清,那神韻卻好似已經刻入了骨髓。
她喜歡淺吟低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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