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2/3 頁)
定能讓陛下開恩,從寬發落。”
“澤林,你錯了,”景昀沉聲道,“非我們不肯相助,餘家這事,我們牽扯進去只怕非但不能讓陛下息怒,反倒有火上澆油之憂。明日非但我不能去求情,連我岳父和寧家大伯那裡,我都讓他們暫且不能輕舉妄動。”
寧珞又驚又喜,想不到景昀居然能抽絲剝繭,想到了這一層去,她剛想贊同,便聽到“啪”的一聲響,鄒澤林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站了起來,怒不可遏地道:“景昀,我沒想到,你居然如此涼薄無情!算我看錯了你!你們都置身事外,如此甚好,明日我去求陛下開恩,求不了就讓陛下把我一起扔進大牢吧。”
他怒氣衝衝地甩手要走,寧珞急急地叫道:“鄒兄請留步!”
“還有什麼好說的?”鄒澤林嘲諷地笑了笑,“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我算開了眼了,什麼手帕交,也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鄒兄為什麼這樣輕易下了斷言?”寧珞笑道,“流水遇阻,卻能蜿蜒而前行;巨石截流,卻只能望水而興嘆,鄒兄怎麼忽然就變笨了?難道是因為關心則亂嗎?”
鄒澤林停下了腳步,愕然看著這夫妻倆:“你們的意思是……”
景昀無奈地道:“澤林,你這脾氣也得改一改,我只說不能輕舉妄動,又沒說不想法子。”
鄒澤林長吁了一口氣,露出了幾分赧色:“是我太心急了,實在是這世上負心薄倖的人太多,太可氣了。”
寧珞試探地問:“你說的可是徐家?”
鄒澤林滿臉怒意:“可別說這個名字,說出口都嫌髒了嘴,未婚妻家裡出了事,居然退婚另娶,男人的臉都讓他給丟盡了。那日我在酒樓中只是隨口一說,居然被人拿來大做文章,是我對不起餘家妹子!”
“他……要另娶了?”寧珞愕然,晌午的時候徐冠良不還說在想法子勸服家人嗎?
“在談親事了,據說是禮部李侍郎家的女兒。”鄒澤林嘆了一口氣,眼中露出幾分憂色,“餘家妹子……真是遇人不淑啊,不提了不提了,先想法救出餘大人再說。”
此時再提兒女私情的確不合時宜,就算鄒澤林對餘慧瑤有意,以餘豐東戴罪之身,鄒家也是萬萬不能同意的。
三個人商量了好一陣子,也沒什麼萬全的法子,只有一個“拖”字訣,若是楊彥真的是針對他們的,他們忍而不發,必定會打亂他的謀劃,等拖無可拖的時候,景昀再擇機行事,讓此事在盛和帝面前的影響降到最低。
事情的發展果然不出景昀所料,盛和帝雖然震怒,但也沒有立即下旨定罪,只是讓楊彥繼續查實這起兵部貪腐案,楊彥提審了多次,其餘涉案人等都認了罪,判的判、殺的殺,唯有餘豐東一直堅持自己並未同流合汙,案子牽扯甚大,他又是前任兵部尚書,楊彥到底不敢用刑過重,就這樣拖了大半個月。
朝中的確有人陰陽怪氣地嘲諷寧臻川和景昀,就連太子將景昀召去詢問了這樁事情,景昀和寧臻川卻都不動聲色,只是說陛下明察秋毫,必定能秉公而斷。
到了月底,盛和帝好似這才想起這個人來,在景昀面前問了一句,景昀揣摩著此時盛和帝應當從盛怒中冷靜了下來,這才懇求,只說這幾日寧珞因為餘慧瑤夜夜難以安眠,餘豐東又看起來實在是被牽連的,還望陛下開恩。
翌日,盛和帝便下旨,餘豐東身為兵部尚書,卻失察下情,以至於兵部貪腐成風,降為七品縣令,即日便赴西北重鎮魯平城下一縣城任職。
這比當初預想的要好了很多,雖然西北荒僻、民風彪悍,但官職在身總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這大半個月的憂思勞碌總算有了回報,景昀總算長舒了一口氣。
“慧瑤怎麼辦?”寧珞趴在他身上,憂慮地在他胸膛上畫圈。
“可能會跟著一起去赴任吧,可帶家眷。”景昀心不在焉地道。
西北黃沙遍地、寒風凜冽,又幹旱少雨,這花骨朵一樣的姑娘只怕沒呆上幾個月便要枯萎了,寧珞心裡酸澀,恨恨地道:“都怪徐家這勢利眼,要是成了親,慧瑤就可以留在京城了。”
“這樣的親事,還是早看清早了斷好,”景昀沉聲道,“要是進了門,還指不定怎麼受苦呢。”
寧珞一想也是,又琢磨道:“你說鄒澤林是不是對餘慧瑤有點意思?能不能想法子撮合撮合他們?”
底下那人良久沒有出聲,寧珞不由得抬起頭來一瞧,景昀的眸色幽深,正定定地看著她。
“你這樣瞧著我做什麼?”寧珞納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