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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錦兒!莫要拿這些神鬼之說混淆視聽,皇上心慈,才給你說話的機會,若是你藉此為所欲為可就大錯特錯了!”這聲冷冽的喝斥倒令沉浸在恐懼之中的林錦兒清醒了過來,她不示弱地直盯著皇后,陰陰道:“為所欲為?只怕用在皇后娘娘你的身上最為合適!還有,”她忽然低了聲音,小心翼翼道:“畢竟娘娘你才是主使,說不定今夜妉才人的鬼魂會在窗外等你。”說罷,面上綻開詭譎笑意。
“你……”皇后一時語塞,想要張口反駁,畢竟礙於身份,只得強行按住了性子,眼神卻充滿了怨毒。
林錦兒繼續道:“杜沅沅自請出宮,去了千液苑安胎待產。你趁著皇上身邊空虛,便讓我去接近皇上。可是,皇上只惦記著杜沅沅,對我卻是半分興趣也無。你便對我說,既然杜沅沅能懷上龍胎,不如讓我也懷上一個。我問你,皇上根本不曾招幸於我,哪裡有這樣的機會。你卻說一切自有安排。沒過多久,你便以我感染風寒為名,召來太醫院的劉正,威逼他配製了。然後命我尋找機會親近皇上。我心中膽怯,你便訓斥我,難道想一輩子這樣不上不下,寂寞老死在宮裡。我心上一橫,便應承了下來。”
林錦兒的這一番話說的極是繁複,但卻將皇后與她的對話學得惟妙惟肖,似乎真的是兩人在眾人面前對話一般。皇后面色紅脹,看上去氣得不輕,卻強行按捺著,只是不語。
見此情形,林錦兒微微一笑,笑容中有些許得意,卻也含著幾分寥落,“我趁著皇上思念杜沅沅醉酒之時,暗地裡下了,原以為一切大功告成。誰成想那味並不頂用,還未成事,皇上竟睡了過去。我無法,只有將情形報於你知道。你沉思良久說,皇上一定不會發現,而既然咱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只有一不做二不休,假裝春宵一度,不久後,再宣稱有孕。將來尋個男嬰,也可與杜沅沅抗衡。你我來日的富貴,說不定都要靠在你的肚子上。我當然不敢說個‘不’字,一切唯有聽你的吩咐。你收買了太醫院的嚴子堃,素日裡又遮掩得嚴密,原本以為一切已天衣無縫,但人算不如天算,竟然會有今日的結局。”
林錦兒慘笑幾聲,突然向英帝拜了幾拜,“臣妾自知罪不可赦,不敢求饒。但是,”她的目光狠狠地投向皇后,“這一切的主使都是這個貌似寬厚的狠毒女人,臣妾只不過是個脅從,望皇上明察一切,臣妾便是死了,也了無遺憾了。”
英帝的目光淡淡地在林錦兒和皇后的面上滑過,那目光幽深如海,乍一看似是隱藏著急流,仔細辨去,卻又靜寂得看不出情緒來。
席間突然響起“啪啪”的鼓掌聲,眾人定睛看去,竟是皇后。皇后一臉淡如清風的微笑,一邊鼓掌,一邊緩步踱至林錦兒身前,“精彩!實在是太精彩了!真是難為了你,這樣曲折離奇的故事,還能編得不露一絲破綻。不僅是這座中的姐妹,就連本宮也幾乎要信以為真了。只是,”她的面色突然一冷,“你以為皇上會偏聽偏信,你以為貴妃會不辨是非,你以為這閣的妹妹們都是糊塗的麼?本宮不想同你多說,只問你一句,”她突然直起身來,帶著自信滿滿的笑容,帶著睥睨一切的氣勢,一字一頓道:“你有何證據?”
林錦兒驀然呆住,渾身的血液似都已衝到了頭頂。皇后這句簡單的話一下子便切到了她的要害。的確,自始至終,她知曉一切,細到分毫,但是,她的手中,卻沒有半分憑據。就因為沒有證據,無論她說得再逼真再動聽,也都成了狡辯。皇后夠狠夠毒,一語中的,她努力撐到了現在,還是成了一隻困獸,一隻死不瞑目的困獸。
林錦兒死死瞪著皇后,雙眼似已要沁出血來。但是,她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皇后緩緩環顧閣中諸人,一襲嫣紅羽衣拖曳鳳服,襯著頭上明珠累絲金鳳,更顯端莊高貴不可侵犯,“本宮入宮之前,只是一個小小文官家的女兒,得蒙皇上垂青,欽點為後,至今已過了十餘年。這十餘年間,本宮循規蹈矩,輔助皇上打理六宮內務,生怕一星半點的錯處,便致皇上顏面有損,從未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本宮自認胸懷坦蕩,無愧天地。這宮裡上至皇上,下至眾姐妹,可都是清清楚楚的。”
她的目光不屑地滑過林錦兒的面頰,“今日,你為洗脫自己的罪名,不惜將一切所為都加諸在本宮身上。但不論你如何強辯,僅憑你一面之詞,是根本不會有人相信的。”
皇后走至杜沅沅身前,執起她的手,向眾人道:“本宮這個穩穩的中宮之位,的確是拜元貴妃所賜,本宮當然心懷感恩。何況,本宮與元貴妃都是坦誠之人,又情如姐妹,就算是元貴妃要本宮這個皇后之位,只要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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