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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雖知情卻又隱瞞不報,誰又能受得樣的打擊,何況還是他,個胸懷偉業、驕傲自負的帝王。他是否還能給解釋的機會,根本就沒有把握。
英帝見久久不語,臉色愈發陰沉,忽然甩開的手,轉身便走。杜沅沅已不能再想,疾步上前,把將他拉住,急切道:“昊禎,是,切都是真的。但是,聽……”
英帝緩緩搖頭,眼中的最後絲期待也化做絕望,“方才來的路上,還存絲僥倖,高昌那奴才的都是假的,是他為脫罪而故意引開的注意。沒想到竟然是真的。竟樣對,樣對……”杜沅沅使勁搖著頭,眼中已是淚水紛落如雨,“不是樣的,昊禎,聽的解釋,不是樣的。”
英帝面上有慘然的笑意,“不必解釋,那晚當問對杜子珏的心思時,便應該明白,處處信任於他,又樣維護於他,原本心裡就是有他的。並不懷疑對的情意,但愛的子,心中不僅有其他的子,還為那子不惜背叛,讓該如何自處?”他突然伸手撫上杜沅沅的臉頰,滿含留戀,“奇怪,到此時,仍是無法控制地愛。沅沅,該怎樣對?”罷,輕輕撥開杜沅沅緊拉住他衣袖的手,義無反顧地走出門去。
殿門開啟處,有夜風悠忽而入,帶著淡淡的涼意,還夾雜著英帝臨去時聲悠長的嘆息。那聲嘆息裡含著濃重得化解不開的愁意,在內殿內久久迴盪,生生不息。
杜沅沅的手依舊伸著,向著英帝離去的方向,此刻,的心中瀰漫著巨大的恐懼,英帝走,是再也不能回頭的。
紅塵擾擾來去,空餘滿鬢風霜,他們終究是失去彼此。
趙靜敏靜靜坐在黑暗中。看起來,就象是個寥落的影子,但是,誰也不知道,的心中正片火熱。黑暗掩蓋極度渴盼的神色,也讓的焦慮不斷膨脹發酵,似乎馬上就要爆開。
自高昌離去後,便是個姿勢,再也沒有動過。人就是樣,只要是有希望,便會緊緊抓住,再也不想放開。已等待很久,等待得幾乎耗盡所有的耐性。
夜是樣的靜,靜得能聽到極遠處的細微聲音。趙靜敏唇邊帶著渴盼的笑意,仔細傾聽。
“梆-梆-”是遠處更鼓的敲響,應是到亥時。
趙靜敏忽然站起身來,聽到,在更鼓之後,分明有陣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傳來。莫非是有人來救,心中喜,急忙衝到小窗前,使勁向外望去。
院中的廊下,垂著數盞風燈,發著昏黃的光芒,照著突然出現在院門前的群葛衣人身上,遠遠望去,那混合在處的顏色就如同是血的顏色。
趙靜敏的臉色已變,在宮中麼多年,又怎會不認得,那種衣飾,分明是行刑太監執刑時的服色。的腦中只剩下個念頭,高昌已經敗露,行刑提前,那他怎麼樣,已不敢再想。
鐵門“哐”地聲開,陸六福率著眾人站在門前,面上似笑非笑,“老奴來傳皇上的口諭,犯婦趙氏聽旨。”趙靜敏失神地站在當地,似乎並未聽清他的話。陸六福面有不豫,轉瞬又臉釋然,乾笑兩聲,“罷,就樣接旨吧。”罷,端肅面色,“皇上口諭,犯婦趙氏凌遲之刑務必於今夜子時前完成,欽此!”陸六福向身後眾人示意下,“請上路吧!”的45fbc6d3e0
趙靜敏聽到裡,似乎將自己之事並未放在心上。而是衝上前來,把抓住陸六福的袖子,“求求告訴,他是不是也被抓來?”陸六福被嚇跳,面上起怒氣,使勁甩著趙靜敏的手,“瘋麼!”趙靜敏依舊緊抓著不放,“告訴,快告訴。”陸六福有些狼狽,呵斥身後道:“還不將拉開,都是死人麼!”
眾人七手八腳地將趙靜敏拖開,陸六福從懷中掏出絲帕,細細地擦手,把塞到趙靜敏的嘴裡,淡淡道:“的什麼,老奴可是概不知。恕老奴不能遠送。”罷,向行刑太監示意下,轉身走出門去。
趙靜敏大睜著眼睛,死死地盯著陸六福的背影,嘴裡不斷髮出“唔唔”的聲音,的眼中已充滿絕望,無窮無盡的淚水順著的眼角滴滴地流下。此刻的心中,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悔恨,他必是凶多吉少,終究還是因為自己害他啊!
行刑太監持刀走上前來,趙靜敏緩緩閉上眼,流下最後滴悔恨的眼淚。
剛矇矇亮,閔文秀便又接到進宮的旨意。此時,他身上仍穿著昨夜英帝召見時所著的官服,眼中隱隱含著血絲,看上去,也是整夜沒有休息。聽到皇上宣召,他的面上忽然有抑制不住的興奮,急忙隨著宣旨的太監進宮。
南書房內,英帝立於雕龍大案之後,端端正正地握著白玉狼毫筆,板眼地寫著什麼。看到閔文秀進來,英帝並未抬頭,依舊筆筆,寫得極其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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