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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至尾,杜沅沅都在不動聲色地看著老鴇的舉動,此時,心中忽然有幾分奇怪,見到金元寶後,老鴇雖做出貪婪之態,但卻沒有立即伸手去抓,並不符合常理。而且,老鴇笑得半眯得眼底,分明有絲探究與戒備。
個本應該唯利是圖的老鴇,面對飛來橫財,卻心存戒備,明什麼呢?杜沅沅心中喜,難道杜子珏當真就藏身在裡。
摸摸直藏於懷中那隻環佩,“不離”二字烙痛著的指尖。咬咬牙,將環佩掏出,向前步,與那老鴇笑道:“五娘好。不過,家少爺是來尋人的。”“尋人?”五娘眼底疑慮加深,面色已有不豫,“公子莫非是在尋咱們的開心麼!”杜沅沅神色不屑,“家少爺家財萬貫,即便是尋開心也不必如此費事。”忽然壓低聲音,“家少爺那日偶遇個姑娘,見傾心。那姑娘來自弄翠閣,所以咱們才尋到裡。”將手中環佩舉,“便是家公子與那姑娘約定的信物,五娘不妨問問,若是手中持有相同模樣的,又刻著‘不棄’二字便是。”
五娘愣愣,似是在想著推脫之辭。杜沅沅又道:“家少爺,若是那姑娘果真在裡,銀子自然是少不的。還請五娘幫忙才好。”著,目光驀然冷冽起來,五娘明白不好打發,只得接環佩,笑道:“那就請公子少待,五娘各處去問問。來人,給公子上杯熱茶。”著,蛇腰款擺著上樓去。
沈毓好整以暇地搖著摺扇,趁著低頭飲茶的功夫,向杜沅沅悄聲打趣道:“的故事真是動聽,難為還準備信物。”杜沅沅只笑不語。
房門上傳來幾聲輕啄,站在杜子珏身後的阿蕪猛然轉過身來,警覺道:“誰?”“是,秋五娘。”門外傳來低低的回應。
阿蕪看眼立在窗邊恍然不覺的杜子珏,暗自嘆息聲,走到外間,將門半開,那老鴇閃身而入。阿蕪語聲有幾分不豫,“不是無事不要來打擾麼?”秋五娘面有難色,“來兩個人,是尋人,還帶個刻著“不離”的環佩做信物。屬下不敢做主,特來請示。”“當是什麼事,打發就是。”阿蕪沉面色,轉身走向裡間,似已不準備再。
秋五娘碰個釘子,不敢再問,轉身便要出門。耳畔忽然有風聲掠過,持在手中的那枚環佩已被人奪過去。秋五娘駭跳,定睛看時,杜子珏已站在身前,舉那環佩仔細檢視,面上竟現出驚喜之色,喃喃道:“見環佩,就如見般。”忽然把抓的手,追問道:“快告訴,人在哪裡?”
秋五娘指著門外,還未話,杜子珏已如旋風般出門去。阿蕪面色大變,緊隨其後,奔出門去。
沈毓與杜沅沅正在低語,猛聽得樓上傳來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聲驚喜交集的低呼,“沅沅!”
杜沅沅渾身震,緩緩抬起頭來,看著站在樓梯頂的杜子珏,眼眶慢慢儒溼,步步走上樓去,“是,大哥,來尋。”
杜子珏笑著頭,向杜沅沅伸出手去,“好,好,原本就在裡等。”杜沅沅面上有欣慰的笑意,也向他伸出手。
二人的手就要碰在起,杜子珏忽然倒下去。
斯人獨憔悴
業二十年六月季夏,英帝頒昭下:元貴妃杜氏,乃廬陵郡守阮興之,阮興病逝,遂為犯臣杜庭儒收養,現正其名,準其歸宗,仍為阮氏。
不久,英帝又頒下詔書:元貴妃阮氏崩,因其溫貞哲睿、敏惠淑慎、靖肅莊慈,特追封聖睿皇后,喪儀同制,全國舉孝。宮中民間三年內不得宴樂,秀伶彩甄選皆廢。
詔書下,舉國譁然。對於滿朝文武來,雖措手不及,卻也默默接受下來。原本因為杜家謀逆,幫老大臣們正奮力參劾著位甚得皇上寵愛的貴妃杜氏,誰想形勢急轉直下,先是懷玉宮意外失火,杜氏死於火中,而後杜氏莫名其妙地變成阮氏,又被追封為聖睿皇后。雖然明眼人看便知是皇上有心偏袒,但人既已死,事情也算是終止。誰也不會愚笨得跳到皇上面前與個死人爭長短。
至於民間百姓,自然沒有朝臣們想得複雜,他們從兩道詔書裡,明明白白體會到皇上對個子的忠貞和深情。時之間,街頭巷尾,到處都是片感佩之聲。
裡是都城北戶幽靜的民居。白牆灰瓦的數間低矮房舍,個小小院落,簡單樸素得絲毫會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如今,在院內的石凳上,垂首坐著個水藍衫子的清麗子,那子徑注視著腳下滿地的絨絨細頸小草,眉目間似是隱隱籠著抹輕愁。
個子從當中間房舍內出來,看到石凳上默默想著心事的子,不覺低低喚聲,“沅沅!”那子慢慢抬起頭來,面上已換淡淡微笑,“沈毓,大哥可好些?”
小院內的兩人,竟是杜沅沅和沈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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