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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非花搖開了扇子,慢條斯理道:“那龔隊估計便是與你提到的那個叫什麼‘思娘’的,對上眼了。這什麼思娘,在人面前甚是溫柔懂禮,這便是做丫鬟的面子功夫。至於內裡嘛,哈哈,估計是個馭夫有術的了。”
“呃……別人的家事,妄加評斷怕是失禮,還是莫要說的好。”田墨轉移了話題,“義弟,那你看,既知這般情況,我們不如回去中原,向各大掌門稟明。”
“哈!義兄,你又天真了,”史非花斜了他一眼,“難道你還不知‘三人成虎’的厲害嗎?你那好友許一蘿,乃是一介平凡人,卻因陰錯陽差,被人誤傳是‘九幽鬼姬’,自此捲入江湖血雨腥風,處處被追擊。這些事情,你也是參與其中的,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嗎?”
田墨緊緊皺起了眉頭,“我自是記得。可是,現下不同了,有你我在,我們的話,好歹江湖上有些分量。若非如此,你又怎麼能將我這常人說成是大俠?”
“那不一樣,”史非花淡笑,“對於民眾來說,平白地多一個大俠,那是天降的好事,極易被接受。但若這大俠從前混過黑道,是魔教的大魔頭,那便不一樣了。而這‘梁河寨’,惡名遠揚,土匪窩的形象深入人心,更是成了做孃的用來嚇唬孩子的話兒,你說,這樣一個地方,就算我倆極力保證,眾人也必定將信將疑。”
“呃,義弟,你說得有理,”田墨微微點頭,思索了片刻,又急道,“可是,我們當真只能呆看著,不能讓還這梁河寨一個清白嗎?若不洗刷他們的罪名,武林正道還是會找他們麻煩。難道我們就不能給他們一片安寧嗎?”
“哈,要還他們清白,那是萬萬不可能。一旦說出實情,那倒要真的不得安寧了。”史非花淺淺地勾勒了唇角,“不過,清白雖是不可能,漂白卻是並無不可。”
“義弟,這話兒是什麼意思?”田墨奇道,“還他們清白說出實情,反而不得安寧了——此話怎講?”
史非花笑而不答,反問道:“我問你,你要說怎樣的實情?”
“自然是一五一十說出就是,讓天下人知道,這梁河寨非但不是土匪窩,反而是個有義之人所聚的好地方!”田墨正色道。
“哈哈!”史非花大笑出聲,“好!那你便如此召告天下,這梁河寨乃是一群逃跑的朝廷卿犯和一群抗指不遵的逃兵所建之地好了!”
“……”此言一出,田墨頓時沒了言語。呆了半晌,他急問道:“那怎辦?真的讓這群好漢子背一個不明不白的黑鍋背上個一輩子嗎?”
史非花用扇子輕敲了田墨的腦門,笑道:“義兄,少安毋躁。我不是說了,還他們清白是萬萬不能,但是漂白卻不難。明兒個,你帶我去見那龔隊便是。”
“哦!好!一切就有勞義弟了!”
田墨喜形於色,一把大力地拍向史非花的肩頭。想到有義弟在,事情定能順利解決,田墨這才放下心來。而直到這時,他方才發現,那個饅頭,還依然在史非花手中捏著。
“義弟,你怎的不吃?”
“呃,這個……”史非花微一怔:說實在的,一想到這饅頭牛肉什麼的,被田墨塞在袖子裡,又在手裡拿捏了半天,就覺得實在是無法下嚥。想了半天,他還是隻能牽扯了下唇角,說出最無新意的說辭來:“我不餓。”
“即使不餓,你好歹也多吃些東西!從中午到現在,你可是粒米未進!”田墨哪裡知道史非花的心思,只是好心地催他快吃。這讓史非花分外為難,乾脆將燙手的山芋丟給對方。
“義兄,我下午都勞你揹著,半分力氣都沒出,確實半點不餓。還是你吃吧!再說了,你也聽說過,小弟的仙俠門中,輕功上等也是一大要事。因此小弟我一向不敢吃多,怕這輕功難以施展。”
“啥?”田墨暗暗稀奇:從沒聽過這輕功修煉,還得注意體重的。而且這十幾日與義弟同行,也從沒見他節制過飲食啊。然而,心中雖是疑惑,但是見史非花一臉誠懇,他還是點了點頭,伸手從對方手中接過饅頭來,“那我吃了啊?”
“嗯,義兄請用。”史非花笑著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雖然先前已經填了點肚子,可那時宴上正忙著打聽訊息,再加上他又惦記著給史非花偷留一些,吃下去的那一點點,還不夠他塞牙縫的咧!伸手接過饅頭,田墨三下五除二,先咬下了一大口。
見他那樣狼吞虎嚥的樣子,史非花不禁覺得好笑:至於嗎,餓得如此如狼似虎。這不過拳頭大的饅頭,被他這一口就咬下了近一半。
田墨剛要再咬下去,可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