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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不想再看見義弟那樣哀慼的表情,可這狐狸般的笑容,他可真是消受不起。
“那就好。”史非花斜了他一眼,淡淡答道。他又何嘗不知這田墨也是個坐不住的人?於是,他用美食轉移對方的注意力,“喏。”史非花伸手端過一碗紅彤彤油亮亮的回鍋肉,這果然成功地吸引了田墨的全部精力。
“啊!好香!”
如此美食當前,焉有不大卸八塊之理?!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田墨伸手就去抓碗裡的肉,可還沒碰上,就被史非花一筷子刷上了手背。田墨頓時疼得“噝噝”直抽氣,再望他之時,眼神中就多出了些許哀怨:“義弟,你是想將我這隻好手,也給抽殘廢嗎?”
“啐!胡扯!”史非花啐了一聲,瞪眼道,“什麼‘殘廢’不‘殘廢’的!不過是傷了點皮肉,敲你滿嘴胡說八道的!犯黴嘴!大夫說,傷口很快就可以癒合了。”
邊說著,他一邊給田墨遞上了筷子。田墨連忙接過,就著史非花的手,夾了一塊丟入嘴裡,吧唧吧唧地嚼,“好味!”
史非花面有得色:“那是自然!”
“呃?”田墨微覺有疑,但來不及細想,就被香氣撲鼻的回鍋肉勾去了全部神志。連夾了數塊,直吃下去半碗,方才拍了拍肚子,閒扯起來:“義弟,這幾天我一直在床上吃吃睡睡,也不知外面情況。那石無歸可有認罪?”
史非花走向桌邊,倒了一杯茶,湊近田墨唇邊,待他喝了一口,方才答道:“還沒。本是前兩日就應該提審的。只是,司徒老掌門忽然病倒,你又在養傷……”
“什麼?!”話還沒說完,就被田墨打斷。他大驚道:“司徒老頭病倒了?平日看他老是裝咳嗽,可任誰都知,他身體底子好得很呢!”
史非花淡笑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誰又說得準呢?再說了,老爺子也是年過古稀,活得夠本了。”
“呃,義弟,你這話說得可就不怎麼厚道了。”田墨撇了撇嘴,對史非花之言頗有微詞。
史非花焉會不明白他的意思?!於是輕輕勾勒了唇角,轉移話題:“總之,你和司徒老兒都抱恙,大局只剩下龍應胡與我二人主持,實是有些草率。諸位掌門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等你的傷養好了再說。
田墨奇道:“他們還沒看明白嗎?我就是一武功末末流的三腳貓,要不,怎麼會給砍成這副德行還差點連小命都丟了?哪裡談得上讓我主持大局?”
此言一出,史非花怔了一怔。一想到田墨差點就一命歸西,他低垂了眼,沉默不語。
“義弟?”見他不言語,田墨輕聲喚道,“怎了?”
“哦,沒事兒,”史非花扯了唇角擠出一抹笑容,又定了定心神,方才答道,“他們只道那魔教高手武功甚是驚人深不可測,才如此重創了你。因此個個都是心裡直打顫兒,雖面上不動聲色,可其實內裡緊張著呢,生怕魔教再有高手來襲,下一個倒黴的就是自己。有幾位掌門,已經找了藉口離開了千里莊了。”
“唉,”田墨長嘆一聲,斂眉道,“也怪不得他們,大難臨頭,會保命要緊那是無可厚非……啊!”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驚道:“這石無歸被捉住,千里莊還不亂成一鍋粥?!姓石的弟子們,都沒有動作嗎?若並不只是石無歸一人和魔教勾結,而是整個千里莊都是魔教教眾,那麼,我們現在身居其中,豈不是兇險得很?”
“義兄才智見長嘛。”史非花瞥他一眼,笑道。
田墨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義弟,你就別笑話我了。現在到底是怎樣,你別老是賣關子啊!”
“哈,既然你都能想到,這幫掌門老江湖又怎會料不到?”史非花斜眼瞧他,笑道,“當石無歸被捉住之時,司空老兒和龍應胡,就立即下令,將千里莊內石無歸的直系親屬、以及幾個武功最高的弟子全數軟禁。另外,各派掌門紛紛下令,調派自家的弟子過來支援。再說了,你以為這奸細是那麼好當的嗎?若這千里莊上下全然是魔教教眾,這許多年來,又怎麼會不露一點馬腳?想必這千里莊門人,大多數都是被矇在鼓裡的。正道中人對魔教分子是人人得而誅之,就算是自家的掌門被捕,但若是證據確鑿,也只會悔恨自己有眼無珠,竟然受魔教黨羽驅使那許多年。”
倒了一杯茶,啜了一口,史非花方才又接著說下去:“再說,現在只是將石無歸關押,又未對其處以極刑。究竟怎麼說,還得等審問之後再做定奪。千里莊的弟子門,也都是在等著結果呢。就算發難,也該是等到審訊結果出來之後。”
“呃,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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