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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哈哈大笑起來,“哈哈!丫頭,你看你,玩得過火,把人家嚇跑了吧?”
她瞪了他一眼,“他那是臉皮薄,害羞了。哪兒像老頭你,臉皮厚得跟城牆似的,該退避的時候不避,跟個竿子似的杵在這兒,壞人好事!”
言閉,她斜了他一個白眼,再不搭理笑呵呵的石無歸,直追出牢房——
漫天的雪花,紛紛揚揚地落下,已在地上積起一片純白。
史非花畏寒地縮了縮肩,向前望去:只見那人,正站定在不遠處,怔怔地看著前方。
“義兄。”她輕聲喚他。
他緩緩回過身來。飛散的雪花模糊了視線,看不清他的面容。
“你又騙我了。”
在那語氣中,聽出了哀怨的味道,她淡淡勾勒了唇角,淺笑著答道:“耶,怎能用個‘騙’字呢?明明是你沒問呀。”
這句話讓他頓時為之結舌:他哪裡知道事情竟有此等百轉千折?前一次知道她是魔教奸細,他已是宛如五雷轟頂一般,震驚不已。他哪裡想得到,在這之後,竟然還有一重隱情?!
見他不答話,她慢慢走了過去,在雪地上踏出一排淺淺的足跡,“你生氣了?”
他搖了搖頭,“我不知該氣還是該笑。畢竟,咱們自由了,不是嗎?可是,心裡還是有疙瘩。你可知,你這次又將我騙得多慘?我日日擔驚受怕,就怕你被正道捉住。我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聽得他實話實說,她站定於他的面前,抬眼望他,緩緩向他講述過往:“義兄,我有沒有向你說過,我是七歲那年,遇到了奎虯……”
田墨聞言身形一震:那“奎虯”正是魔教教主之名!便是這個人,將她扯進了江湖的血雨腥風之中!
他伸出手,握緊她冰冷的雙手。
她衝他淡淡笑了一下,方才繼續道:“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是五月十四,再過三天便是我的誕辰。他途經我連茗寨,看見我與別的孩子在寨子門口玩,便塞給我很多很多的酥糖。他讓我帶他去找我爹孃,他告訴他們,說我天生武骨其佳,是個練武的奇才,要帶我去山上練一身好本事。爹孃起初捨不得,可後來,他掏出了一大錠的金子……”
感覺到她的手微微顫抖,田墨慌忙將她攬入懷中,一手握住她的雙手,一手輕輕撫著她的後腦勺,“莫說了,莫說了。你若不想說,我再不問便是了。”
“不,我要說,我要說,”她將臉埋入他的胸膛之中,悶聲道,“他對我極好,會給我好吃的,好穿的,還有很多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玩意兒。他也會很嚴厲地教我武功,每個招式只教一遍,記不住便打。我怕捱打,所以我很拼命很拼命地學,日日夜夜地練。只四年工夫,便小有所成。他便對我笑,說是到了可以試試身手的時候了……”
田墨心中隱隱不安,他憶起當日在客棧中她與羅亞鮫的對話,已能將事情的經過猜出七八分。他也知,她這次是鐵了心要將一切都說一遍,發洩出來。所以,他只有痛苦地斂起眉頭,將她摟得更緊些。
“……他便帶我去了鸕鷀村。他……他隨意拉住了一個比我還小的小孩,將他扯得四分五裂……他……他要我殺掉全村的人。我很害怕,我不敢,我哭,他便打我,還說,若我不殺他們,他就要去將我連茗寨的所有人全部扯碎……我……我……”
察覺胸前潤溼一片,田墨只覺得胸口那處,心如刀絞。那年她僅僅十一歲,卻被那個姓奎的畜生毀了一生!他恨不能飛去將那姓奎的大卸八塊!但事實上,他卻什麼都做不到,只能將她摟緊一些,再摟緊一些。
“……我不記得那天我殺了多少人了……我也不敢去數……後來我才知道,鸕鷀村共有漁民村人三十八口,只一個小男孩活了下來……後來,他又逼著我苦練武功,我變得很厲害很厲害。等到我十六歲那年,他終於派了任務給我,允我單獨下山。下山那天,我帶了很多銀票,很多衣服,很多珠寶,想回家分給爹孃……可是……可是……”
不用她說下去,田墨也知發生了什麼:那畜生定是早已毀了連茗寨了!那個人面獸心的禽獸!他此等行徑,簡直是比妖魔更甚!
“……我發瘋般地跑,不知跑了多久,一直跑到筋疲力盡為止。後來,我便遇上了石莊主。”
熬過了最為難熬的一段,史非花伸手抹了一把臉,抬眼望他,繼續道:“若非石莊主,我不是發狂便是自尋短見了。就在那時,我答應他,將魔教中的事一一告訴正道。後來又過了兩年,便發生了正道高手相繼失蹤死亡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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